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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下去,阮清舒只觉得又累又渴,脚已经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疼的她直皱眉。
身旁突然出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冲着阮清舒而来,她赶忙起身逃跑,可本就虚弱的她哪能跑得过壮年男性!
对方抓住她的头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用一块布捂住口鼻,阮清舒几秒之内就昏死了过去!
再睁眼时,阮清舒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
冰凉的水蔓延全身,原本就单薄的衬衫和真丝裙展示出她完美的曲线。
面前站着五个黑衣蒙面的男人,簇拥着中间的一个戴着眼镜的黄毛,
黄毛走上前吞了吞口水,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操!真他妈极品啊,清舒学妹。”
阮清舒很熟悉这个声音,可看着脸却又想不起来是谁,虚弱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清舒学妹真是贵人多忘事,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戴礼啊。”
戴礼!苏可的前夫!
当年他和苏可认识后立即坠入爱河,很快就结了婚。
可戴礼明明当时文质彬彬,也很有钢琴天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你也好奇吧?都怪苏可那个臭娘们儿!整天拜金,拜高踩低,都是为了她!我才染上了赌博。”
“我他妈还不都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
“今天要包明天要钻戒!我去偷去抢吗!”
“现在倒好,一脚踢开老子!想得美!你老公不是大名鼎鼎的厉总吗?你一定有钱,叫他马上送一千万来!否则老子玩死你!”
戴礼拿着一部破旧的手机逼迫她说电话号码,第一遍,忙音。
第二遍,忙音。
第三遍,直接挂断。
足足打到第十遍!对方终于接了!
“谁?”厉云深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丝焦急。
“是我。”阮清舒声音沙哑,十分虚弱。“厉云深,我被绑架了,你快来救我……”
厉云深那边沉默了几秒,冷冷的声音传来:“阮阮,你闹过分了。”
“可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没有心情再陪你玩绑架的游戏。”
电话挂断,戴礼疯狂的大笑起来,随即又疯狂地撕扯着她的头发,眼神里全是不屑,还有一丝鄙夷:
“再打!老子只要钱!从现在开始,他不接一次,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阮清舒看着戴礼那张因贪婪而扭曲的脸和周围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 最后一通电话接通, 厉云深的声音带着急躁吼道:“阮清舒,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等她说话,电话随即挂断,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阮清舒闭上眼,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
她想不通,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说过要护她一辈子的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戴礼气急败坏地冲旁边的壮汉命令道:“给老子把她那件破衬衫扒了!” 粗糙的手掌抓住阮清舒的衣领,布料撕裂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她拼命挣扎,却被人死死按住肩膀,单薄的衬衫很快被扯成碎片,露出里面真丝吊带。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阮清舒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踉跄地挣扎起身接通电话。
是闺蜜安雅,她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好在戴礼并非亡命之徒,安雅匆匆凑齐一千万后对方依言将人放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偶遇了正在和小姐妹吹嘘的苏可。
她闺蜜一脸八卦:“真行啊苏可,戴礼那么难缠的人,你是怎么让他同意你和厉云深结婚的?”
苏可扬了扬唇:“当然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戴礼的,一想到这孩子能继承厉云深的全部资产,这点蝇头小利他还是舍得放过的。”
阮清舒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眼泪唰得一下掉了下来,笑得讽刺。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竟让自己落得如此境地。
她突然好想知道如果厉云深得知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