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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5章

这个认知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留下我,又替我遮掩,究竟是何用意?

难道他真的想让我在国公府,做他见不得光的私宠,为他生下一个乱了纲常的孩子吗?

光是想想,我就不寒而栗。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意识正要沉沦,却忽然感觉到床边多了一道呼吸。

我猛地惊醒,却不敢睁眼!

是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檀香味。

是他!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下人们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我,那目光如有实质,像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刮过我的肌肤。

我只能紧紧闭着眼,屏住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床沿微微一陷。

他坐了下来。

一只冰冷的手掌,轻轻覆上我滚烫的额头。

他的指尖带着夜的寒意,与我皮肤相触的瞬间,激起我一阵战栗。

“这么不小心……”他在黑暗中低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若是伤了身子,舅舅会心疼的。”

“身子”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狠狠扎进我心里。

他是在说我落水,还是在说……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惊恐万分,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一下,只能任由他冰冷的手指从我的额头,缓缓滑到我的脸颊,再到我的脖颈。

那动作极尽温柔,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直到窗外再无动静,我才敢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心脏狂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可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一片平坦,却孕育着一个足以毁灭我一切的秘密。

我原以为,这个孩子是我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麻烦。

可现在我才明白,在卫清衡知晓它的存在后,这个孩子,就不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

它会是卫清衡拴在我脖子上最重的一条锁链,是我永世不得翻身的罪证,是我的……催命符!

我必须尽快想办法,弄掉这个孩子!

风寒未愈,孕吐却不期而至。

起初只是晨起时有些恶心,后来渐渐发展到食欲不振,尤其闻不得半点油腻荤腥的味道,否则便会吐得天翻地覆。

碧柳心疼我,每日变着法地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爽口的吃食。

可我依旧是吃什么吐什么,短短几日,本就清瘦的脸颊更是凹陷了下去,看得人心惊。

午后,我正难受地歪在榻上,碧柳端了一碗莲子羹进来。

那微甜的香气刚一飘进鼻尖,我的胃里便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我捂着嘴,冲到一旁的痰盂边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了些酸水,眼泪都呛了出来。

“小姐!”碧柳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是好?要不……还是再去请个大夫吧?”

“不必。”我虚弱地摆了摆手。

请大夫?

她可请不起,这是要她的命啊!

我正撑着榻沿喘息,门口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下去。”

是卫清衡的声音。

碧柳吓了一跳,还想说什么,却被卫清衡带来的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请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室内瞬间只剩下我和他。

他今日穿了一身石青色的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之上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居家的压迫感。

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正冒着丝丝热气。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将那碗药放在了床头的小几上。

“把药喝了。”他命令道,语气平淡。

我警惕地看着那碗药,那浓重刺鼻的药味让我胃里又是一阵不适。

这是什么药?

安胎的?还是……堕胎的?

我不敢赌。

“我不喝。”我别过头,声音沙哑而固执。

卫清衡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抗拒,他没有动怒,只是端起了药碗,用勺子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我的唇边。

“良药苦口。”他淡淡道。

我死死地闭着嘴,偏着头躲开他的勺子,眼中满是戒备和抗拒。

见我如此,卫清衡的眸色沉了沉。

他放下了勺子。

我心里刚松了口气,以为他要放弃了,可下一秒,他却自己端起药碗,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俯身便吻了上来!

“唔……!”

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那苦涩辛辣的药汁,混杂着他独有的、带着淡淡檀香的霸道气息,尽数被渡进了我的口中。

我拼命地挣扎,捶打着他的肩膀,可男女之间悬殊的力量差距让我所有的反抗都成了徒劳。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禁锢在怀里,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充满羞辱和掠夺意味的吻。

药汁顺着我的喉咙滑下,呛得我不住地咳嗽,眼泪涟涟。

门外传来碧柳担忧的呼喊:“小姐!小姐您怎么了?”

可她的声音很快便被卫清衡的亲信拦住了,再也传不进来。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无力地承受着这一切。

直到那一口药被我尽数咽下,他才缓缓地放开我。

我瘫软在他怀里,剧烈地咳嗽起来,苦涩的药汁混着屈辱的泪水,从我眼角滑落,没入鬓发。

他却毫不在意我的狼狈,甚至还伸出手指,轻轻抹去我唇边的水渍。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亲昵。

我在他怀里颤抖着。

“唔……”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却先一步在我耳边落下低语。

“良药苦口。”

他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激起我一阵战栗。

“萱儿要乖。”

说完,他便松开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已经打上自己烙印的私有物。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便从容地离开了,仿佛刚才那番惊心动魄的强制喂药,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房门被重新关上,碧柳焦急的声音立刻从门外传来,她几乎是撞门进来的。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九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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