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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你太犟了!非要闹成这样!”
“不就是送个礼吗?至于吗你!你也是做生意的,你没给客户送过礼?”
“你就是双标,这事我看明白了就是你的不对,等芳倩和澜澜回来你好好给她们道个歉。”
“床头吵架床尾和,都是夫妻,别伤了和气。”
我被围在中间,千夫所指。
我落寞地上了楼回房间,留爸妈送走亲友。
满心委屈却无从辩解。
一小时前。
大家吃完家宴去客厅休息,我靠在书房门框,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满脸欣慰。
老婆芳倩正收拾厨房残局,女儿澜澜依偎在她身边,举着手机兴奋地展示着什么。
岳母笑得合不拢嘴。
我突然想起女儿澜澜刚演唱的那首歌曲很是好听,便打开了家里的监控APP放回放。
却无意间看到了芳倩的小动作。
监控画面里,人都散了,只剩芳倩在收拾残局。
她小心翼翼地从酒柜最深处,取出了那盒我找了好几天的限量版古巴雪茄。
那是求我办事的一个难缠客户硬塞的“心意”,价值不菲,我正头疼该怎么不留痕迹地退回去。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呼吸一窒的事情。
我看着她,用早就准备好的精美礼品袋装好那盒雪茄,然后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了进去。
随后她拿起手机,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王导……嗯,嗯,您放心,都准备好了……澜澜就全靠您了……瞧您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嘛……好,我这就给您送过去,楼下咖啡厅见?”
王导王成祥,就是澜澜参加的那个《天籁之声》原创歌曲大赛的总导演。
是一个据说才华横溢、英俊潇洒的中年男人。
芳倩挂了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和紧张。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对她,我不是早就开始怀疑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
……
后半夜,芳倩带着澜澜回家了。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许久。
“忙完了?”
看着我在等,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我。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还在生我气吧?”她拍了拍澜澜,让她先回屋。
“都怪我不好,一时心急说话重了。你看,王导收了礼,答应一定会多关照澜澜,还说澜澜很有冠军相呢!这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声音放得极软,带着刻意的讨好,快步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避开她的触碰,目光落在她空荡荡的脖子和重新补过的妆容上,心里一片冰凉。
我把早就让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轻轻放在茶几上。
“协议你看一下,财产分割上面有明细。如果你没意见,就签字吧。”
芳倩的脸瞬间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是委屈极了的模样。
“周闻,不至于吧,你就因为我带澜澜去送礼这件小事,要跟我离婚?”她上前撕扯我的衣领愤怒道,“我倒要问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