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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随着光影流转,浑厚的声音响彻天地:

“法正虽英年早逝,然其谋略助刘备取益州、定汉中,堪称季汉肱股之臣。

惜政治才能稍逊,又早夭而逝,故位列谋士榜第十一。

战略:三星

战术:三星

治政:一星

影响:四星

合计十一星”

观者无不扼腕:”天妒英才!若法正能如程昱般长寿,天下格局恐大有不同。”

“说来玄德公当真与谋士缘浅。

四大谋士或滞留徐州,或被曹操所夺,或三十六岁早卒,今法正又四十五而亡,岂非命数?”

九州四海,尽是一片唏嘘之声。

安喜县城头,刘备凝望远方,掌心微微发汗。

“既知天机,定要护他们周全。”

纵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英年早逝,终究枉然。

唯存性命,方能运筹帷幄。

“兄长,那黄忠究竟什么来路?”

张飞铜铃般的眼睛盯着虚空中斩杀夏侯渊的老将影像。

“或许是日后收服的将领吧。”

刘备心不在焉地应着,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几位谋士的身影,对惊鸿一瞥的黄忠并未上心。

官道尘土飞扬,夏侯渊猛地勒住缰绳。

“本将军竟会命丧白头老卒之手?”他盯着空中幻象,突然冷笑,”来日战场相逢,必取你首级!”

因未见交战细节,他笃定是中了法正诱敌之计,猝不及防才遭暗算。

岂会承认武艺不及垂暮之人?

东武阳城巷深处,黑衣死士跪地复命:”程昱似早料到此劫,人去楼空。”

陈宫指尖轻叩案几:”无妨。”

既已揭露程昱以 ** 充军粮的恶行,杀不杀已无关紧要。

他摆袖示意:”继续 ** 阵仗要做足,但别真取他性命。”

“另派二十人潜入陈留,若见程昱投曹……”嘴角浮起冰冷笑意,”立刻飞马来报。”

他要的,是让曹操亲手接过这烫手山芋。

陈留府衙,曹操将竹简捏得咯吱作响。

“不想织席小儿竟成心腹大患。”

眼下公布的十二谋士,顶尖者尽归他与刘备。

有此等智囊相助,那卖草鞋的迟早要与他逐鹿中原。

杀意刚起又灭。

莫说难寻刘备踪迹,即便找到,那三兄弟当年以五百破五万的战绩犹在耳边。

更何况……

他揉着太阳穴看向窗外,兖州士族与陈宫联手施压才是燃眉之急。

突然天音再临:

“谋士榜第十位,广平沮授。”

苍穹之上,又一道身影渐渐清晰。

他头戴纶巾,身着儒衫,眉宇轩昂,下颌蓄着一缕短须。

此人正是冀州别驾沮授。

厅堂内,沮授凝视光幕中自己的影像,神色渐沉。

先前画面已昭示韩馥将冀州拱手让予袁绍,自己或将效力于袁氏麾下。

然袁绍刚愎之态昭然若揭,正思量另投明主之际,天幕骤然揭晓其名——此刻再欲离去,韩馥岂会应允?

一声轻叹溢出唇畔,他复又仰观苍穹流转的画卷。

冀州府衙,韩馥拍案而起:”不想吾之别驾竟有经天纬地之才!速备车驾。”三日前他刚任田丰为从事, ** 驱袁之策,对此前不甚在意的别驾忽现谋士榜前列,怎不教他欣喜若狂?

恰在此时,浩渺天音再度响彻九州:

“沮授,字公与,广平人士。

少怀韬略,曾任两县县令,后辞官归隐。

韩馥牧冀州时拜为别驾,迁骑都尉。

初平二年,韩馥欲迎袁绍共主冀州以抗公孙瓒,沮授力谏…”

光幕中青衫文士正长揖及地:”冀州带甲百万,粮支十载。

袁本初孤客穷军,仰我鼻息如婴孩待哺。

断其乳哺则立毙,何故以州相托?”

韩馥抚须而笑:”公与过虑矣。”任其百般苦谏,终不改弦更张。

“既如此…”沮授振袖而起,”授请辞归故里。”

渤海郡中,袁绍盯着消散的墨色字迹,眸色渐深。

韩馥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决定重用沮授,不再允许袁绍进入冀州。

若田丰和沮授都受到韩馥的信任,袁绍想要夺取冀州将变得极为困难。

此刻,韩馥已亲自前往别驾府,恭敬地向沮授行礼。

“先前未能识得先生大才,多有怠慢,还望先生宽恕。”

为了挽留人才,抵御袁绍,他放下了身段。

平日里的州牧,怎会向一名别驾如此谦卑?

沮授虽不认为韩馥是明主,但仍然郑重回礼:“韩公如此,下官愧不敢当。”

韩馥恳切道:“先生才华横溢,袁绍虎视冀州,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沮授本想观望未来再做决断,但面对韩馥的诚意,他无法推辞,也无法拒绝。

表面上彬彬有礼,但他深知,若自己拒绝,恐怕难逃杀身之祸。

况且,从田丰的经历中,他已看出袁绍并非明主,便暂且留在韩馥麾下,日后再作打算。

见沮授应允,韩馥欣然将其迎入州府,授予骑都尉之职。

如今手握沮授、田丰两大谋士,韩馥总算安心。

此时,楚风的声音再度响起。

“韩馥引袁绍入冀州后不久,便被袁绍架空。

韩馥仓皇逃窜,投奔张扬。

袁绍掌控冀州后,征召沮授为从事,沮授只得再度离家任职。

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都长安后,袁绍忧虑天下大势,召沮授商议。”

画面中,袁绍注视着沮授,问道:“当今朝廷动荡,奸佞横行,天子流离失所。

袁氏世代受皇恩,愿竭尽全力匡扶汉室,安定天下。

然而,齐桓公若无管仲,难成霸业。

勾践若无范蠡,越国难存。

今我欲与先生 ** 大计,平定乱世,使天子重振威严,百姓安居乐业。

不知先生有何良策?”

沮授拱手答道:“将军年少时便受朝廷重用,名扬四海。

昔日董卓废帝另立新君,将军不屑与其同流,毅然出走,令董卓忌惮。

将军渡过河水,抵达渤海,百姓夹道相迎。

如今,将军坐拥冀州,掌控北方。

袁氏四世三公,将军声望天下皆知。

若挥师东进,可剿灭青州黄巾。

若挥戈西指,可歼灭黑山张燕。

再挥兵北上,荡平幽州公孙瓒。

随后以雷霆之势威慑塞外,异族之祸,弹指可平。”

届时挥师北上,整合四州之力,广纳天下贤才,聚百万雄师。

而后领兵西进长安恭迎圣驾,重修洛阳皇庙。

借天子诏命号令四方,征讨逆臣贼子,必能平定乱世,立不世功业。”

“先生之谋,正合我意。”

袁绍闻言欣然采纳,当即擢升沮授为监军,加封奋威将军。

见此情景,天下人众说纷纭:

“这不就是许攸曾说过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果然上榜谋士皆非庸才——当然郭图除外。”

“所言极是,除郭图外,哪位谋士不是立下汗马功劳?”

“荒谬!郭图岂无贡献?若非他力谏,袁绍怎会败亡如此之速,曹操又岂能轻松取胜?”

“韩馥真是得天独厚,初时便得两位顶尖谋士相助,可惜不识真才,否则哪有袁绍的机会。”

“如今既知天机,不知韩馥能否逆天改命,实在令人期待。”

冀州府衙内,韩馥凝视沮授含笑而语:”幻象中的我固执己见,终致冀州易主,二位转投袁氏情有可原。

但既已预见未来,断不可重蹈覆辙。

元皓、公与可愿助我共抗袁绍,扭转乾坤?”

田丰与沮授对视颔首,异口同声道:”敢不从命。”

“好!甚好!”韩馥抚掌大笑。

渤海郡中,袁绍眉头紧锁:

“许攸、沮授不谋而合,看来奉迎天子确是上策。

然眼下形势,田丰沮授必不会离韩馥而来。”

田丰沮授排名俱在许攸之上,单凭许攸恐难抗衡坐拥两大谋士的韩馥。

若不得冀州,仅凭渤海弹丸之地,何以成就霸业?

此时画外音再度响起:

“兴平二年,天子车驾至河东,沮授复谏迎驾。”

但见沮授向袁绍进言:”明公,天子现驻跸河东欲返洛阳。

洛阳废墟岂堪为都?

当亲率精兵迎奉圣驾,迁都邺城。

继而奉天子诏令征讨不臣,则天下可定。”

袁绍听罢意动,尚在迟疑之际,淳于琼率众臣反对道:”主公,汉室气数已尽,匡扶社稷难于上青天。”

若是将天子接到身边,那天子的命令该遵从还是违抗?

遵从,便会处处受限。

违抗,则是抗旨不敬。

天子在此,左右为难,何必多此一举?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袁绍听完,深以为然。

他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当今天子是董卓废黜少帝刘辩后所立,而袁绍当初极力反对废立之事。

如今若迎奉天子,岂非承认董卓所立之帝?

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思虑再三,袁绍最终未采纳沮授“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建议。

无论沮授如何劝谏,袁绍都无动于衷,沮授只得黯然离去。

兴平三年,曹操迎奉天子迁都许昌,借天子名义频频向袁绍下诏,令其进退维谷,懊悔不已。

此时他才悔不当初,若能听从沮授之言,何至于让曹操占了先机?

天下人见状,无不叹息——

“可惜!若袁绍采纳沮授之策,岂有曹操出头之日?”

“以袁绍当时之势,若能掌控天子,或许早已一统天下。”

陈留,曹操暗自庆幸:“幸好袁绍未听沮授之言,否则天下哪轮得到我?”

渤海,袁绍摇头叹息。

他心知,若未预知未来,自己恐怕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如今既知后事,绝不能再留遗憾。

只是,天子尚在董卓手中,如何迎奉?

洛阳,丞相府内,董卓眉头紧锁。

“这群逆贼,当本相是摆设吗?”

他心中隐隐不安,不知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曹操夺走天子。

是被击败了?

还是死于非命?

身旁李儒提醒道:“主公,须加强防备。”

“为何?”董卓不解。

李儒肃然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正是主公眼下所为。”

“此榜一出,天下诸侯皆知其中好处。”

“天子在主公手中,他们必会觊觎。”

“若不严加防范,恐遭群起攻之。”

“好!”董卓点头应允。

皇宫内,刘协盯着画面,愤恨不已——

“逆贼!个个都想挟持朕,把朕当作傀儡,实在可恨!”

愤怒之余,他却对此束手无策。

“若得刘晔相助,或许能解此危局。”

他思绪流转,刘晔的身影再度浮现心间。

诸多谋士之中,唯有刘晔身为汉室宗亲,最有可能伸出援手。

此时,楚风的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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