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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见我要抬着一百多抬聘礼要回家,立马急了:“快拦住他,大不了先哄住他,到时候等你生下允安的孩子再说,反正等他与你成亲了,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宋昭昭一声令下,王府的下人围上来拦住我。
我一声冷哼,我是顾家嫡子,因为家财万贯,从小到大身边都带着武功高强的侍卫,还未等宋昭昭的人靠近,他们早将我护在了后面。
宋昭昭冲过来,伸手将我拉住,我后退一步:“宋昭昭,你失信在前,现在还要强行逼婚,天子脚下,难道你就不怕吃罪吗?”
宋昭昭怒火中烧:“顾承风,我宁王府愿意招婿你这个商户之子,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你何必在这里装腔做势?难不成以为聘礼多就能拿捏我?果真是商户出身,一身的铜臭气。”
谢允安看见宋昭昭被打后扑了过来:“承风兄何必动怒,表妹为什么要与我成亲,难道承风兄不知道吗?”
“若不是承风兄身子有损不能生养,表妹也不会为了你的名声一直瞒着,难不成你想让王府绝嗣吗?”
“表妹怀了我的骨肉,到时候生下儿子, 你也算有后不是吗?”
他的话一出,我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昭昭,直到她低下头去。
我顿时眼睛一酸,两年前宋昭昭在顾家庄园外的山路上遇了劫匪,正巧我在附近游玩,见她有危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时我便冲了过去与劫匪打在一起。
因为劫匪凶狠,箭上抹了毒药,我为了救她不慎中了寒毒。
大夫诊治时说我身子中毒受损,日后子嗣怕是有些艰难,可也从未说过会绝嗣。
宁王府因此注意上了我,又知晓我是顾家嫡子,更是以报救命之恩为由上门感谢,并将女儿许配给我。
一是得了报恩的美名,二是顾家乃国朝首富,正好我的聘礼可解宁王府的危机。
如今,谢允安当众颠倒是非黑白说我不能有子嗣,我红着睛看向宋昭昭,她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只喃喃地说:“我不是有意透露给他的,我只是说让他与我生个孩子,到时候也可认你做爹爹……”
“我和他成婚也是为了你好啊。”
“如若你愿意,允安说了,愿意将他与我生的孩子记到你的名下,认你做父亲,可好?”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宁王府真是好手段,早知你是这种人,当年我就该让你被劫匪杀死,也绝不会冒险救你。”
“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说完,我转身上马,她再一次扯住我的袖子:“承风,你别胡闹。”
我“咣”的拔出护卫的剑,“嘶拉”一声,一剑将喜服的袖子割断。
“回家!”
仪仗队回到顾家时,满门宾客还未散去,双亲看我穿着喜服进门,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聘礼队伍,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
我上前:“宁王府欺人太甚!”
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爹爹气得脸色铁青:“好,好,好一个宁王,既然如此,这门亲事便作罢吧。”
“日后,县主的事与我们顾家再无干系,各位也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与王府方便。”
自从两年前我与宋昭昭订亲后,爹爹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为宁王打点朝中人脉,为他的仕途铺下青云路,他一个落魄宗室,欠了朝廷那么多银子,险些被抄家夺爵,若不是我顾家,哪有宁王的今日!
就连王府其他的人,在顾家名下的铺子买东西,都是不用付账的,却不曾想倒让他们助长了气焰,竟还抖起来了。
宁王府日薄西山,眼看便是绝嗣国除,落魄是早晚的事,我们顾家既然能将他们扶上云端,也能让他们落到泥里去!
第二天,安阳县主在娶亲当日,当众打新郎的脸,并且与表哥珠胎暗结的事,便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
顾家是皇商,也是巨富,若不是我与宋昭昭订了亲,来顾家提亲的人估计要踏破门槛,毕竟,谁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呢?
果然消息一出,第二天来府里找母亲喝茶赏花的帖子便堆了一桌,其中不乏京中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