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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极羽风!你他妈给老娘滚出来!”

一声怒喝炸响在宅子里,极琳琅攥着长剑,身影快得像阵旋风,“哐当”一声踹开客厅大门。

剑身划破空气带起锐啸,镜渊、玄休、柳眠三人瞬间懵在原地,刚放下心来的玥更是吓得“嗷”一声缩到沙发背后瑟瑟发抖。

极羽风揉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从屋里晃出来,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干什么?不是都回神核了吗?”

话音未落,寒光已至——那把闪着冷芒的长剑直指他的喉咙,剑尖离皮肤只有薄薄一层空气,冰凉的触感刺得他瞬间清醒。

“说!你他妈把冷源藏哪儿了?”极琳琅的眼睛瞪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极羽风举着双手往后缩,试图拉开距离。

千里叶在一旁扶着额头,无奈道:“这事也不多说,就是……你看了就知道,冷源出事了。”

说着,她抬脚一勾,那个从神核带回来的“冷源”——那块沾着粘液的石头,“咕噜噜”滚到极羽风脚边。

极羽风低头一看,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不是……这不对吧?这他妈又是谁要陷害我?”

“极羽风,你最好把真冷源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对你不客气!”极琳琅的剑又往前递了半分,剑尖几乎要刺破皮肤。

“你得有证据啊!”极羽风急了,嗓门也拔高了,“没证据凭什么指认我?”

千里叶拿出熵仪机,按了几下,半空中立刻投影出那张硬纸片的内容——歪歪扭扭的字迹和那个刺眼的中指图案,看得一清二楚。

极羽风、镜渊他们凑过去,看完后集体愣住,脸上写满了“懵逼”。

“不是……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极羽风急得直跺脚,眼里全是冤屈。

镜渊赶紧上前打圆场:“是啊公主,他虽然脾气臭了点……”

柳眠跟着补刀:“而且爱抽烟喝酒,整天看着挺颓废像个脑残……”

极羽风:“欸你他妈……”

玄休憋了半天,小声接道:“就……就没别的……毛病了。”

“哼,少替他说话!”极琳琅根本不听,剑峰一转,“今天交不出冷源,我就取你的命!”

话音未落,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劈了过来!镜渊反应极快,“噌”地拔出腰间流星剑,横剑一挡——“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火星四溅。

“公主殿下请冷静!”镜渊死死抵住剑身,额角青筋微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让他自己说清楚!”极琳琅手腕用力,剑刃压得镜渊的剑弯出一道弧度。

“我真没有!”极羽风摊开手,原地转了个圈,“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藏得住那么大个东西?这宅子就这么点地方,你搜遍了也找不着啊!”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拿出来!”

一时间,客厅里乱成一锅粥——极琳琅挥剑直逼极羽风,镜渊剑剑相护,玄休在旁边啥也没干直转圈,柳眠时不时插句嘴,千里叶试图拉架却总被波及,玥缩在沙发后,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小脸煞白,最后终于咬着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都别吵了!是我……我……对不起你们!”

三个字像块石头砸进沸水,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停住,目光“唰”地集中在玥身上,灼热得让她几乎要烧起来,头埋得更低了。

“对不起……”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是我……是我骗了你们。”

“什么?!”

极羽风、极琳琅、镜渊、玄休、柳眠、千里叶六人异口同声,脸上同时写满大惊失色,瞳孔骤缩,满是不可置信的恐慌和惊呼。

“你为什么不早说?”极羽风揉着额角,语气又急又气。

“害我们白高兴一场!”极琳琅举着剑,胸口依旧起伏不定。

千里叶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世界没有冷源很快就要毁灭了!”

玥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对不起……但是它们……我的家人,我的星球……都被它们毁了。”

“谁毁了你的星球?告诉我们。”极琳琅过来安慰她,声音放缓了些。

玥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哽咽着说:“我不知道它们是谁……但有一个尾巴很长,还有一个很壮、全身裹着黑色铠甲,还有一个腰间别着长刀,满头长发的男人……”

镜渊凑近极琳琅和千里叶,压低声音道:“是银滩他们一伙的,那个尾巴长的,就是今天暗巷里的蝎子精。”

玄休点点头,补充道:“就……就是今天……打我们的那个。”

极琳琅摸了摸玥的头,柔声道:“那你能告诉我们,真正的冷源放在哪里吗?”

玥抽泣着说:“我把它藏在另一个逃生舱里……现在……现在估计已经飞出去……5000万光年了。”

“这……这还能追到吗?”柳眠皱起眉,“没有定位的话……”

“不,我可以定位到。”玥张开右手,掌心缓缓升起一团淡蓝色的光晕,光晕里渐渐浮现出宇宙的宏观星图,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

星图边缘,一个小红点正微微闪动——那便是逃生舱的位置,正静静地飘荡在阿尔法VI星云里。

极羽风眼睛一亮:“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极琳琅斜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大伙有意见吗?”

镜渊、玄休、柳眠、千里叶立刻站成一排,齐声喊道:“没有!保证完成任务!”

极羽风翻了个白眼:“哦……真服了你们这班马屁精。”

“至于你,极羽风!”极琳琅突然指着他的鼻子语气严肃:“这次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去!完事之后,必须跟我回神核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极羽风一脸茫然。

“给帝王道歉!”

“老子没偷没抢凭什么……”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后,几道光束从宅子上空冲天而起,划破大气层,向着宇宙深处飞去。

宇宙是极致的美丽,星云如彩色绸缎般铺展;也是极致的深渊,黑暗吞噬一切光线;更是潜藏的恐怖,未知的危险在暗处窥伺。

突然,一声轻“噗”的响在队伍里传开。

“不是,谁放的屁?”柳眠捂着鼻子,四处张望。

镜渊一本正经地解释:“根据科学理论,太空是真空环境,声音无法传播,所以理论上……”

“行了行了,什么科学不科学的!”极琳琅回头瞪了两人一眼,“我们又不是地球人,体内能量能带动声音传播,听不懂吗?”

极羽风撇撇嘴:“嗯嗯嗯,赶紧干完这狗屁活,你们好回去交差。”

“闭嘴!”极琳琅怒视他,“你闹出的事已经够多了!”

“停!”极羽风猛地停下,光束在宇宙中划出一道弧线,“我他妈不想听你念叨那张破纸片!我现在火大得很!”

“你还火大?”极琳琅也停了下来,两人的光束几乎要撞到一起,“我没一剑劈死你就算客气了!”

“二位别吵了!”千里叶回头劝道,“我们马上就到阿尔法星云了。”

玥趴在玄休的背上,看着手中实时更新的星图,突然指着前方:“就在那里!”

前方不远处,一艘锈迹斑斑的逃生舱正缓缓漂浮,金属外壳上布满陨石撞击的凹痕和岁月侵蚀的锈迹,诉说着它经历的漫长旅程。

极羽风第一个冲了过去,伸手擦了擦逃生舱的观察窗,往里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在这呢!冷源就在里面!”

“快打开!”极琳琅紧随其后。

“等一下!”玥急忙喊道,“这个舱门的自动系统坏了,必须手动操作,一步一步来,不然会引发舱内气压爆炸的!”

“哎呀管他那么多!”极羽风不耐烦地摆摆手,左臂瞬间覆盖上银白色的神甲,铠甲的关节处泛着冷光。

“看我的!”

他正要伸手扯开舱门,一束刺眼的激光突然从斜后方射来!极羽风猛地侧身躲开,激光擦着他的神甲飞过,在远处炸开一朵小小的火花,他躲闪时用力过猛,神甲的手臂已经撞上舱门——“嘭”的一声巨响,舱门被硬生生扯开一道缝隙,舱内的气压瞬间喷涌而出,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将极羽风狠狠弹飞出去!冷源也随着气流从缝隙里蹦了出来,在太空中缓缓漂浮。

“谁?!”极琳琅厉声喝道。

只见不远处,蝎子精悬浮在星空中,她背后的机械尾巴已经变形,末端化作一把激光枪,正死死瞄准着他们。

“哈哈哈哈!”蝎子精的笑声在真空里通过能量传导,显得格外刺耳,“杀了你们,这场游戏一定会很有趣!”

数道激光同时射来,众人立刻分散躲避。

蝎子精见他们散开,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朝着漂浮的冷源飞去。极羽风刚稳住身形,正伸手去抓冷源,蝎子精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语气戏谑:“要不要姐姐帮忙啊?”

“我去你丫的!”极羽风一拳挥了过去。

蝎子精灵活地躲开,机械尾巴猛地缠上极羽风的脖子,用力一甩——他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甩飞出去,就在这时,一把长枪呼啸着飞来,蝎子精侧身躲过,长枪直直飞向极羽风。

“小心!”极琳琅喊道。

极羽风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抓住枪杆,随即对着极琳琅大喊:“你他娘的打歪了!差点戳死我!”

极琳琅没理他,猛地扑向蝎子精,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蝎子精一脚将极琳琅踹开,抱着冷源就要逃跑,却没注意到玄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玄休一把抓住她的机械尾巴,用力往后拽。

“哈哈哈哈!抓到你了!”玄休难得笑得如此嚣张。

蝎子精的尾巴尖突然张开,射出一根细如牛毛的毒针!玄休反应极快,猛地侧头躲开,毒针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正好撞在镜渊及时挥来的流星剑上,“叮”的一声被弹飞。

“玄休,别让她跑了!”镜渊挥剑杀来,剑气在星空中划出璀璨的光轨。

没成想,那蝎子精竟狠得下心,猛地一扯——“咔嚓”一声,机械尾巴从根部断裂!她借着反作用力,抱着冷源加速飞行逃跑。

“哈哈哈哈!蠢货们,拜拜——”

正当她得意狂笑时,一道慵懒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妹子,你好像不太乖哦。”

蝎子精猛地转头,只见极羽风正摆着侧躺姿势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截断掉的机械尾巴突然飞过来缠上她的脖子!

玄休在尾巴另一端用力拉扯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极羽风趁机冲上去,一把抓住冷源,与蝎子精扭打在一起。

“放手!”极羽风怒吼着,另一只手抓向蝎子精的脸。

“不放!这玩意儿是给神亚特大人的!”蝎子精死死攥着冷源不放。

“去你妈的神亚特!”极羽风一拳结结实实砸在蝎子精的脸上,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蝎子精也发了狠,猛地朝极羽风脸上吐出一颗牙齿——可牙齿刚飞出去,就在太空中慢悠悠地飘了起来。

蝎子精:“哦……忘了这里是宇宙,没重力。”

玄休突然抓住断尾猛地旋转起来!巨大的离心力形成一个能量漩涡,直接影响周围星球的自传能力减少了30倍,蝎子精被转得头晕眼花,像个陀螺似的在空中乱晃,呕吐物从口鼻喷出。

极羽风趁机抢过冷源,玄休也松了手,将晕乎乎的蝎子精朝着极琳琅他们那边扔了过去。

千里叶手腕一翻,数枚叶飞刀破空而去;极琳琅召回长枪,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刺出;镜渊挥出一道剑气,如银色闪电划破黑暗;柳眠弹指射出数颗灵力弹珠,珠体上萦绕着微光。

蝎子精吓得尖叫,慌乱中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断尾,疯狂甩动起来——“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所有攻击竟被硬生生挡开!

极琳琅她们看得咋舌: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尾巴?

这时玄休已经冲到近前,他手中的武器不再是银色宝剑,而是变身神甲那背后的四片光刃片“咔哒”一声组合成一个高速旋转的转轮,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劈了过来!

“嗤——”火光在星空中炸开,转轮与机械尾巴剧烈摩擦,火花四溅。光刃片的转速越来越快,力道一加再加,终于——“咔嚓”一声脆响,蝎子精的尾巴被劈成数段!

玄休一脚将她踹向众人,千里叶的飞刀瞬间跟上,精准地刺中她的四肢;极琳琅的长枪如灵蛇般窜出,枪尖乱舞将她的身体刺成筛子;最后,镜渊的剑气横扫而过,“轰”的一声,将她炸飞出去,化作宇宙中的一团烟火。

就在那一瞬间,被炸飞的蝎子精与极羽风擦肩而过,她竟还剩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抓住了冷源!强大的惯性带着极羽风,两人一起朝着一颗死寂的行星坠去。

“快追!”极琳琅等人见状,立刻朝着那颗死星飞去。

唯有玥脸上写满了恐惧,那颗星球就是她的家园。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在死寂的星球上空炸开,冲击波掀起漫天尘土,形成一道遮天蔽日的灰幕。地面被硬生生砸出一个数十米深的大坑,坑底的碎石还在簌簌发抖,灼热的气浪混杂着金属焦糊味扑面而来。

极羽风从碎石堆里猛地撑起身体,咳嗽着吐出嘴里的沙砾,怀里的冷源被护得严严实实,冰凉的触感透过衣物传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望去,只见坑边是一片开阔的废墟——无数倾倒的巨塔残骸像枯死的树木,断裂的金属管道缠绕着钢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勾勒出狰狞的轮廓,显然曾是个繁华的文明,如今却只剩死寂。

“这是哪儿啊……”他扶着坑壁爬上去,刚站稳,背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某种硬物在地面上刮擦。

极羽风猛地回头,只见那蝎子精正四肢着地,像只受伤的野兽般朝他快速爬来。她的机甲外壳多处开裂,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皮肤,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死死盯着他怀里的冷源。极羽风被那眼神看得一激灵,脚下一滑摔在地上,连连往后退。

“东西给我!快给我!”蝎子精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每爬一步,地面就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你想的美!”极羽风攥紧冷源,挣扎着想爬起来。

可蝎子精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极羽风抬脚狠狠踹在她脸上,趁她吃痛松手的瞬间转身就跑,没跑出两步却被对方再次抓住脚踝,狠狠一拽——他重重摔在地上,冷源从怀里滚了出去,在碎石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极羽风挥起拳头,一拳拳砸在蝎子精脸上,可对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张开五指朝他眼睛扣来。

“滚开!”极羽风怒吼着,猛地发力将她甩到一边,自己也连滚带爬地去捡冷源。

“臭小子!找死!”蝎子精从地上弹起来,身体突然发出“咔咔”的声响——她全身冒出无数细密的合金线条,像活物般缠绕、拼接,短短几秒内竟化作一具两米多高的机甲!机甲外壳泛着暗紫色的光,背后的机械尾巴变得更加粗壮,末端的尖刺闪烁着幽蓝的毒光。

极羽风看得瞳孔骤缩,抓起冷源转身就往附近一栋相对完整的废墟建筑里冲。

蝎子精的机甲发出沉闷的轰鸣,在他身后穷追不舍,粗壮的尾巴扫过断壁残垣,“哗啦”一声就将半面墙撞得粉碎。

“你在哪?给我滚出来!”蝎子精的声音穿出,震得废墟嗡嗡作响。

极羽风拼命往前跑,鞋底与地面摩擦得冒烟,身后的碰撞声越来越近。突然,一根细长的金属尾刺如同毒蛇般窜出,“唰”地缠住他的脚踝,猛地往后拖拽!

“唔!”极羽风被拽得一个趔趄,他眼疾手快,死死抓住旁边一根断裂的石柱,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任凭蝎子精怎么拽,他像钉在地上似的纹丝不动。

“给我!!”蝎子精加大了力道,机甲的引擎发出刺耳的咆哮。

“不给!!!”极羽风咬着牙,只觉得脚踝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就在这时,他胸口的檀中穴突然发出一阵金光——缠住脚踝的尾刺像是被烈火灼烧,瞬间传来“滋滋”的声响,蝎子精发出一声惨叫,猛地收回了尾巴,机甲外壳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

极羽风捂着胸口站起身,双眼竟泛起猩红的光芒,身体里翻涌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蝎子精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狞笑道:“既然你这么痛苦,就让我帮你结束吧!”

话音未落,她背后的尾刺突然高速旋转起来,像钻地机般带着破空声朝极羽风刺来!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突然炸开,气浪将逼近的尾刺狠狠弹飞,整个废墟建筑在冲击波中轰然坍塌!烟尘弥漫中,一道耀眼的红光刺破浓雾——炎狱神甲已然显现,暗红与金色交织的铠甲上燃烧着熊熊烈焰,每一道纹路都流淌着毁灭的气息。

极羽风(神甲形态)缓缓走出废墟,猩红的眼眸锁定在蝎子精身上,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该好好清理一下杂碎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弹射的激光,瞬间闪现在蝎子精面前。不等对方反应,一拳狠狠砸在机甲的胸口——“哐当”一声,蝎子精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不可能!”蝎子精惊慌失措,机甲的臂炮瞬间射出数道激光。极羽风在空中灵活地辗转腾挪,激光束擦着他的铠甲飞过,在远处的废墟上炸开一朵朵火花。他如影随形地追上坠落的蝎子精,又是一拳轰在她的后背,将她狠狠砸向地面!

“轰——!”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坑,碎石飞溅。极羽风落在坑边,双掌齐出,无数道带着烈焰的掌影如同流星雨般落下,每一击都伴随着剧烈的爆炸。“砰砰砰——!”连绵的轰鸣中,方圆五十公里内的废墟全部被震碎坍塌,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等烟尘稍稍散去,那具机甲已经彻底变形,零件散落一地。极羽风一步步走向坑底,蝎子精从破损的机甲里滚落出来,浑身是血,再无之前的嚣张。

“求求你……饶了我吧……”她颤抖着求饶,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我再也不敢了……”

极羽风停下脚步,神甲覆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淡淡道:“不,还没玩够呢。”

可就在这时,神甲突然像潮水般褪去,露出里面极羽风苍白的脸。他捂着胸口,猛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冷汗,显然刚才的爆发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极羽风!”

“你没事吧?”

极琳琅他们终于赶到,镜渊和柳眠连忙冲上前扶起他。

“他妈的……疼死了……”极羽风咬着牙,胸口的太玄针像在燃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柳眠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眉头紧锁:“是胸口的针在刺激他的身体,刚才的爆发太勉强了。”

极琳琅转身看向坑底奄奄一息的蝎子精,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踢了踢她的腿:“小样,还跟我们斗?说!你的幕后大佬是谁?”

蝎子精浑身一颤,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它……它叫亚特……它说自己是神……是宇宙七级文明的……神……”

“哦?七级文明?”极琳琅挑眉,“拿我们神核的冷源干什么?”

“我……我真不知道……”蝎子精哭了出来,“我也是被逼迫的……它用我族人的性命威胁我加入……”

另一边,玥站在废墟之中,看着这片曾经熟悉的家园如今千疮百孔,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不远处的断壁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玥的脚步顿住,缓缓走过去——那是她的父亲,这个星球曾经的王。可如今,他被数根粗壮的钢筋贯穿身体,钉在残破的墙壁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空。玥还记得,离别时父亲笑着对她说:“你放心宝贝,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可现在,永远留在了这里。

玥的眼睛睁的老大,眼泪如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压抑的哭声在死寂的废墟中回荡。

再次抬起头时,她的眼瞳已然变成了妖异的黑红色,全身上下散发出浓烈的黑红色杀气,仿佛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这边,玄休突然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猛地躲到镜渊身后,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玄休?”镜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玄休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玥的方向:“看……那边……”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玥缓缓站起身,双臂张开,背后竟凭空浮现出无数根晶莹剔透的水晶刺,每一根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它在哪?”

极羽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极琳琅想上前阻止,却已经晚了。玥猛地转过头,黑红色的眼瞳死死锁定在坑底的蝎子精身上,最后一次问道,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亚特……它在哪里!!!!”

话音未落,她猛地挥手——无数根水晶刺如同离弦之箭,带着破空声朝蝎子精射去!“噗嗤——噗嗤——”刺进血肉的声音密集响起,转瞬间,蝎子精已被刺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现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镜渊下意识地捂住玄休的眼睛,极琳琅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玥站在原地,黑红色的眼瞳渐渐暗淡下去,身上的杀气如同潮水般退去。她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玥!”极羽风连忙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回去的路上,飞船里一片死寂。镜渊、玄休、柳眠、千里叶、极琳琅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脸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吃饭时,几人都端着碗,半天没动一下筷子,眼神发直……呃……当然,除了极羽风。

就连看电视,其他人也都是同一个表情。

镜渊:“我以为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玄休:“…………”

柳眠:“你们都看清了?”

千里叶:“何止啊……”

极琳琅:“极羽风那个家伙是怎么能扛住吃光一盘红烧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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