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秋羽，那不是上次病床上那个女孩的名字吗？
林嘉桃愣了一下，眼神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娇娇柔柔的开口。
「啊？…是的，不过我们也不经常往来的。」
看她这副样子，我莫名有些恶心，扇脸的冲动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看向江亦凌，只见少年的眉头拧紧，眼底也涌出了几分寒意。
我迅速开口。
「好了，不用说话了，我知道你很想打她，我也是，我替你出手。」
说着我便操控江亦凌的手朝林嘉桃脸上扇去。
「啪」的响亮一声。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
我一口气长长呼出，终于顺气了。
林嘉桃的面颊瞬时泛起红。
这次不是害羞的红。
是巴掌的红。
江亦凌淡定开口。
「抱歉，林同学，刚才有只虫停在你脸上，我一时着急就…」
这谎话编的实在是随意，但面对这样一张帅气的脸给自己道歉。
林嘉桃到底还是保持住了风度，勉强扯了扯嘴角。
「没关系江同学，你也是好心。」
看着捂着一边脸离开的林嘉桃，我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
但也没忘了正事。
「好了，刚才我可是帮你出了气了，这次总是可以给我好评了吧。」
江亦凌挑了挑眉。
「我可没让你打她。」
「呵。」我轻笑一声接着开口。
「没让我打她？你那眼神，分明写着想锤扁她！」
江亦凌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我大方的摆了摆身子。
「罢了罢了，这次算我行侠仗义，谁叫我看见她就不爽呢。」
「可是下一次，你别想再赖账。」
江亦凌看着我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几分。
「就这么想离开？」
「当然啊，一百个好评我就可以升级了！」
我答的干脆。
「好。」江亦凌点了点头，像做了什么决定。
「一个月。」
我有些疑惑的望过去。
「什么一个月？」
「在我身边，一个月的时间，我给你好评，随你离开。」
江亦凌的目光有些灼热，我下意识的避开一些，又壮着声音开口。
「好！一言为定！」
06
我把充电盒子搬到了江亦凌的家里，开始了白天跟着他去学校上学，晚上跟着他回家充电的日子。
江亦凌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偶尔会来收拾一下屋子的刘姨。
我没见过江亦凌的父母，但听到过一个跨洋电话，应该是江亦凌的爸爸。
「听张主任说，你在学校和人起了冲突？」
电话那头虽然传来的是关心的话语，但语气里却透着严厉。
江亦凌语气淡淡。
「三周前的事，您现在来过问是不是晚了一些？」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被噎了一下，却还是保持着语气中的严厉。
「你执意要回国就算了，但这些事应该自己处理好。」
江亦凌周遭的气压也低了几分，冷冷开口。
「我的事，我会处理。您放心，不会麻烦到任何人。」
通话结束的很快，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沉寂。
我飞到他的面前。
「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给你煮碗面？」
江亦凌抬头看着我，目光里全是怀疑。
「你可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江亦凌的怀疑。
「我可以用你的手做啊！」
江亦凌摇了摇头表示拒绝，「不了，我不饿。」
但一碗面还是被我强势操控着捣鼓了出来。
而说不饿的某人则是三下五除二的吃了个干净。
我傲娇的说。
「好吃吧。」
江亦凌忽的一笑，认真回答，「好吃。」
这一笑让我也一下子愣了一瞬。
怎么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肯定是快没电了。
我逃似的飞向我的充电盒子，躺进去不再说话了。
07
日子一天天的过的很快，江亦凌从来没要求过我帮他教训谁。
相反，倒是让我过的很滋润。
作为系统，我是不用吃东西的，但也不是不能吃。
谁让江亦凌每次都能准确拿出我爱吃的东西。
当然，我也不是白吃的，我可以帮江亦凌写作业，毕竟高三了，作业还是很多的。
可不知为何，那些知识点我像是都见过一般，拿起笔就无比熟悉的写了起来。
对此，江亦凌说可能因为我用的是他的手。
我淡淡纠正道。
「不，是因为我们优秀的系统干什么都是很得心应手的。」
江亦凌低低笑了一声，乐的由我操控着他的手写作业。
这作业才写了三天，我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我在江亦凌的身体里面出不去了！
我急忙喊来小管家。
「怎么回事？我出不去了！」
小管家看起来显然没有我着急，犹犹豫豫的开口。
「可能…可能因为你这一次在宿主的身体里呆的太久了。」
「那怎么办？」我急着追问。
「你别急小巴，我这就回去问问上头，有什么解决方法，你等我。」
说完小管家就赶忙离开了，徒留我在原地着急。
江亦凌几乎立刻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低声询问。
「你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开口。
「出不去了。」
话语很短，但江亦凌聪明的明白过来了我的意思，随即出言安慰。
「别着急，肯定会有办法的。」
可又等了两天，小管家还没回来，我开始把怨气转移到江亦凌身上。
我出不去，就给他添乱。
物理课上，老师问谁可以上讲台解题。
我操控着江亦凌的手第一个举了起来。
于是从不爱出风头的学霸江亦凌在讲台上狠狠高光了一次。
饭堂里，我告诉江亦凌多打一份红烧肉我爱吃。
可他偏偏说肉吃多了不易消化。
我一个系统有什么不好消化，都是借口！
接着周围人便看见一向文明有礼的江亦凌同学竟然把手越过窗口。
抢过阿姨的勺子。
狠狠往自己盘子里挖了两大勺红烧肉。
最终江亦凌掏出饭卡又多刷了两份红烧肉的钱。
我这边添着乱，江亦凌竟也好脾气的始终不曾生气。
到了晚上，江亦凌要去洗澡，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等下，不太方便…你先关机一下可以吗？」
呵！小看谁？
我可是有原则有底线的系统。
但洗到一半突然自己去挤沐浴露的手还是吓的江亦凌脚底滑了一下。
我发誓！
我真关机了。
就看了那一眼！
江亦凌的身材，真不错！
08
到了周五，才一放学，江亦凌又被堵了。
看到这一幕，我淡定的打了个哈欠。
「又是你安排的？这次想收拾谁啊。」
上一次的四人记了处分后没多久就因为又犯了其他错彻底被开除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江亦凌的连环计。
一个套路用两次，真不新鲜，我又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一道男声响起。
「林嘉桃是我的人，你打她，不是故意的也不行。」
看着来人，我想起来了。
据我每日听到的八卦，这人是周其，妥妥的林嘉桃的舔狗。
江亦凌神色淡淡，似乎全然没听出来人话里的威胁之意，只是回了一声——
「哦。」
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周其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没等再犹豫，对方直接出了手。
看着对方的拳头朝这边挥来，我下意识就要反击。
江亦凌却拦住了我。
「这几个，我来。」
我收住了力量。
江亦凌的招式简单又有效，甚至…还有几分专业。
面前打的激烈，我犹犹豫豫的开口。
「你…是不是学过？」
「跆拳道，练过几年罢了。」
少年一边挥拳一边不忘回答我。
好好好，我到底当初是怎么觉得他无助又可怜的？
看着来人被江亦凌收拾的差不多，我催促江亦凌回去。
江亦凌听话的拾起书包，拍拍灰尘准备走。
而这时，原本在地上捂着腿的周其竟抄起手边的一根木棍砸了过来。
我下意识喊道。
「小心——！」
接着只觉周遭一松。
再一看。
我竟然来到了那根木棍身上。
一下子停在半空的木棍没能伤到江亦凌，倒是把周其几个人吓得不轻。
我没顾上去看跑远的那几人，高兴的绕着江亦凌飞了几圈。
「我终于出来了！」
江亦凌也跟着我笑起来，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柔色。
一个棍子绕着一个俊美少年飞的场景到底有些奇怪，我跟着江亦凌回到了家中。
我开始可以自由出入江亦凌身边。
但江亦凌却开始变得奇怪。
每天几乎要问八百遍我到底在不在。
似乎只有听到我还在他身边的回答才能安心。
有一日我跑的远了没及时听到江亦凌喊我。
回来的时候竟看见他拿着我之前附身过的物件在一个个问。
「你在里面吗？」
那次过后，江亦凌拿走了我的充电盒子，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
我有些无奈。
「没到一个月呢，我不会走的。」
江亦凌摇了摇头，将充电盒子朝怀里又拉了几分。
夜晚很安静，静的只听得到少年的呼吸声。
江亦凌搂着盒子的手臂很热。
那温度，似乎透过盒子直接穿进了我的身体。
我好像，有点舍不得走了…
09
消失了许久的小管家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我斜瞪着它，冷冷开口。
「你说去找办法，去了这么久，办法呢？」
小管家语带讨好的笑了笑。
「诶呀，小巴，你这不是出来了吗？」
我没好气的轻呵一声，不再说话。
小管家瞧着我的神色，假装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你和江亦凌怎么样了啊？」
这语气，怎么有股八卦的意味。
「什么怎么样？」我下意识反驳，「不就是宿主和系统，能怎么样？」
「啧啧啧。」小管家发出老母亲般的感叹，随即开口，「女鹅大了，留不住，留不住喽～」
小管家话中的调侃让我一下子窜起身，追着小管家作势要打它。
「我回来了。」江亦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追逐。
小管家见状赶忙趁机溜走了，走之前留下了一句只有我能看到的话。
「小巴，喜欢的话就告诉他呀！」
看到这话，我顿觉全身一热，又夹杂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似有电流穿过一般。
所以，真的是喜欢吗？
10
我决定向江亦凌告白。
在被小管家点明我的心意后，我几乎很快下了这个决定。
我见过人类的告白，所以我想准备一束花。
我附身到笔上在纸条上写下一行字。
「老板，我要一束玫瑰花，最红的那种！」
写完我就带着钱和纸条出门了。
这钱还是江亦凌留给我的，说起来，他似乎真的没把我只当一个系统来看。
他用着人类世界的相处方式对待我。
就像留下这钱，是为了让我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可以去买点自己想吃的。
为了自然的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我附身在了路边流浪的一只小白狗身上。
花买的很顺利，老板娘笑着拍了拍我的头，给了我一束最红的玫瑰花。
回家的路上，我叼着玫瑰花的样子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一股熟悉又刺鼻的香水味突然闯入了我的鼻子。
许是因为这鼻子要比我自己的更为敏锐，那味道刺的我脑袋也晕沉起来。
接着一双高跟鞋停在了面前。
「哪来的狗不长眼，滚开！」
女人的嗓音尖利，说着便一脚踢了过来。
嘴里的玫瑰花被踢掉，散落了一地。
系统的本能被触发，我想狠狠扇上去。
可接着是无数的画面涌了进来。
「你个扫把星！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天天还摆着一副死样子给谁看，是想让人家都以为我这个大伯母虐待你吗？」
「林秋羽！谁允许你喝这杯牛奶的！不知道这是你妹妹的吗？」
「学什么学，还不快点去刷碗，早晚也是找个男人嫁了，不如多学点做家务，对你啊，只有好处。」
同样的语调…相似的话语…失重般的恐惧…
似有一股力量在我体内猛地炸开。
「呜——」
小白狗发出一声低低的哀鸣后瘫软在地上。
女人有些嫌恶的啧了一声，高跟鞋再次逼近。
「滚开！」
随着一道冰冷且充满着戾气的声音响起，那难闻的香水味骤散。
取而代之的一股熟悉的好闻的薄荷味。
是江亦凌。
眼前的江亦凌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小白狗。
而我还沉浸在被力量冲击之后的眩晕之中，只发的出轻轻的呜咽声。
「我可没怎么它，它自己突然倒地上的。」
许是江亦凌的脸色过于难看，女人在旁解释了一句。
闻言江亦凌的目光顿时如淬了冰的刀子一般直直朝女人射去。
那女人被他骇人的气势一震，轻声嘟囔了一句神经病便走远了。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11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醒啊。」
「输了这么多能量，为什么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江亦凌，你到底怎么保护的她？」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熟悉而又略微括噪的声音先一步在耳边响起。
是小管家在叫嚷。
接着是江亦凌的声音，他的噪音有些沙哑。
「抱歉。」
「为什么抱歉？」我开了口。
小管家「咻——」的飞了过来。
「小巴！你醒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缓慢开口。
「你们…是早就认识吗？」
小管家闻言看了看自己和江亦凌的距离，一下子弹开。
「没有啊，哪里有。」
江亦凌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询问。
「感觉怎么样，还需要休息吗？」
「我想吃荔枝乳酪了，但是好远，可以帮我买吗？」
我露出笑，带着一些恳求的语气朝江亦凌说道。
「我去买。」
江亦凌几乎是立刻答应。
看着少年出了门，我卸下了笑，看向小管家。
「说吧，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又有什么瞒着我？」
小管家后退两步，打着哈哈。
「真的没有。」
没有吗？我不信。
晕去前的那些涌入的记忆片段我都还记得。
还有之前江亦凌对我的了解和熟悉。
以及从不离开我的小管家这段时间总是莫名的消失。
而最初被学校开除的四个人和林嘉桃的舔狗周其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在学校为着林嘉桃嘲笑过我。
……
我一步步向小管家逼近，执着的要个答案。
「好了！我坦白！」
12
小管家取来了一摞信，足足有几十封。
「这是你和江亦凌的信，看完这些，我再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缓缓展开其中的一封。
是我的字。
信上写着的，是林秋羽的日常。
她有着和亲生父母一般疼爱自己的大伯父和大伯母。
还有会把漂亮的裙子让给自己的妹妹。
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幸福。
我又展开一封，是江亦凌的字。
和他本人的风格一样，信的内容简单利落。
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对方的关心。
我一封封的看完，失去的记忆也一点点被填满。
我想起来了一切。
我是林秋羽。
「我记得我被大伯母…宋小娟退了一把滚下了楼梯，怎么会成了系统。」我开口询问。
小管家轻叹一口气。
「你很久不给江亦凌回信，他找了过来，随便一打听，就发现了你在骗他。」
「你过得，一点也不幸福。甚至于你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欲望，不愿意再醒来。」
「他找了很多办法救你，最终找到了这个方法，把你的意识暂时寄存在系统上，通过完成任务来积存能量，重新醒来。」
「你是力大无穷，绝不会再被伤害的巴掌系统，也是终于能随心而活一次的林秋羽。」
小管家音落，我沉默了许久。
江亦凌提着荔枝乳酪赶回来时，小管家已经离开了。
我飞了过去，以系统的形态在江亦凌的唇边落下一吻。
江亦凌一愣，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虽然玫瑰花丢了，但我还是要说的。」
「江亦凌，我喜欢你。」
江亦凌的目光霎时变得灼热，低沉的声音传来。
「玫瑰花没丢，我带回来了。」
我顺着江亦凌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束玫瑰花被插在玻璃瓶里，窗外的风轻吹进来，催的赤红的花瓣在空中轻颤。
我想，有些事情该了结了。
13
我没告诉江亦凌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江亦凌也默契的没有问我是否想起了什么。
而在校园开放日的前一天，我们不约而同的各自拿出了一个U盘。
我的U盘里装着的，是我这些天附身在宋小娟家的电视机上收集到的内容。
而江亦凌的U盘里装着的，是他早就从邻居家门口的摄像头上下载下来的宋小娟推我当天的画面。
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U盘，我们相视一笑。
视频响起在操场上的大屏幕上时，宋小娟还在忙着和其他家长谈笑。
视频里，大伯父林树犹豫不决的开口。
「小娟啊，明天要不去看看秋羽那孩子吧，这么长时间了。」
「呸！」宋小娟啐了一口。
「看什么看，她现在是个无底洞你知道吗？」
「这就是她的命，我们照顾那么久，够意思了。」
「可是当初毕竟是你……」林树刚要再说些什么，宋小娟急急打断。
「闭嘴！说了不准再提那件事。」
「是啊，爸，别再提那个扫把星了，她天天住我们家，我快烦死了，还有在学校，天天一副好学生样子，装死了。」
说这话的是林嘉桃，视频里的她全然没了在学校里那般柔弱的样子。
「天哪，这是林嘉桃？」
「他们说什么，在说林秋羽吗？好久都没看见她了。」
台下议论声已起，林嘉桃和宋小娟也已变了神色，宋小娟尖叫起来。
「是谁？！赶快关掉！关掉！」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的是宋小娟推我那天的画面。
视频里我看到了我被推下后没看见的画面。
是楼下的邻居发现我去喊宋小娟时，她才一副着急的模样打开门，嘴里还在念叨。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下个楼梯都能摔着。」
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
「居然是林嘉桃的妈妈推的林秋羽！」
「真没看出来，他们一家居然是这样的人。」
林嘉桃已经冲上播放台，想要关上视频，可那电脑早已被江亦凌植入了程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关上。
林嘉桃也急得尖叫了起来。
最终，有人报了警，林嘉桃母女二人被带走了。
看到这一幕，我轻笑一声喊了一声。
「宋小娟！」
接着只听——
「啪！啪！啪！」
响亮的三声响在宋小娟的脸上，但没有人看到这巴掌是从何处扇来的。
扇完巴掌后我飞回到江亦凌身边。
「可以给一个好评吗？男朋友。」
江亦凌看着我笑了。
「当然可以，女朋友。」
一百个好评满。
我可以回去了。
14
以林秋羽的身份重新回到学校时，江亦凌已经考上了本地的一所知名大学。
他又提着一堆零食来看我时，我把作业推到他面前。
「高三作业太多了，江学霸帮我写一点呗。」
少年拿笔轻敲了敲我脑门。
「自己写，别偷懒。」
我佯装生气的瞪他一眼，少年改口。
「就一面，剩下的自己写。」
我的面色立马阴雨转晴，笑着把一片薯片塞进江亦凌的嘴里。
至于宋小娟，她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刑，林嘉桃则被林树带着去了别的城市生活。
再后来，我考上了江亦凌的大学，成了他的直系学妹。
再后来，我们结了婚，日日生活在一起，江亦凌也变得越来越黏人。
而在这些重新活过来的日子里，我们终于收获了圆满。
15
（江亦凌视角）
阿羽，我曾无数次自责，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你的谎言。
是我只顾贪恋你带给我的温暖，却忽略了，太阳也有被阴雨遮挡的时候。
当我知道你不愿意再醒来的时候，我真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
我无比怨恨命运不公，让你遭受那么多痛苦。
可当我终于找到救你的办法时，我只感谢命运眷顾。
如果可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只要你平安喜乐。
正如今天，我只庆幸，我还有机会护你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