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那之后，是长久的平静。
我听张莉说，顾婉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当销售。
林泽的病，时好时坏，一直住在医院。
顾婉每天下班就去陪他。
两个人过得很辛苦。
但他们在一起。
这就够了。
我跟沈悦的关系不咸不淡地处着。
她是个很好的人。
会记得我的喜好，会给我准备惊喜。
但我知道，我心里那道坎，还没过去。
我没办法接受新的人。
我跟她坦白了。
她说：“没关系，我等你。”
我不知道要等多久。
也许一辈子。
平静被一通电话打破。
是顾婉。
她换了无数个号码，终于打通了我的电话。
她的声音很绝望。
“乔景辰，救救我。”
我皱眉。
“出什么事了？”
“阿泽……阿泽他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费用要两百万。”
“所以呢？”
“我没有钱，我求了所有人，都借不到。”
电话那头，她哭了。
一个女人，哭得像个孩子。
“乔景辰，我知道我不该找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求你，就当可怜我，借给我，行吗？我给你写欠条，我做牛做马还给你。”
我沉默着。
我想到七年前，她也是这样求我。
她说：“景辰，投资我吧，我一定会成功，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相信了。
现在，她又在求我。
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顾婉，”我开口：“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这是一条人命啊！乔景辰，你不能见死不救！”
她的声音变得激动。
好像我不借钱就是个冷血的刽子手。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
“乔景辰！”她嘶吼：“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冷血！你的善良呢？”
我的善良？
我的善良，在她冲出家门的那一刻，就被她亲手杀死了。
我挂了电话。
把她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