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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城东新区项目的阻力在沈渊一连串精准操作下,肉眼可见地减弱。胡老四虽仍在硬撑,但已显孤木难支之态,内部人心浮动,谈判小组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乐观。苏瑜在几次内部会议上,虽未明言,但对项目推进的速度表示了肯定,看向沈渊(通过陈助理传达指令时)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倚重。

然而,沈渊心中那根弦却并未放松。盛华地产及其背后势力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暂时的沉寂,往往意味着更猛烈的风暴在酝酿。他吩咐孙小磊,盯紧盛华那边的动静,同时让赵干留意任何与省城资本异动相关的金融信息。

这日午后,沈渊正在出租屋内翻阅赵干整理出的、关于凌云集团近几年主要竞争对手的概况,脑海中系统光幕忽然泛起一阵细微的、不同于往常的波动。

【检测到与高能量级目标‘苏瑜’关联的异常情绪波动…非心理层面…涉及生理性不适…信息传导受阻…尝试分析…】

【警告:检测到微弱‘恶性外源物质’干扰信号,与目标生理状态存在关联。】

【信号源指向:目标日常接触物品(可能性73.8%)。】

沈渊猛地抬头,眼中精光爆射!生理性不适?恶性外源物质?

下毒?!

他瞬间想起前世宫廷中那些龌龊阴私的手段,没想到在此世,竟也有人行此卑劣之事!目标直指苏瑜!

来不及细想系统为何能检测到这种物质,他立刻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苏瑜的私人号码——这是在上次汇报后,苏瑜破例留给他的紧急联络方式。

电话响了数声才被接起,传来的却是苏瑜略显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虚弱的声音:“沈先生?有什么事?”她似乎正在忙,语气带着被打断的不悦。

“苏总,冒昧打扰。请您立刻停下手中所有饮食,包括茶水。”沈渊语气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并且,请立刻让信得过的医生,最好是精通毒理分析的,为您做一个全面检查,重点排查……慢性毒素。”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秒,才传来苏瑜带着震惊与一丝怒意的声音:“沈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被人暗示可能被下毒,这对任何一位身处高位的掌权者而言,都是极其严重且带有侮辱性的指控。

“苏总,我无法解释消息来源,但请您务必相信!”沈渊语气沉凝,“此事关乎您的性命安危,也关乎凌云集团的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请立刻照做!”

苏瑜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她能听出沈渊话语中的急切与绝非玩笑的认真。联想到他之前展现出的种种神秘与精准,以及自己近来确实时常感到莫名的疲惫、精力不济,原本只以为是劳累过度……

“……我知道了。”苏瑜的声音恢复了冷静,但那份虚弱感似乎更明显了些,“我会处理。”

电话被挂断。

沈渊放下手机,眉头紧锁。系统提示的“日常接触物品”,范围太广了。办公室的咖啡、茶水间的水、家里厨师准备的食物、甚至……化妆品、熏香?

是谁?盛华地产?还是凌云内部的对手?亦或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立刻行动,一方面让王猛设法(通过林晚晚或其他隐秘渠道)了解苏瑜近期的行程、接触的人,尤其是饮食来源。另一方面,他让赵干开始筛查与苏瑜或凌云有密切利益往来,且近期行为异常的人员和公司。

同时,沈渊自己也陷入沉思。系统能检测到这种“恶性外源物质”,是否意味着……也能分析其成分,甚至……找到解毒或缓解之法?他尝试集中精神,沟通系统,将意念聚焦于“苏瑜”和“外源物质”。

【指令接收…尝试追溯信号源特征…分析中…】

【能量消耗加剧…分析结果:目标体内积聚微量复合型神经抑制类物质,具有缓释性,长期摄入可导致精力衰退、判断力下降,最终…器官衰竭。】

【检测到宿主强烈干预意愿…可尝试进行‘能量净化’模拟推演…需消耗大量能量储备,且效果未知,存在风险。】

【是否进行推演?】

沈渊没有丝毫犹豫。“是!”

一股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庞大的能量瞬间被抽离,沈渊甚至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那是生命能量被急剧消耗的征兆。脑海中,无数复杂的数据流闪过,模拟着不同能量介入方式对那“恶性物质”的影响。

片刻后,推演结束。

【推演完成。找到最低能量消耗净化方案:需与目标有稳定物理接触,引导能量缓慢中和毒素。过程需持续多次,且会加速宿主自身能量消耗。是否载入方案?】

“载入。”沈渊咬牙。加速自身消耗,意味着他刚刚好转的身体可能再次陷入危机,但苏瑜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她是他目前最重要的支点和资源来源,更是他棋盘上不可或缺的“帅”!于公于私,他都必须救她!

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苏瑜的电话,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苏总,检查结果出来前,请尽量保持静养,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活动和饮食。另外……我需要见您一面,立刻,马上。关于您身体的问题,我或许……有暂时缓解之法。”

电话那头,苏瑜握着刚刚挂断的、来自私人医生的、确认她体内确实存在不明毒性物质的电话,脸色苍白,手指冰凉。听到沈渊的话,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

这个男人……他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来我家里。”苏瑜报出一个地址,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颤,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信任,“从侧门进,我会让陈助理接你。”

夜幕低垂,沈渊坐上王猛的车,朝着苏瑜位于城郊的隐秘别墅驶去。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而车内,沈渊的脸色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无比凝重。

城东新区的明争尚未结束,针对苏瑜的暗杀却已悄然开始。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浑。

而他,已然被卷入这漩涡的中心。救苏瑜,不仅是救人,更是自救,是稳住他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舞台。

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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