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扶渝站在房间的阳台上，望着院子里的玫瑰花圃，指尖捏着手机发烫。
之前和沈砚聊得太投入，竟忘了自己账上的流动资金根本不够。林家虽有钱，但他作为小辈，每月的零花钱和信托收益加起来也就几十万，一千万的投资对现在的他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他深吸口气，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小渝？”听筒里传来林母温柔又带着点警惕的声音，“这个点打电话，是不是又想买什么游戏机？还是想要什么手办？”
林扶渝干咳一声：“妈，我想跟你谈笔投资。”
“投资？”林母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上个月说要投资奶茶店，结果钱全花去买限量版手办了，这次又想折腾什么？”
“这次是认真的，”林扶渝走到电瓶车旁，靠在车座上解释，“我看中一家娱乐公司，叫星辉娱乐，他们的企划很有潜力，我想投一千万进去占股……”
“打住。”林母直接打断，“一千万？我看你是又想找借口出去玩。上个月你说去邻市考察，结果被带着孙子出去玩的张阿姨撞见在游乐园坐过山车！”
林扶渝语塞。穿书后他确实借着“考察项目”的名义疯玩了几天，没想到被抓了现行。
“妈，这次真的不一样，”他放软语气，“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沈砚，就是我们京大的博士生，是常年挂在优秀学生榜单上面的那种，这你总该信他的能力吧？而且我研究过他们的商业模型，用户付费转化路径清晰，IP衍生开发也有成熟方案，只要前期市场教育到位，一年内就能实现正向现金流……”
“说人话。”林母不为所动。
“就是能赚钱。”林扶渝简明扼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想必是母亲在翻他的消费记录。“你那点零花钱连人家公司的门槛都够不着，别瞎折腾了。”林母的声音软了些，“妈给你转两百万，够你安分一阵子了，再敢胡闹，下个月零花钱减半。”
“妈！”
“嘟——嘟——”
忙音传来，林扶渝看着手机余额里多出来的两百万，无奈地笑了。两百万连沈砚需要的启动资金零头都不够，这点钱投进去，怕是连董事席位都拿不到。
电话那头林母其实也有点欣慰，以前忙就忘了林扶渝的成长，等不忙了小渝也已经长大了，孩子和父母之间早已生疏，最近虽然是找自己要钱，但好歹儿子也会经常找自己了。
这边林扶渝坐在电瓶车上，看着来往的行人，脑子里突然闪过霍钦的脸。
霍钦是大佬，常年跟各种商业打交道，手里肯定有闲置资金。更重要的是，那人看着沉稳靠谱，应该不会像母亲这样把他当小孩子糊弄。
林扶渝摩挲着手机边缘，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霍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背景里有键盘敲击的轻响。
“霍先生，是我，林扶渝。”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嗯，有事？”
“那个……”林扶渝舔了舔嘴唇，“我想跟你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