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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附在她耳旁，淡淡道，“自导自演，有意思吗？”
施若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看向门口时，忽然捂着自己的脸。
“念初姐，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裴昭珩疾步走进来，将施若若揽在怀里。
不满地看向我，“孩子的事，是我失责，你不该迁怒到若若身上。”
“给若若道歉。”
我轻嗤一声，“不可能。”
施若若立即闹开，哭得梨花带雨。
“裴昭珩，我不要跟你结婚了！”
“你和别人孩子都有了，今天她能仗着有孩子莫名其妙扇我一巴掌，明天是不是要我死你也不管啊！”
“我走了，这个觉你爱跟谁睡跟谁睡！”
裴昭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将我拉下床，送到施若若面前。
“给若若道歉。”
我下腹的伤口再次崩开，血染红了病服。
裴昭珩丝毫未觉。
他正捧着施若若的脸轻哄，“好了，别气了，疼不疼？”
“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就是别生气，我心疼。”
施若若得意地看向我，“那我能还回去吗？”
裴昭珩不假思索，“当然。”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失望，“阿初，你打了人，自然要受到惩罚。”
施若若忽然朝我脸招呼了一巴掌，然后傲娇地看向裴昭珩。
“你可别觉得我得理不饶人，她打我的时候，可疼了。”
裴昭珩轻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会，小姑娘有仇报仇，真可爱。”
我的脸颊肿起一片，裴昭珩却没没再看我一眼。
他横抱起施若若，哑着声：“睡觉时间到了，准备好了吗？我的小抱枕？”
施若若娇羞地捶了裴昭珩一下，窝进他的怀里。
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我做口型，“我赢了。”
我并不在意，蹒跚地走到保温室外，透过玻璃找我的孩子。
孩子跟他很像，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趴在窗上看了很久，忍不住笑，“程安安，你跟他长得真像。”
很快，有人将我的手机送了回来。
来人恭敬道，“对不起大小姐我们来晚了，飞机已经准备好，明天就能离开。”
我轻轻“嗯”了声，又看了一眼保温室里的孩子，喃喃道：“程安安，妈妈带你回去看看那个人好不好？”
“你跟他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睡前，我的床边忽然多了一个快递，里面全是裴昭珩和施若若缠绵的照片。
我面无表情地将照片撒出窗外。
第二天早上，裴昭珩将一份协议递给我。
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声音清冷，似乎还在对我昨天的所作所为生气。
“若若生育困难，阿初，这个孩子给她养吧。”
我的心猛地下坠，咬着牙看他：“裴昭珩，为了生他，我几乎九死一生。”
裴昭珩移开眼，不肯与我对视，“阿初，你是孤儿，原本也只能依附我。”
“争抚养权，你是争不过我的。”
“我准备娶若若，只要孩子我争过来，也是她养。”
“结果没区别不是吗？”
“但如果你现在同意，就能拿到补偿。”
这时，施若若抱着孩子走进来。
她笑眯眯道：“念初姐放心，我是不会因为你昨天打了我，就对孩子不好的。”
说着，狠狠捏了一把孩子的腿。
孩子立即大声哭了起来。
“放开他，你放开我的孩子！”
我冲下床，扑向孩子。
“哎呀！”
施若若假装往后仰，将孩子抛了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孩子落地的那一刻，心几乎要碎成千百片。
施若若却先哭起来，“你疯了，竟然用自己的孩子来污蔑我？”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弱，我慌乱地喊着医生。
施若若却拦住我，“你别走，你说清楚，凭什么污蔑我！”
“我好心带孩子来看你！”
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而下一刻，一个耳光落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