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不看!真以为她想看呢!
时岁掉头就走,一直到晚上都没多看谢沉舟一眼。
谢老夫人刚听到刘妈跟她汇报说时岁进大孙子的康复室了,可晚上却发现两口子似乎在闹脾气冷战。
同样冷战的可不止大孙子这一对。
桑妤故意坐得离谢司礼很远,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时岁埋头干饭,桑妤优雅的吃着。
两人同时出声,“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时岁和桑妤对视了一眼。
而饭桌上的男人们,默不作声,好像被毒哑了一般。
谢老夫人气得狠狠剜了两个没用的孙子一眼,“呵呵,不再多吃一点啊。”
“不吃了。”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嗓音瞥了时岁一眼,朝电梯走去,时岁在她身后叫,“桑桑,你等等我呀,我们一起上楼。”
一进电梯,时岁开始抱怨,“桑桑,我生谢沉舟的气了,今晚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桑妤一愣,“这…不方便吧?”
时岁瘪着嘴:“桑桑,他今天凶我,我不想看见她。但我一个人睡,又怕他来找我。”
原本桑妤其实也想住客房来着,早上的火她都还没消,压根就不想看到谢司礼。
“那好吧。”
于是当谢司礼找了一圈,没看到桑妤的人时,忍不住给她打电话。
桑妤漫不经心地接起,“你人呢?”
“我今天住客房,跟大嫂一起睡。你不用等我了。”
不等他回答,桑妤就把电话切断。
谢司礼:……
同样回房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谢沉舟压了压眉心,刘妈讪笑着进来:“呵呵,大少爷,大少奶奶让我来替她拿两套睡衣。”
谢沉舟面若寒冰,“她人呢?”
“额,大少奶奶说要跟二少奶奶谈心,他们住在客房呢。”
谢沉舟:呵。
洗漱时,桑妤帮时岁挪到淋浴间,“你洗好了叫我,门别锁,我在外面。”
时岁比了个OK,“谢谢桑桑宝宝,你最好了。”
桑妤平时清冷,哪怕跟自己闺蜜也很少这样宝宝宝宝的叫个不停。
她声音放柔,“你小心点,注意地滑,少打一点沐浴露。”
时岁声音轻快地回应:“知道啦~”
–
谢司礼知道她在二楼时岁的房间时,脸都黑了。
他敲门,桑妤开了门的第一眼,就想关上,“你来做什么?”
谢司礼沉着脸:“别闹了,老婆。时岁不是个善茬,你不觉得她很茶吗?”
桑妤轻呵,“哪里茶?我不觉得她茶啊。她比你好多了,长得漂亮嘴也甜。跟她一起,我还不用生气。”
谢司礼心里一阵烦躁。
“你上不上去?”
“不上!”
如果时岁在这里,应该会忍不住替他们鼓掌,不愧是男女主,好一个极限拉扯。
谢司礼舌尖顶了顶左腮,弯腰打横把人抱起。
桑妤低呼,想要挣扎又怕自己摔了。
“谢司礼,你神经病啊。”
谢司礼冷嗤了下,“是啊,我有病。等下你给我治病。”
桑妤:……..
就这样,桑妤被谢司礼带走了。
压根忘了浴室里还有个腿脚不方便的孕妇,时岁。
时岁不敢多洗,也怕再摔了,将自己擦干后身上围着浴巾,“桑桑,我洗好啦,你可以把我的轮椅推进来了。”
这次腿受伤后,她才知道有多么不方便。
而这种不方便的生活,谢沉舟整整过了七年。
时岁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
她试探着音调提高,“桑桑?”
时岁无奈,早知道弄个拐杖进来了。
她扶着墙,准备自己慢慢地挪到门边时,那蒙着一层水汽的磨砂玻璃门,缓缓打开。
男人眼神冷执淡漠地与她对视了一秒后,时岁尖叫的转过身去,“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