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年枝,你想举报我,没有手机,你拿什么举报?”
李娜莎的药劲已经上来了,异常的兴奋,看着已经被她销毁的证据得意地大笑。
郑延西发现李娜莎状态不对,上前拉她走,李娜莎不走,她还要给年枝好看,竟然敢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郑延西没拉住她,李娜莎已经扑向了年枝。
眨眼间,两人就纠缠在一起了,打的难舍难分。
郑延西抓住其中一个,连忙对其他人说,“来帮忙啊。”
大家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有些傻眼,听到郑延西的叫唤,才回过神来,上前将两人分开。
虽然是拉架,但是他们也是偏帮李娜莎,年枝被他们的人先控制了手脚,挨不到李娜莎,白白挨了几脚。
将两人分开之后,年枝被这群人扔垃圾一样,扔在了一边。
“噗……”
阴暗的角落,发出一道讥讽的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
这小舔狗怕不是疯了吧?被打的这样,还有心思笑。
郑延西看着地上捂着腹部蜷曲成一团的人,心里有些复杂,虽然觉得她有点自作自受,但是这样子怪让人觉得可怜的。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甩了一巴掌,手背火辣辣的疼,郑延西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姑娘力气还挺大的嘛。
“你没事惹莎莎干嘛?她是周琛表妹,惹了她你能有好果子?”
年枝抬起头,质问郑延西,“所以,就任由你们欺负我,而我不能还手吗?”
“任由周琛把我送进拘留所,我不能有一点反抗,乖乖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就因为我跟你们层次不同,所以就要接受你们的打压?接受你们的折辱?不能有一点反抗?”
郑延西卡了壳,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真是的,琛哥为什么要跟一个女孩子这么较真?
外面忽然一阵骚乱,又安静下来,让包间里李娜莎的叫骂声尤为刺耳。
“贱人,敢算计我!看我不打死你!”
有人意识到不对劲,在外面探了风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年枝,跟周琛他们说,“警察来了,快先带莎莎走。”
所有人冷眼看着年枝,这个女人看着挺乖顺的,没想到这么有心机,竟然提前做好了准备,给大家打个措手不及。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周琛让许嘉音带李娜莎从后门送走,他留下来处理这桩麻烦。
许嘉音看了一眼地上的年枝,有些不放心,温声劝说,“有什么问题坐下来好好沟通,态度温和一点,毕竟是女生。”
周琛眸色一暗,他已经够温和了,纵得她无法无天,得寸进尺。
“没事,我有分寸。”
周琛压下心中的烦躁,示意小跟班带许嘉音和李娜莎先出去。
他们走后没多久,帽子叔叔进来了,注意到门口地上的年枝,便开口问包间里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还在思索该怎么回答,有大聪明接话,“摔了,对,不小心摔到了,我们让她在那里休息一下。”
帽子叔叔听这荒唐的解释,不由得气笑了。
“休息为什么不在沙发上?”
那个大聪明左右环顾,见大家都不说话,帽子叔叔又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看他怎么编。
他吞吞吐吐,“或许……她觉得在地上舒服吧。”
帽子叔叔知道在这群人口里是问不出几句真话了,于是关切的询问地上的小姑娘,“你怎么在地上?”
年枝颤抖着身体,垂着脑袋不敢回答他的问题,小心翼翼地往周琛的方向看了一眼。
周琛眼皮忽不可察地一跳,脸色阴沉下来。
帽子叔叔顺着年枝的目光,探寻过去,男人眉眼中带着狠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再不好惹,在帽子叔叔眼里,反而是他们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他们温声安抚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没事,有我们在这里,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年枝有所迟疑地缓缓抬起头,触及帽子叔叔诧异的目光,又很快将自己满是伤痕的脸埋了下去,紧紧抿着嘴什么都不说,可是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写满了委屈与痛苦。
郑延西原本还担心年枝会提到李娜莎的事,却没想到她什么都不说。
可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加上好似她被摧残的狼狈模样,反而更加事大了,好像他们这屋里一群大男人都欺负她一个小姑娘。
但……好像确实如此。
看着几位帽子叔叔的脸色越来越不对,郑延西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好收场了。
他连忙上前,掏出烟盒,圆滑地跟帽子叔叔们打交道。
“领导,他说不明白,我来解释一下,刚才有个闹事的酒鬼……”
一只行令禁止的手挡住他的客套,“我们秉公执法,不接受民众的一针一线。”
随后,又铁面无私地指着胸口的设备,“还有,请你们谨言慎行,执法记录仪会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要是传递错误信息妨碍公务,你们也将会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
郑延西卡壳,“……”
“现在,你们给我老实交代,这位小姑娘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现在要不老实解释清楚年枝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大家都得陪她去拘留所待着。
这才是年枝的真实目的吧?
她要拉大家一起下水。
郑延西气得牙疼,他就说这女人不是只好兔子,而是披着兔毛的狐狸,精得很。
李娜莎走都走了,肯定不能牵扯进来的,目前来看,只能推一个人出去顶锅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愿意站出来的。
毕竟李娜莎是周琛的表妹,又不是他们的,李娜莎怕被她爸打死,他们还觉得打女人的事传出去丢人呢,他们可都单身未婚,到时候传到圈子里,首先就会影响他们未来的婚姻择偶权。
在他们权衡利弊的时候,周琛站起身,目光沉沉落定在年枝身上,“年枝,你自己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想好了再说。”尾调压重,带着警告的意味。
年枝对上他阴沉可怖的目光,颤抖着身体,往帽子叔叔关怀的身后缩了缩。
正义的化身挡住了年枝,给予她绝对的安全感,并且喝止周琛的行为,“你现在在威胁谁?”
“你们要是在这里说不清楚,那就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请。”
坚定的语气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