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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傻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觉得胳膊和腿传来钻心的剧痛,

噗通一下,双膝重重跪倒在地,整个人被死死地按在地上,

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动弹不得,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王参谋长看着像死狗一样被制服在地的傻柱,又想到刚才

听到的那些恶毒至极的污言秽语,想到王龙一家这些年

可能遭受的屈辱,一股强烈的杀意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地、

猛地摸向了腰间的牛皮手枪套!“首长!冷静!务必冷静!”

警卫员小陈眼疾手快,虽然按着傻柱,但还是及时侧头

低声急促地提醒,“大局为重!首长还在路上!现在毙了他,

后续调查麻烦!” 王参谋长的手停在枪套上,手指因为

极度的用力而关节发白,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地上

还在挣扎嚎叫的傻柱,胸膛剧烈起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冰冷彻骨的话:“好!不毙了这个杂碎,老子难消心头之恨!”

他猛地抬起头,对周围同样义愤填膺的士兵们吼道:

“给老子打!狠狠地打!让他用皮肉好好记住!

什么叫烈属不可欺!什么叫军人不可辱!留口气,别打死就行!”

这帮年轻的军人,早就从王龙的遭遇和小陈的叙述中

积压了满腔怒火,此刻亲眼见到这混混竟敢如此嚣张地

欺辱烈属,哪里还忍得住?听到参谋长的命令,几个士兵

立刻围了上去,也顾不得什么章法,拳脚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

“砰!啪!咚!哎哟!” 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脚踢在身上的

重击,以及傻柱一开始还嘴硬、很快就变成杀猪般惨叫

和凄厉求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后院回荡。

“别打了!军人爷爷!我错了!饶命啊!啊——!”

“龙奶奶!救救我!一大爷!二大爷!救命啊!”

士兵们下手极有分寸,避开要害,但力量十足,

专挑肉厚疼痛的地方招呼。没几下,傻柱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口鼻窜血,额头也破了,像条彻底被揍服的癞皮狗一样

瘫在地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无意识地抽搐。

周围的邻居们看得魂飞魄散,胆子小的如秦淮茹之流,

已经吓得用手捂住嘴,眼泪直流,差点晕过去。

聋老太太更是脸色惨白如鬼,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要不是被人扶着,早就瘫软在地了。她那双老眼里,

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后悔。王参谋长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噤若寒蝉、如同待宰羔羊般的众人,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席卷了整个后院:“把所有在场的人,全部给我隔离开!

分开单独看管!一个一个审问!我要知道,这个院子里,

到底还有谁!曾经欺负过、为难过王龙同志一家!

说过什么风凉话!做过什么落井下石的事!一个都不许漏掉!”

“是!保证完成任务!” 士兵们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带着凛然正气。立刻开始行动,如同高效的机器,

将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不管男女老少,分别带到中院和

前院的空房子里看管起来,准备进行讯问。后院瞬间空旷了

不少,只剩下瘫在地上的傻柱和几个持枪看守的士兵。

王参谋长又对警卫员小陈和那名带队排长厉声下令:

“你们俩!立刻带人,分头行动!一队去街道办!

一队去派出所!还有一队,去轧钢厂的保卫处!

把他们的主要负责人,王主任、张所长,还有轧钢厂

保卫科的科长,全部给我‘请’到这里来!立刻!马上!

就说我王某人在这里,有重要军务要他们配合!今天,

我要在这里,亲自坐镇,审理这桩骇人听闻的龌龊事!

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对待

共和国的功臣之后!”“是!首长!” 小陈和排长立正敬礼,

神情肃穆,转身迅速点齐人马,分成三路,快步跑出院子,

跳上吉普车,拉响警笛,风驰电掣般离去。

而一边的傻柱像一摊烂泥般瘫在冰冷的地面上,

额头、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与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他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打懵后的呆滞和恐惧。

后院原本由他主导的狂暴喧闹,

早已被一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肃杀气氛所取代。

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如同标枪般站立在关键位置,

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异动。

王参谋长带来的士兵们,行动高效,目标明确。

几名戴着军帽、臂章上显示为文书或政工干部的记录员,

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军用挎包里拿出厚厚的笔记本和钢笔,

在持枪士兵的严密护卫下,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所有人,按家庭单位,分开!带到中院和前院的空房!

单独问话!严禁串供!” 一名带队排长声音不高,

却带着钢铁般的命令口吻。

刚才还挤在后院看热闹、此刻吓得魂不附体的大姑娘、

小媳妇儿、老娘们儿们,如同受惊的羊群,

被士兵们面无表情地”请”出了后院。

她们脸色煞白,腿脚发软,有人甚至小声啜泣起来,

但在刺刀和冰冷的目光下,没人敢反抗,

只能哆哆嗦嗦地被分别带进中院贾家、阎家等几间暂时无人的屋子。

每间临时审讯室门口,都有一名持枪士兵把守,如同门神。

在贾家那间略显拥挤的屋子里,贾张氏被按坐在一张破旧的板凳上。

她对面,是一名年轻的记录员,表情严肃,

旁边站着一名眼神锐利的老兵。

记录员打开笔记本,钢笔吸饱了墨水,抬头,

目光平静却极具压迫感地看着贾张氏:”姓名?”

“张……张桂花……” 贾张氏声音发颤,双手紧紧绞着衣角。

“住哪屋?””中……中院西厢房……”

“好。张桂花,现在我问你答。把你知道的,关于后院王龙家,

特别是聋老太太和王龙家之间的矛盾,所有事情,一五一十,

老老实实说出来!” 记录员语气陡然加重,”警告你!

这是军区在调查涉及革命功臣的重要事件!你必须说实话!

如果有半句假话,隐瞒事实,后果自负!严重的话,

按妨碍军务、包庇坏人处理!甚至可以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四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贾张氏心上。

她浑身一抖,脸色更白了,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衣衫。

她看着旁边士兵那冰冷的枪口和毫无表情的脸,

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一半。”军……军爷……我……我说……”

贾张氏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其实……其实也没啥大事……

就是……就是邻里之间拌拌嘴……”

“没什么大事?” 记录员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

(虽然只是个小炕桌),声音不大,却吓得贾张氏差点从板凳上滑下去!

“烈士遗属被长期欺辱,大学录取通知书被当众撕毁,

家门被砸,烈属身份被质疑,这叫没什么大事?!”

记录员的声音如同寒冰,”张桂花!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想故意包庇谁?!”旁边的士兵配合地向前微微踏出半步,

军靴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咔”声,枪托似乎无意识地动了一下。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声音带上了哭腔:

“不不不!军爷息怒!我不敢!我不敢包庇啊!我说!我全说!”

恐惧彻底压过了她平日里撒泼打滚的能耐和那点可怜的同院”情分”。

她开始倒豆子般交代,起初还有些混乱,后来越说越顺,

甚至带上了她添油加醋的八卦习气:

“聋老太太惦记王龙家那房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总说他们家就孤儿寡母三口人,住那么大一个独院儿浪费,

应该让出来给更需要的人家住……”

“一大爷易中海也经常去王家,表面是关心,

话里话外也是劝他们让出房子,说是为院里团结,

其实……哼,谁不知道他跟聋老太太穿一条裤子……”

“聋老太太常在院里念叨,说王龙他爹的死因不明不白,

那功勋章指不定是路上捡的或者用啥不光彩手段弄来的,

说王家不算真烈属,街道办都不认……”

“傻柱最听聋老太太的话,简直就是她的打手!

平时就没少挤兑王龙,今天这是借题发挥,往死里整人家……”

“不过聋老太太自己倒是常说她是烈属,

说早年给红军送过草鞋,街道办也认,逢年过节还送点东西……

可是真是假,谁晓得呢?她一个小脚老太太,咋去送的草鞋?

飞过去的?” 说到最后,贾张氏甚至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记录员飞快地记录着,笔尖沙沙作响,

在”聋老太太烈属身份”这一条下面,重重地画了一条线。

在阎家,面对三大妈,记录员的问话同样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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