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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说了什么，我警告你赶紧让他把打给我！”
“耀祖看中的限量版乐高，售货员还等着刷卡！”
背景音里夹杂着弟弟张耀祖不满的嚷嚷和商场嘈杂的音乐。
见我不说话，妈妈越发焦急。
一股混杂着酸楚和报复性的快感在我胸腔里窜起。
我淡淡地开口：“妈，我办了一张属于自己的银行卡。”
“以后我挣的钱我会自己收起来。”
电话那头骤然安静，妈妈就像是被抓着脖子的鸭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毕竟，你正在生我的气，再用我的钱，恐怕不太合适吧？”
“你……你竟敢……”妈妈勃然大怒，气急败坏。
可还不等她话说完，我挂断电话，将这个号码拖进黑名单。
我看着银行卡里可怜兮兮的4位数，嘴角扯过一抹惨淡的笑容。
我从2岁开始辛苦工作，一个月工资好几万，现在更是十万块一个月，可我的钱得到的钱却只有几千块了。
下午，我去剧组拍完最后一场戏，并将导演垫付的医药费郑重地还给他。
我对着导演深深鞠躬，由衷感谢他：
“导演，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要不是你给我垫付医药费，或许我……”
导演眼神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叹：“都是小事，倒是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部戏拍完，我就回学校安心准备高考了。”
导演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这孩子……有灵性，也肯吃苦。”
“回去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说一声。”
我猛地低下头，鼻尖涌上强烈的酸涩，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都，盼着我好。
而我的家人，却只把我当作提款机，恨不得榨干我最后一分价值。
我一一感谢完剧组的人对我的照顾后，准备离开。
刚推开门，妈妈就如炮弹般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张小草，你偷了我的钱要去哪里？”
“钱呢！赶紧把我的钱还给我！”
妈妈面容扭曲，眼睛死死瞪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用力挣扎，想甩开她的钳制。
但她抓得更紧，我胳膊上传来尖锐的疼痛。
“那是我的钱。”我声音颤抖。
妈妈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你的钱？你放屁！你整个人都是老娘我生的！你挣的每一分钱！每一毛！都是我的！”
说着反手又甩我一巴掌。
我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破碎娃娃，被最亲近的人随意欺辱。
妈妈见我一动不动，竟然直接将手伸进我口袋。
我死死护住银行卡，哭声凄厉：“妈妈，这是我读书的钱！”
剧组的几个场务和副导演一直留意着这边，见状立刻冲过来，将我救下。
“给我滚开，这是我女儿，是我的家事，你们有什么够资格管？”
三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挡在我面前，形成了一堵人墙，寸步不让。
妈妈被拦着，无法靠近我，她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
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地面，号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