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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5

“空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全身血液凝固毫无力气,瘫软在冰冷的铁椅上。

嘴唇哆嗦着,重复着这令人绝望的字眼。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不!不可能!”

我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张警官。

“我检查了很多遍!绝对没有问题!它一直在录!是绿灯!我确认过的!”

我的激动在张警官看来,更像是困兽犹斗。

他脸上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耐烦。

“王建国!”

他加重了语气,打断我的嘶吼。

“设备我们检查了,没问题。芯片是空的,这是事实!酒店房间我们也彻底搜查了,没有找到任何你所谓的作案工具,这也是事实!”

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我所有的伪装:

“你口口声声说被诬陷,但提供的线索要么无效,要么查无实据!你现在这样,很难不让我们认为你是在故意编造谎言,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绝望地捶打着桌面,手铐哗啦作响。

“我为什么要强迫她?我长得不算差,工作稳定,收入也可以,我为什么要去强迫一个不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三年?这逻辑通吗?!”

张警官冷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对这类辩词的司空见惯:

“人面兽心的人我们见多了。表面光鲜,背地里龌龊不堪的比比皆是。有些人的变态心理,不是用常理可以揣度的。”

这时,另一个警察拿着一份报告进来,递给张警官。

张警官扫了一眼,眼神更冷:

还有,酒店房间里那瓶红酒,检测出了迷奸药成分。林瑶血液里也检出了相同成分。你怎么解释?”

我像抓住了什么,急忙喊道:

“那酒是林瑶带我去买的!就在城西那家夜色酒吧!我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你们可以去问酒吧老板!我可以带你们去指认!”

“第一次去?”

张警官眉头紧锁,显然不信。

“那种地方,你说第一次去就第一次去?林瑶女士可指证那是你常带她去的地方,方便你下手!”

“她撒谎!”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真的是第一次!你们去查!去问老板!调他们酒吧的监控!”

张警官看着我,沉默了几秒,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个无可救药的骗子。他合上文件夹,语气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

“王建国,目前所有证据都对你极其不利。精液证据、迷药、受害人的长期控诉……我劝你认清现实,老实交代,争取个认罪态度好,或许还能在量刑上有所考虑。负隅顽抗,没有任何意义。”

认罪?

我怎么可能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

我要是认了,我病床上的母亲怎么办?

谁来照顾她?

林瑶和她那躲在暗处的同伙岂不是要逍遥法外?

我上辈子的血海深仇怎么报?

巨大的不甘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痛苦地抱住头,十指深深插入发根,仿佛这样才能缓解那几乎要炸裂的头痛。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无力,因为明明知道真相却无法证明的憋屈!

可是我想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原本是想找到真相还自己清白,没想到又陷入了牢笼!

但我不能坐牢!

我绝对不能坐牢!

可是,摄像头失效,房间没有证据,酒瓶的线索他们也认为是我在狡辩,我还有什么办法?

等等!

酒!

6

我立刻抬头看向张警官。

“林瑶带我去买的酒!是林瑶带我去买的酒!”

“你们可以去查酒吧监控,或者问酒吧老板,调酒师,我真的第一次去!”

张警官叹了口气说。

“我们已经派人去抓酒吧老板了,既然你死不认罪,那我们就最后在去查酒吧监控!”

过了一段时间,张警官有提审我。

这次他话说更加愤怒,不耐烦。

“王建国,我们查了,你确实是第一次去,你说是林瑶带你去的那家酒吧买酒。”

“但林瑶同样也是第一次去!这你怎么解释,我们合理怀疑你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这个酒吧,带林瑶去这种地方就是不怀好意!”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朋友再做侵犯迷奸女性的事情!”

我懵了,眼看事情越说越黑,越查越不利我,我真的要奔溃了。

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林瑶既然是第一次去,她一个女的,怎么会对那种酒吧那么熟悉?

还精准地知道哪种酒容易下药不被察觉?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

除非有人提前告诉她!

或者,有人提前去探过路!

谁能让她如此信任?

谁能和她配合如此默契?

那个捅死我的男人!

她法律上的丈夫!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疯狂的光芒,我对着即将离开审讯室的张警官嘶声喊道:

“张警官!查林瑶的丈夫!她有个丈夫!我直到被她害……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骗我是单身,但她有老公!那个男的一定参与其中!酒吧他肯定去过!酒店!查酒店监控!看看他老公有没有出现或者住在附近!他们一定是合伙作案!”

7

我这番关于“丈夫”的嘶吼,终于引起了张警官的注意。

他审视着我激动到近乎扭曲的脸。

或许是我眼中那纯粹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绝望和仇恨不似作伪。

又或许是“丈夫”这个角色为林瑶的指控提供了新的、潜在的动机。他沉默了片刻,对旁边的警员挥了挥手。

“去核实一下林瑶的婚姻状况。同时,申请调取希悦酒店近三天,尤其是今天的所有公共区域监控,重点排查与林瑶同时段出现、或有接触的男性。还有,问一下城西那家酒吧老板,是否有一个符合林瑶丈夫特征的男性近期去过他们酒吧,特别是打听过酒水。”

命令下达,整个办案小组再次动了起来。

而我,则被带回了拘留室,在焦灼和渺茫的希望中煎熬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脑子里反复回放着从重生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更多能被警方采信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拘留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张警官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之前那种全然的怀疑和不耐烦,而是带上了一种复杂的、带着探究的严肃。

“王建国,”他开口道,“我们查到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林瑶确实已婚,丈夫名叫刘强。根据酒店监控显示,刘强在今天上午,以另一个身份登记入住了你房间隔壁的1210房。”

果然!他们就在我隔壁!

所以才能那么快传递工具,才能那么精准地掌握我的动向!

墙壁的隔音或许挡住了声音,但挡不住他们恶毒的阴谋!

“酒吧那边我们也问过了。”

张警官继续说,“酒吧老板和几个常客对林瑶丈夫有印象,他确实去问过老板关于下来药的酒的事情,还给酒吧老板你是背后的老板,你让他去问的,等你要酒的时候直接给这种酒。”

“因为刘强很强硬,经常去问,所以他对刘强印象很深。”

都对上了!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就是他!张警官!刘强!他提前去酒吧摸底,然后告诉林瑶带我买哪种酒!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下药诬陷我!”

张警官点了点头,眼神锐利:“我们已经派人去控制刘强了。同时,对他的房间1210进行了搜查。”

他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办案人员戳破谎言的冷厉:“在他的房间垃圾桶深处,我们找到了使用过的避孕套包装袋,以及一个被擦拭过、但内壁仍残留有少量精液的避孕套。技术科正在紧急进行DNA比对。”

作案工具!果然藏在隔壁!

“现在,我们要重新提审林瑶。”

张警官看着我,“王建国,感谢你提供的方向。但是,在最终DNA比对结果和嫌疑人口供出来之前,请你再耐心等待。”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少了质疑,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郑重。

8

等待的时间依旧煎熬,但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不同以往的气息。

我能感觉到,看守的警察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充满鄙夷,偶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不知又过了多久,张警官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次,他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夹杂着愤怒的复杂表情。

“王建国,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他声音沉稳,“1210房间发现的避孕套内残留精液,与从林瑶体内提取的精液样本,DNA序列完全一致。是你的。”

轰!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确凿的消息,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那是沉冤得雪的激动,也是被如此恶毒算计的后怕。

“那……林瑶和刘强……”我声音沙哑地问。

“都招了。”

“林瑶说,他们是通过窗户传递的作案工具,所以酒店监控拍不到!”

张警官语气沉凝,带着一丝对人性之恶的寒意。

“在确凿的证据和我们的审讯攻势下,刘强先扛不住了,交代了部分事实。林瑶见无法抵赖,也崩溃了,说出了全部真相。”

他示意记录员开始记录,然后向我,也向这份即将定案的笔录,揭示了这桩阴谋的全貌:

“林瑶与刘强确实是合法夫妻。刘强家的公司半年前破产,欠下了巨额债务,包括大量工人的工资。两人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

“于是,林瑶利用网络和社交场合,专门结交一些经济条件不错的单身男性,以恋爱为名进行诈骗。你,王建国,因为当时对林瑶,出手相对大方,成为了他们的重点目标。”

“他们原本只是想骗你的钱,但你为人谨慎,他们几次设套都未能得逞。于是,他们动了更恶毒的念头。”

“大约一个月前,林瑶以‘增加安全感’、‘爱的保障’为名,哄骗你购买了一份高额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她。”

“他们计划杀害你,骗取保险金。但又害怕直接杀人会引起警方深入调查,万一查出他们的债务问题和诈骗前科,保险公司很可能拒赔。”

“所以,他们精心策划了这场‘强奸案’。由林瑶引诱你到酒店,刘强提前入住隔壁房间准备。利用你到达前的时间差或通过窗户等隐蔽方式,刘强将装有他精液的避孕套传递给林瑶。林瑶精液注入自己体内,伪造被侵犯的现场。之后让你去酒店找她。”

“然后,他们卡准时间报警。目的是让你以‘强奸犯’的身份被逮捕、判刑。他们认为,在这种引起公愤的案件中,作为‘受害者家属’的刘强,若在法庭上因激愤而将你捅死,舆论甚至会对他抱有同情。而他们间可以合情合理地拿到那笔巨额保险赔偿金,用来偿还债务,并保障他们未来的生活。”

听完这完整而恶毒的计划,我坐在椅子上,久久无言。

原来,从所谓的“恋爱”开始,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那三年的温柔体贴,全是淬毒的蜜糖。

他们不仅要我的钱,要我的命,还要我身败名裂,死有余辜!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张警官合上笔录本,看着我,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和感慨:

“王建国,真相大白了。你受委屈了。林瑶和刘强,将会以故意杀人罪未遂、诬告陷害罪、诈骗罪未遂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审讯室惨白的灯光,长长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憋闷了两世的浊气。

结束了。

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9

真相大白后,手续办得很快。

当那副沉重的手铐从我手腕上取下时,冰冷的金属触感最后一次刺激着我的皮肤,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让我虚脱的轻松。

看守所那道厚重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打开,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自由。

我曾以为再也无法触碰这两个字。

张警官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疲惫和真诚的歉意。

“王建国,手续都办完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我的个人物品。

“对于这次办案过程中给你带来的困扰和……伤害,我代表我个人和办案组,向你表示诚挚的歉意。我们被林瑶和刘强精心伪造的证据链误导,差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我接过文件袋,手指微微颤抖。

看着眼前这位一度让我感到绝望和无力的警官,此刻心中却并无多少怨恨。

在庞大的国家机器和精心设计的阴谋面前,个人的辩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能理解他们的谨慎,甚至要感谢他们最终没有放弃追查,采纳了我那看似荒谬的指引。

“没关系,张警官。”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

“最终能查明真相,还我清白,我已经……很感激了。”

张警官点了点头,眼神复杂。

“林瑶和刘强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相关证据链也已完善。他们将会被正式移送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诬告陷害罪、保险诈骗罪等多项罪名提起公诉,等待他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关于你提到的那份人身意外险,保险公司方面我们已经做了情况说明。鉴于这是在被欺诈、胁迫情况下购买,且涉及刑事犯罪,这份保单会被认定为无效,受益人无法获得任何赔偿。”

我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意外。

那本就是催命的符咒,如今作废,正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我再次道谢,然后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迈步走出了这个让我两世梦魇的地方。

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拘留所带来的阴冷,但我心底的寒意,却需要更长时间来融化。

10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推开母亲病房门的那一刻,看到她憔悴却安然的脸庞,我的眼圈瞬间红了。

“妈……”我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

母亲看到我,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担忧的神色:

“国强?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工作不顺心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她单纯的世界里,我只是一个忙于工作、偶尔才能来看她的儿子。她不知道她的儿子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

我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她枯瘦的手,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肩膀微微颤抖。

所有的恐惧、委屈、愤怒和后怕,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没事,妈……就是……就是想你了。”

我压抑着哭声,含糊地说道。

母亲温柔地反握住我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背:

“傻孩子,妈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累了就休息休息,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她的关怀像暖流,一点点渗入我冰封的心脏。

是啊,我还有母亲需要照顾,我必须坚强起来。

“嗯,我知道。”

我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湿润,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以后,我会多陪陪您的。”

离开医院后,我回到了久违的家。

看着冷清的屋子,我下定决心,彻底清理了所有与林瑶有关的东西——那些所谓的“定情信物”、合照、甚至她喜欢用的那个牌子的空气清新剂……所有能勾起那段虚假记忆的物品,都被我毫不留恋地丢弃。

站在空荡了许多的客厅里,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几天后,我接到了法院的通知。

林瑶和刘强一案即将开庭审理。

作为关键受害人,我需要出庭。

站在证人席上,我看着被告席上那对曾经“恩爱”的夫妻。

林瑶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早已没了往日的娇媚,只剩下灰败和恐惧。

刘强则眼神阴鸷,偶尔瞥向我时,带着一丝不甘和怨恨。

我平静地陈述了事实,配合检察官出示了各项证据。

当听到检察官用沉痛而有力的声音,陈述他们那恶毒至极的计划,以及对我造成的巨大伤害时,林瑶终于崩溃大哭,而刘强也面如死灰。

最终,法院当庭宣判:

林瑶,犯故意杀人罪(未遂)、诬告陷害罪、诈骗罪(未遂),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刘强,犯故意杀人罪(未遂)、诬告陷害罪,系主犯,且情节极其恶劣,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槌落下的声音,清脆而庄严。

这一刻,我知道,上一世的血仇,这一世的冤屈,终于得到了法律的清算。

他们将在铁窗之中,为自己恶毒的行为付出漫长的代价。

走出法庭,阳光依旧明媚。

我抬头望天,深深呼吸。

过去的噩梦已经结束。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会带着这份重生的记忆,更加珍惜生命,珍惜身边的亲人。我会努力工作,好好照顾母亲,平静而认真地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

这一次,我的命运,牢牢握在了自己手中。

好的,这是为您续写的一千字内容,聚焦于男主重生后的心理重建与新生活的开端。

11

宣判的结果登上了本地新闻,标题带着媒体特有的猎奇与批判——“狠毒夫妻设局杀猪盘,无辜男子险遭‘社会性死亡’”。

我关掉了网页,拒绝让那些博眼球的字眼和评论区里或同情或猎奇的议论,再次搅扰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

清白得以昭雪,罪犯身陷囹圄。

按理说,我该感到快意,感到解脱。

但事实上,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疏离感,如同无声的潮水,漫过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开始失眠。

每当夜深人静,闭上眼睛,不再是上辈子法庭上那致命一刀的冰冷。

而是林瑶三年里无数个“温柔”的瞬间。

她为我煲汤时专注的侧脸,她挽着我手臂散步时依赖的姿态,她在我母亲病床前信誓旦旦的承诺。

这些曾经让我感到幸福的画面,如今都变成了精心排练的戏码,每一个眼神,每一句情话,都浸透着算计的毒液。

我开始不自觉地审视身边的一切。

同事一句无心的玩笑,我会琢磨背后是否有别的含义。

陌生人一个善意的举动,我会下意识地警惕是否别有用心。

信任,这个曾经如同呼吸般自然的东西,如今变得奢侈而艰难。

我的世界,仿佛被那场阴谋彻底消毒,同时也杀死了许多正常的情感菌群。

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并非因为外界的指指点点,而是我无法再待在那个充满了与林瑶回忆的环境里。

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们一起等过;加班深夜的星空,我们一同看过。每一个角落,都潜伏着记忆的幽灵。

我删除了几乎所有的社交账号,断绝了与大部分旧友的联系。

并非我变得孤僻,而是我无法一遍遍去解释,去面对那些或真或假的同情与好奇。

我需要一片安静的土地,让内心那片被谎言和背叛烧灼过的荒原,得以慢慢休养生息。

我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照顾母亲身上。

陪她做复健,听她絮叨陈年旧事,为她研究营养餐谱。

在母亲纯粹而依赖的目光中,我找到了一种被需要、被纯粹信任的踏实感。

这成了我重建内心秩序最重要的基石。

我慢慢开启了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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