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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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舟下意识的眼神飘向我。
他知道，商枭可能会胡说，但我在这种事情上绝对不会含糊。
我没说话。
沉默已经是最明确的回答。
傅凛舟脸色的血色瞬间尽褪，连打开请柬的手都在颤抖。
【新娘：温峥嵘。】
入目的一瞬间。
傅凛舟难以自控地冲到我的面前，眼尾泛着明显的明显的红。颤抖的手不顾一切地抓住我，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你要结婚了？”
他的痛苦表情落在我眼里。
像做戏。
我抬头拭去傅凛舟眼尾垂下的泪，语气平静地反问道：
“哭什么呢？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只是没从你给我选的花名册里挑而已。抱歉，我看那些人的气质和你都挺像的。我实在是……见一面都嫌弃恶心。”
我甚至还缓缓勾出一丝笑意。
学着傅凛舟幼师哄我的语气那般温柔，说道：
“好了，不哭了。许小姐还看着在呢。”
“你们该滚蛋了。”
我站起身，甩开傅凛舟抓着我的手。
商枭倒是很会来事，将礼服胸口塞着的手帕抽出来，递给我擦手。
我擦了两下，起身吩咐道：
“王叔，送傅先生和许小姐出去。”
“商枭，这件礼服不好看。我帮你另挑一件。”
保镖横在我身后，死死拦住傅凛舟想要追上我的脚步。
商枭看着被傅凛舟扔在地上的请柬，弯腰捡了起来。
掸了掸漂灰，妥帖地重新将请柬收回怀里。
对着面前的两人，似笑非笑：
“抱歉，夫人喊我试礼服。”
“失陪了。”
我的目光在满屋的礼服中一扫，顿住。
指了一件。
“那件吧。”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穿了一件暗红色滚金线的没穿西装。很衬你。”
回头看去。
商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卸下了轻佻的面具，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我看不懂的复杂。
“你记错了。”
“我第一次见你那天，没穿西装。”
我微愣。
按道理说，应该不会记错。
选中的西装被商枭拿起，他一边试，一边跟我讲着故事。
“你十六岁那年，阿姨偷跑出来了。我见她是个疯子，长得不错，神志颠颠。那楼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都是寻花问柳，楼凤住的。待久了，会出事。”
“难得得当了一回好人，指着她往对街走。”
“小吃街。脏了点，但比我住的这栋干净多了。”
商枭照了照镜子，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领带。
“没想到，阿姨还是被炭疽盯上了。”
“正准备不轨的时候。你带人赶到了，一枪结果了他。血溅在你脸上，你怕的不行。笑了没两声，转而又在哭。还是傅凛舟哄的你。”
我在记忆里翻找，寻找到了那段回忆。
那时候，我刚回温家。
我妈被老畜生逼疯，精神状态不稳定，养在温府里。精神状态不稳定，趁着佣人倒水的功夫，不知道怎么偷跑了出去。
嘴里念叨着要抓出去偷腥的老畜生。
我又惊又怕，找到的时候血气翻涌，第一次杀人。
诧异两秒后，我走近。
绕到商枭的面前，抬起手为他细心地打着领带。
“我该谢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