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口碑超高的玄幻脑洞小说《大宋：开局绑定齐衡》，齐衡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人物角色，“零一健”作者大大已经卖力更新了297818字，本书连载。喜欢看玄幻脑洞类型小说的书虫们冲冲冲！
大宋：开局绑定齐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更重要的是，平宁郡主竟因他的话而改变对顾千帆的态度，这更是个好兆头。
也算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铺了一条顺遂些的路。
“传厨房上菜吧。”
外头天色已暗。
今日齐衡回来得迟，为了等他一同用饭，父母也一直饿着等到现在。
齐衡心下有些触动。
他想，等一会儿向平宁郡主表明自己对盛明兰势在必得时，须得注意方式，尽量避免闹到不可收拾。
饭菜早已备妥。
一直温在灶上。
虽是寻常家宴，却也摆出十八道佳肴，琳琅满目铺满整张圆桌。
用饭之时。
除了汤匙偶尔碰触碗盘的轻响，一家三口无人言语。
有宋一代。
越是高门显贵，越重家风礼法，食不言、寝不语，乃是最基本的规矩。
自然，这并不包括那些饮酒设宴的场合。
平常吃饭，也须有吃饭的规矩。
……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
平宁郡主放下调羹、拭净唇角时，齐衡明白，是时候向母亲坦言了。
他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也轻拭嘴角。
随后忽然开口。
“对了母亲，还有一事想与您说。”
平宁郡主并未在意。
她这独子向来听话，勤勉好学，一直是她在京中贵眷间的骄傲，又怎会多想？
她只淡淡一笑：“与你母亲还拘什么礼？直说便是。”
齐衡微微一笑。
此刻厅中气氛仍算和睦，即便不算热络，也仍安宁温馨。
只可惜——
他平静说道：“盛家有三位姑娘，母亲是知道的。”
“我看上了最小的那位。”
“母亲觉得如何？”
霎时间，空气仿佛凝结。
连一旁尚未用完饭的国公爷也猛地抬头。
平宁郡主更是满眼震惊，一时无声。
时间像是停滞了。
国公爷与平宁郡主的目光紧紧锁在齐衡身上，仿佛在辨认——眼前这少年，真是他们那温顺听话的儿子？
那目光锐利如刀。
可齐衡始终平静。
甚至唇边那抹笑意，从头到尾都未曾改变。
……
良久。
平宁郡主终于收敛神情，强自压抑着情绪。
她勉强笑道：“最小的那个？”
“是叫明兰吧？”
“虽说她是庶出……可盛家到底是清流门第，只怕盛大人不会答应让她给你做妾。”
看得出，她在给齐衡台阶下，不想他难堪。
可齐衡并不需要。
他只云淡风轻道：“那就不纳妾，我要明媒正娶。”
“母亲或许不知，明兰看似懵懂，其实秀外慧中。”
“正室之位……她也担得起。”
明媒正娶！
这四个字不仅让平宁郡主与国公爷骤然变色，连一旁侍立的几个丫鬟也不由垂首黯然。
平宁郡主终于再难克制情绪。
然而在她发作之前，国公爷已厉声喝止。
“元若！不得胡说！”
“他盛家何等门第？”
“我们齐家又是何等门第？”
“你要迎娶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传扬出去，我与你母亲的颜面何存？”
齐衡面露诧异。
他未曾料到，除了平宁郡主，竟连父亲也会出言反对。
他望向齐国公。
忽然醒悟，父亲未必真心反对，或许只是为了阻止他与母亲即将发生的争执，才抢先一步阻拦。
如此看来。
国公爷的立场应是保持中立。
他含笑说道：“父亲不必忧心。”
“我既然提出此事，本就是要与二老细细商议。”
“母亲向来通情达理，何事不能心平气和地谈？”
这番话。
表面是宽慰国公爷。
暗地里却在提醒平宁郡主：既然都是明理之人，便该好好商谈。
……
平宁郡主心中震惊，难以言表！
其一，齐衡竟敢如此坦然地与她谈论盛家女子，这份胆量出乎她的意料。
其二，她素来温顺恭谨的儿子竟如此违逆不孝，更令她惊骇不已。
在她看来。
为人子者，岂有与父母平等对话的道理？
还谈什么讲理？
与父母论理，便是大逆不道！
“父母之命不可违。”
如此浅显的道理，他竟不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面若寒霜。
“当初送你去盛家书塾，我便有此担忧。”
“那盛家自以为清流门第，竟让闺中女子与外男同处一室，简直不知廉耻！”
“若非庄夫子名声显赫，我绝不会容你去盛家求学。”
齐衡暗自叹息。
原以为顾千帆之事开了个好头，如今看来毫无用处。
他这位母亲的固执专横，远超出他的预料。
此刻她心中，只怕认定盛大人让三个兰与他们同堂读书，从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这实在是冤枉了盛大人。
毕竟这个时期，二程方才进京，尚未科考，程朱理学还未兴起，男女大防之说不盛。
莫说盛家。
许多私塾都是男女同室求学。
“母亲，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未免言过其实了。”
“您这不仅是在质疑盛大人的品德，也是在怀疑您亲儿子的品格与操守。”
“我不理解母亲为何如此生气。”
“我不过是说我看上了盛家明兰，并非非她不娶，您何必动怒？”
这是齐衡的策略。
他早就明白，与情绪激动的人讲道理只是徒劳。
想获得母亲的同意，先得让她平静下来。
效果……似乎不错。
平宁郡主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这也难怪。
她对儿子寄予厚望，一生心血皆付与他，骤然听说他要娶一个小官家的庶女，怎能不急？
她缓了缓气息，低声道：“是母亲失态了。”
“难得你还如此冷静。”
“可你老实告诉我，方才这些话……是不是那位秀外慧中的明兰教你的？”
她认定，盛家是有意蛊惑她的儿子。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齐衡不可能这般镇定自若地与她谈论此事。
唯一可能，便是背后有人指点。
然而，齐衡却笑了。
他正色道：“母亲，您这不仅是在怀疑儿子的品性，更是在侮辱他的才智。”
“我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难道连这样一件事，都要别人来教吗？”
平宁郡主一时无言。
她望着儿子，竟觉得有些陌生——怎么从未发现，他竟如此能言善辩？
一旁的国公爷也面露惊讶。
……
“好了。”
“关于我为何不能娶盛明兰……”
话一出口，齐衡自己也觉得好笑。
这语气……倒像是从前开会说惯了！
他赶紧换了语调。
“母亲认为，我为何不能娶盛明兰？”
“或者说，在您看来，我将来应娶怎样的人？”
国公爷想也不想便答：“自然是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女。”
齐衡有些意外父亲插话。
但无妨。
他顺势问：“为何定要门当户对的高门嫡女？”
“这还用说？”
国公爷脱口而出。
齐衡刚要开口，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目光转向身旁的妻子，最终仍是把话咽了回去。
平宁郡主却显得异常镇定。
她只淡淡说了几句。
“看来，你已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我和你父亲一句句回应。”
“想说什么，就一口气全都说出来吧。”
这般态度，着实让齐衡左右为难。
她分明是在说：你想说便说，但听不听，由我们决定。
简直是冷暴力！
最关键是，齐衡还不能不说。
一旦冷场，就意味着他彻底失去了对话的主动权。
他怎肯认输？
“果然，我这个母亲，可比盛老太太难应付多了。”
……
所幸，他早有准备。
他从容不迫地开口。
“在我看来，门当户对、高门嫡女，无非关乎两件事。”
“一是面子。”
“二是里子。”
“所谓面子，我身为国公府嫡子，理应娶一位嫡女，才能令人艳羡。”
“否则……旁人会嘲笑，说齐国公府没落了，竟娶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但父亲、母亲，你们可曾想过？”
“面子这种东西，终究是要靠自己挣的。”
“试想。”
“若有朝一日，我位极人臣、权倾天下，到那时，莫说小门小户的庶女，就算我娶的是庄户人家的女儿，谁又敢因此看轻我？”
“同理。”
“若我一生碌碌无为，即便娶了高门嫡女，难道就不会有人笑话国公府了吗？”
位极人臣。
权倾天下。
他口气真是不小！
国公爷微微动容，为儿子的雄心壮志心潮澎湃。
平宁郡主却嗤之以鼻——她欣赏儿子的志向，却讥笑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但齐衡并不在意。
他继续说道：“至于里子。”
“我明白，娶了高门嫡女，无论对国公府还是对我自己，都是一大助力。”
“联姻的好处，自古有之。”
“夫妻同心，互相扶持，也能确保国公府长盛不衰。”
“但你们为何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
“父亲，母亲。”
“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明白，国公府的未来，不在于我娶了谁家的女儿，得了谁家的帮衬。”
“唯独在于，我将来能走多远，能攀多高。”
“我对我自己有信心。”
“大丈夫顶天立地，难道我还打拼不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
他话音刚落下。
不知是情不自禁，还是有意帮腔，
国公爷满脸激动，
大声赞道：“说得好！”
“元若有这样的志向，何愁我齐家不兴旺、祖宗不庇佑！”
他看起来意气风发。
可惜没维持多久。
平宁郡主只冷冷扫了一眼，他那股气势便瞬间瓦解，荡然无存。
……
平心而论，
平宁郡主也为齐衡的志气感到欣慰。即便这番话听起来有些好高骛远，但为人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胸怀大志？
若在平时，她定会如国公爷一般，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可今天不行，此时更不行！
她绝不能容许自己的独子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庶女。
她必须掐灭他的一切幻想！
她冷淡开口：“你今天能说出这番话，确实让我与你父亲刮目相看。”
“但元若，”
“我就算你不是受人蛊惑，”
“就算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有勇气讲出这些。”
“我倒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