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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海圆历1506年冬

黑潮岛的胜利,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东海的阴霾。当“赤火团解救黑潮岛村民”的消息传开,那些被阿龙海贼团欺压的岛屿纷纷传来消息,有人偷偷送来食物,有人冒险提供阿龙的布防情报,连罗格镇几个曾被赤火团帮助过的渔民,都划着小渔船赶来支援。

“林哥,这是可可亚西村的详细地图,”瘦猴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用炭笔标注着阿龙堡垒的位置、守卫换班时间,“是一个叫‘贝尔梅尔’的阿姨托人送来的,她说她在村里当卧底,能帮我们打开后门。”

林舟的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个被圈起来的小房子——那是贝尔梅尔的家,按时间线,此时的她应该还没被阿龙杀害,而是在暗中保护着娜美和诺琪高。

“贝尔梅尔……”林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用生命守护养女的女人,正是东海反抗精神的缩影。

“阿龙的堡垒用海楼石混合珊瑚岩建成,硬闯肯定吃亏,”哈库指着地图上的堡垒结构,“正门有他最能打的干部‘锯齿’小八看守,侧面是海水护城河,只有后门靠着山坡,防御相对薄弱。”

林舟点点头,看向阿剑:“你带一队人,配合贝尔梅尔从后门潜入,目标是解救被关押的村民,尤其是孩子。”

“哈库先生,”他转向鱼人,“你和我正面吸引阿龙的注意力,尽量拖延时间。”

“放心!”哈库握紧拳头,武装色霸气让拳面泛起黑色,“这几天跟着你们练,我的拳头可不止硬了一点!”

出发前夜,林舟独自坐在甲板上,望着可可亚西村的方向。见闻色霸气悄然展开,他能“看到”堡垒里村民的恐惧,能“听到”娜美偷偷绘制海图时的呼吸,甚至能隐约感知到阿龙那股混杂着傲慢与暴戾的气息。

“林哥,还没睡?”阿剑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粮。

“在想,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一仗。”林舟笑了笑,“明明可以先去对付海军,却要招惹阿龙这个疯子。”

“因为他在欺负好人。”阿剑的回答很简单,却让林舟心头一震。

是啊,哪有那么多复杂的理由。反抗,本就该从保护眼前的人开始。

次日清晨,可可亚西村笼罩在冬日的薄雾中。阿龙的堡垒像一头灰色的巨兽,蹲在村子中央,门口的鱼人守卫抱着武器打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行动!”

随着林舟一声令下,正面战场上,哈库率先发难。他纵身跃过护城河,一记“鲛瓦正拳”砸在堡垒的正门,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守卫,也惊动了堡垒深处的阿龙。

“谁在捣乱?!”阿龙的怒吼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蓝皮肤、锯齿状鼻子的鱼人出现在堡垒顶端,正是阿龙海贼团的船长,阿龙。

“是你这个革命军的叛徒!”阿龙认出了哈库,又看到了他身后的林舟,顿时狂笑起来,“还有一群人类杂碎?看来黑潮岛的教训还不够!”

他纵身跳下堡垒,双脚踩在地面,竟让大地都微微震颤:“小八,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交给我吧,阿龙老大!”一个戴着墨镜、长着八只手臂的章鱼鱼人挥舞着长刀冲了上来,正是小八。

阿剑此时已带着人绕到后门,贝尔梅尔果然如约打开了暗门。这个穿着橙色外套的女人眼神坚毅,低声道:“快,村民被关在东侧牢房,娜美和诺琪高在阁楼,我去引开守卫!”

“小心!”阿剑点头,带着人迅速潜入。

正面战场上,哈库正与阿龙激战。阿龙的力量远超克罗欧比,每一拳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哈库虽然有林舟的“鼓舞”加持,却仍落入下风,身上很快添了几道伤口。

“哈库,稳住!”林舟的声音传来,能量注入哈库体内,“想想你说的‘鱼人不是天生的恶霸’,今天就让他们看看,鱼人也能站在正义这边!”

哈库猛地发力,拳头上的武装色更加浓郁,竟硬生生接下阿龙的一拳:“阿龙,你根本不配代表鱼人!”

林舟则对上了小八。这个章鱼鱼人虽然刀法杂乱,八只手臂却异常灵活,长刀如同车轮般袭来。林舟没有硬接,而是利用体术和见闻色不断躲闪,同时寻找破绽。

“只会躲吗?人类!”小八怒吼着,八刀齐挥,封锁了所有退路。

就在这时,林舟突然低喝一声:“阿剑,就是现在!”

远处的堡垒内突然传来爆炸声——那是阿剑等人解救村民后,引爆了阿龙囤积的炸药。小八一愣,动作出现瞬间的迟滞。

林舟抓住这个机会,武装色霸气灌注双拳,结合哈库教的鱼人柔术技巧,猛地欺近小八,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呃!”小八惨叫一声,八只手臂瞬间软了下来。林舟没有停手,手肘击中他的下巴,膝盖顶向他的胸口,一套连招行云流水,将这个章鱼鱼人彻底打晕。

解决小八后,林舟立刻支援哈库。此时哈库已是强弩之末,被阿龙一拳轰飞,撞在墙壁上。

“下一个就是你!”阿龙狞笑着冲向林舟,锯齿状的鼻子闪着寒光。

林舟深吸一口气,将“鼓舞果实”的能量提升到极致,不仅覆盖自身,更扩散到整个战场:“所有被阿龙欺负过的人,看着!今天,我们就要撕碎他的‘鱼人帝国’!”

能量如潮水般涌过,刚刚被解救出来的村民们眼中燃起怒火,他们捡起石头、木棍,甚至农具,朝着阿龙呐喊助威。贝尔梅尔抱着娜美和诺琪高站在山坡上,高声喊道:“可可亚西村的人,不是奴隶!”

娜美看着那个站在阿龙面前的身影,看着他明明力量不如对方,却依旧挺直的脊梁,小手紧紧攥住了拳头。

阿龙被这股气势震慑,动作竟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林舟与哈库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林舟借着果实能量强化的速度,绕到阿龙身后,一记蕴含武装色的肘击砸向他的后脑;哈库则忍着伤痛,从正面发动“鲛瓦奥义”。

前后夹击之下,阿龙猝不及防,被两人的攻击同时击中。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后退,撞塌了堡垒的一段墙壁。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人类和叛徒……”阿龙捂着伤口,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林舟一步步走向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不是输给了我们,是输给了你自己的傲慢。你以为鱼人天生高人一等,却忘了,真正的强大,从不分种族。”

他的见闻色清晰地感知到阿龙心中的恐惧——这个不可一世的鱼人,终于在团结的力量面前感到了害怕。

最终,在村民们的欢呼声中,阿龙被哈库用特制的海楼石手铐锁住。这个在东海作威作福的鱼人海贼团,提前两年覆灭。

当天傍晚,可可亚西村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村民们围着赤火团的成员,送上热汤和食物。贝尔梅尔拉着娜美和诺琪高,走到林舟面前:“谢谢你们。”

娜美抬起头,看着林舟,小声问:“你们……真的能让所有人都平等吗?鱼人和人类,穷人和平民……”

林舟蹲下身,看着这个未来的航海士,认真地点头:“会的。但不是靠我们,是靠所有相信这个道理的人一起努力。就像今天,是你们自己的勇气,打败了阿龙。”

他的话语带着“鼓舞果实”的能量,轻轻落在娜美心底,像一颗埋下的种子。

离开可可亚西村时,贝尔梅尔带着几个年轻人加入了赤火团。“我们想跟着你们,”她说,“让更多的村子,能像可可亚西村一样,迎来黎明。”

林舟站在“破浪号”的船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心中充满了力量。海圆历1506年的冬天,东海的风似乎不再那么寒冷。

距离路飞出海还有四年,他知道,这只是对抗不公的开始。但当他看到帆上的“赤火”标记在阳光下闪耀,看到身边越来越多为信念而战的同伴,他无比确定——这条路,他们走对了。

下一站,他们将返回伟大航路。那里,有更强大的敌人,也有更多等待被唤醒的灵魂。而赤火团的力量,已在东海的硝烟中,淬炼得更加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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