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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苍莽山脉归途,暮色如墨浸染山林,寒星剑与镇岳剑在林辰储物袋中隐隐共鸣,剑鸣清越。苏清月并肩而行,裙裾被山风拂起,发梢沾着几片枯叶,她抬手拂去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林辰衣袖,两人同时驻足,空气中漫开细碎的暧昧。

“此次遗迹之行,多亏你数次相救。”苏清月垂眸,耳根泛着浅红,声音轻若山岚,“你赠我的防护符箓,我还未道谢。”林辰转身,月光洒在她眉眼间,将那抹羞怯映得格外清晰,心中微动:“你我同门,何须言谢。”他伸手递出个玉瓶,“这是剑魄丹残渣提炼的淬体露,对你稳固修为有裨益。”

苏清月接过玉瓶时指尖相触,似有电流窜过,两人皆偏过头,山林间只剩虫鸣与心跳交织。行至一处溪流旁休整,林辰打坐调息,镇岳剑自主悬浮身前,剑身流转的青铜光晕将他笼罩。苏清月静坐一旁,目光落在他坚毅的侧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瓶——自入门时林辰替她挡下宗门弟子的刁难,这份依赖便悄然生根,五宗会武时他剑破群雄的模样,更让情丝暗结。

突闻破空声刺耳,三枚淬毒透骨钉带着黑气射向苏清月,林辰睁眼瞬间挥剑,剑光劈碎毒钉,毒汁溅落草地,瞬间腐蚀出黑洞。“黑煞门余孽,找死!”林辰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寒星剑与镇岳剑同时出鞘,双剑合璧的剑意震得周遭树木簌簌发抖。

黑影从树后窜出,为首者是黑煞门执法长老墨千魂,修为已达筑基初期,身后跟着四名炼气七层弟子,个个面带凶光。“林辰小儿,杀我门中天才,夺我宗门机缘,今日必让你血债血偿!”墨千魂手持黑骨杖,杖头骷髅头喷吐黑雾,“顺带擒了这女娃,献祭给血煞老祖,助我突破境界!”

苏清月拔剑出鞘,流云剑意流转:“休想伤他!”她主动迎向一名炼气七层弟子,剑招灵动却难敌修为差距,数回合便被震飞,嘴角溢血。林辰目眦欲裂,镇岳剑爆发出山岳般的威压,一剑劈退墨千魂,转身接住苏清月:“别逞强,待我斩了这群杂碎!”

“你自身难保!”墨千魂冷笑,黑骨杖挥动,黑雾凝聚成数十道煞魂刃,“黑煞噬心阵,起!”四名弟子结阵,黑雾化作牢笼困住林辰,煞魂刃如暴雨般落下。林辰将苏清月护在怀中,双剑舞成防御屏障,破妄剑意看穿阵眼,却因需护着苏清月难以全力反击,肩头被煞魂刃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黑气顺着伤口侵入经脉。

“林辰!”苏清月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林辰按住,他咬碎牙运转《镇岳剑经》,青铜剑意强行驱散黑气:“你先退,我来破阵!”话音未落,墨千魂趁机攻来,黑骨杖直指苏清月心口:“擒贼先擒王!”林辰瞳孔骤缩,侧身挡在苏清月身前,黑骨杖重重砸在他后背,脏腑瞬间移位,鲜血狂喷而出。

苏清月抱着林辰瘫倒在地,泪水混合着他的鲜血滑落:“为什么要替我挡……”林辰咳出鲜血,却咧嘴笑:“我说过,会护着你。”他猛地推开苏清月,镇岳剑插入地面,“镇岳封天!”青铜剑意化作巨大剑盾护住她,自己则纵身跃向阵眼,寒星剑刺穿一名弟子心脏,借着反震之力撞向墨千魂。

墨千魂没想到林辰重伤之下仍有如此爆发力,被撞得气血翻涌,林辰趁机祭出爆裂符,与阵眼同归于尽。黑雾牢笼溃散,剩余三名弟子见状欲逃,林辰强忍剧痛,双剑齐挥,剑光如流星赶月,瞬间枭首三人。墨千魂见势不妙转身就跑,林辰哪肯放过,拖着伤躯追出数里,破妄剑意锁定其破绽,镇岳剑直劈后脑,筑基初期的长老当场殒命。

回到溪流旁,林辰栽倒在地,苏清月扑上前为他包扎伤口,指尖颤抖不止:“都怪我,若不是我拖后腿……”林辰握住她的手,气息微弱:“不怪你,是我不够强。”他从储物袋取出筑基丹,“这枚丹药你收好,尽快突破炼气六层。”苏清月含泪摇头,将丹药塞回他口中:“你先疗伤,我不要什么突破!”

丹药入口即化,灵力却难以压制体内煞气,林辰浑身抽搐,皮肤泛起黑纹。苏清月急得团团转,突然想起宗门记载的清心草可解煞气,当即起身:“你等我,我去采草药!”林辰想阻拦,却已无力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冲进漆黑的山林。

苏清月在山林中狂奔,却不知身后跟着两名黑煞门暗哨——墨千魂此行早有后手。她找到清心草时,暗哨突然发难,淬毒网兜将她罩住,麻药瞬间侵入经脉,意识模糊前,她只听到暗哨阴冷的笑:“抓了这女娃,看林辰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林辰调息半个时辰,煞气稍缓,却迟迟不见苏清月归来,心中警铃大作。他强撑着起身,破妄剑意展开,瞬间捕捉到远处残留的打斗痕迹与苏清月的气息,还有浓郁的黑煞门煞气。“清月!”林辰疯了般追去,沿途看到散落的清心草与染血的裙摆碎片,心脏如被刀绞。

追到一处山洞前,听到苏清月的哭喊与求饶:“放开我!林辰不会放过你们的!”林辰双目赤红,拔剑闯入山洞,只见苏清月被绑在石柱上,衣衫破损,脸上满是泪痕,两名暗哨正狞笑着逼近。“畜生!”林辰怒喝,镇岳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劈下,两名暗哨还未反应便被劈成两半。

他冲上前解开绳索,苏清月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林辰,我好怕……”林辰轻抚她的背,声音沙哑却坚定:“别怕,我来了,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然而当他低头时,却看到苏清月手腕上印着黑煞门的血咒印记,心中一沉——这血咒需以自身精血催动,一旦种下,修为会日渐衰退,最终沦为煞修的鼎炉。

苏清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印记,脸色惨白:“这是什么……”林辰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心疼,柔声道:“别怕,我一定能解咒。”他抱着苏清月走出山洞,却见洞口站着黑煞门少主黑袍,身后跟着十名炼气八层弟子,气势汹汹。

“林辰,交出镇岳剑与剑经,再自废修为,本座便赐你解咒丹。”黑袍语气傲慢,目光在苏清月身上流连,满是贪婪,“这女娃姿色不错,若肯归顺本座,做个侍妾,倒也能饶她一命。”苏清月浑身一颤,紧紧抓住林辰的衣袖,林辰周身剑意暴涨,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想动她,先踏过我的尸体!”

黑袍冷笑:“不知死活!给我上,废了他!”十名弟子同时攻来,剑气与煞气交织成网。林辰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双剑齐舞,破妄剑意看穿所有攻势,镇岳剑每一次挥出都带着山岳之威,炼气八层的弟子在他剑下毫无还手之力,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间便横尸遍野。

黑袍见状大惊,亲自出手,手中黑煞剑带着吞噬灵力的诡异气息。林辰激战良久,伤势复发,嘴角不断溢血,却依旧死死挡在苏清月身前。“林辰,你快逃!别管我!”苏清月哭喊着,想推开他却被按住。林辰转头看她,眼中满是决绝:“我说过护你,便绝不会食言。”

他突然将苏清月推出战圈,自身爆发出全部灵力,镇岳剑与寒星剑合二为一,化作一柄巨大的青铜剑影:“破妄镇岳,一剑诛魔!”剑影劈下,黑袍惨叫着被劈成两半,临死前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林辰耗尽灵力,栽倒在地,苏清月扑上前抱住他,泪水滴落在他脸上:“林辰,你别有事……”

林辰望着她,虚弱地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他从储物袋取出最后一枚疗伤丹,塞进苏清月口中,“这是凝神丹,能暂时压制血咒……”话音未落,便晕了过去。苏清月抱着他冰冷的身体,看着他后背狰狞的伤口与嘴角的血迹,心中满是绝望与悔恨——若不是自己执意同行,若不是自己修为低微,林辰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此时,一道白影闪过,青阳剑宗宗主与秦风长老赶到,看到眼前景象脸色大变。秦风长老急忙为林辰疗伤,宗主则皱眉查看苏清月手腕的血咒:“这是黑煞门的幽冥血咒,唯有集齐千年雪莲、冰晶玉露与紫电芝方能破解,且需在三月之内,否则……”他话未说完,苏清月已浑身冰凉——她知道,这三种灵药皆是世间罕见,三月之内集齐

林辰昏迷三日方醒,一睁眼便看到苏清月趴在床边,眼下乌青,显然彻夜未眠。他抬手想抚摸她的发顶,却牵动伤口,疼得闷哼一声。苏清月惊醒,见他醒来喜极而泣:“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林辰强撑着坐起,目光落在她手腕的血咒印记上,脸色凝重,“血咒之事,我已知晓,三日之内,我便出发寻药。”苏清月摇头,眼中满是愧疚:“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为我冒险,这血咒……”

“不准说胡话!”林辰打断她,握住她的手,“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别说三月,就算三年、三十年,我也会找到灵药。”他语气坚定,眼中的光芒让苏清月无法反驳,只能含泪点头,将早已备好的伤药递给他,“那你务必小心,我在宗门等你归来。”

临行前,秦风长老送来一张地图:“这是古籍记载的灵药产地,千年雪莲在极北冰原,冰晶玉露藏于深海寒潭,紫电芝长在雷泽秘境,每一处都凶险万分,黑煞门余党定然也会沿途阻挠。”他递出一枚传讯玉符,“遇事可传讯,宗门会尽快支援。”林辰收下地图与玉符,深深一揖:“多谢长老,此去定不辱使命。”

苏清月送至山门外,将亲手缝制的保暖披风披在他身上:“极北冰原寒冷,多穿点,还有这些辟谷丹与解毒药,你都带上。”她从颈间取下一枚玉佩,塞进林辰手中,“这是我母亲留下的护身符,能驱邪避煞,你带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林辰握紧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心中一暖:“等我回来,定娶你为妻。”

苏清月脸颊绯红,用力点头,看着林辰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泪水再次滑落——她不知道这一去,两人是否还能再见。

林辰一路向北,疾驰半月抵达极北冰原,此地冰天雪地,寒风如刀,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他运转《镇岳剑经》,青铜剑意护住周身,抵御严寒。根据地图指引,千年雪莲长在冰峰之巅,他攀爬至半山腰时,突然遭遇雪崩,巨大的冰块滚落,遮天蔽日。

林辰挥剑劈开冰块,却见雪崩中冲出数道黑影,为首者是黑煞门的冰煞长老,修为筑基中期,身后跟着五名炼气九层弟子。“林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冰煞长老手持冰魄剑,剑气森寒,“今日便让你葬身在这冰原之中!”

“就凭你们?”林辰冷笑,镇岳剑爆发出山岳威压,与冰煞长老的剑气碰撞,冰屑四溅。他故意示弱,佯装不敌被击飞,冰煞长老率众追击,却不知已踏入林辰布下的剑阵。“破妄阵,起!”林辰一声大喝,剑光交织成网,将五名炼气九层弟子困住,破妄剑意精准刺穿他们的破绽,瞬间秒杀。

冰煞长老见状大怒,冰魄剑化作数道冰龙,呼啸着攻来。林辰运转双剑意,一刚一柔,镇岳剑挡下冰龙攻势,寒星剑直刺冰煞长老心口。两人激战百回合,冰煞长老渐感不支,祭出冰棺秘术,试图将林辰冰封。林辰早有防备,破妄剑意看穿冰棺破绽,一剑劈开棺盖,同时将镇岳剑刺入冰煞长老丹田,废掉其修为。

“说!黑煞门为何执意阻拦我寻药?”林辰剑指其咽喉,冰煞长老狞笑:“少主已下令,不仅要取你狗命,还要让那苏清月沦为血煞老祖的鼎炉,待老祖吸收她的纯阴之气,便能突破金丹期,到时候整个青阳城都要臣服于黑煞门!”

林辰目眦欲裂,一剑封喉,冰煞长老当场殒命。他攀上冰峰之巅,终于找到千年雪莲,花瓣洁白如雪,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正当他采摘时,雪莲突然发出光芒,一道虚影浮现,竟是上古冰灵:“擅采雪莲者,需过我这关!”

冰灵挥手召来冰刃,林辰挥剑迎战,激战数十回合后,冰灵见他剑意纯粹,且为救人而来,叹道:“罢了,你心有大义,且剑意超凡,这雪莲便赠你。”它化作一道寒气融入雪莲,使其药效更胜往昔。林辰收好雪莲,马不停蹄赶往深海寒潭。

深海寒潭位于东域海域,海水冰寒刺骨,且有高阶妖兽盘踞。林辰潜入潭底,凭借破妄剑意避开妖兽,找到冰晶玉露所在的寒洞。寒洞深处,冰晶玉露悬浮在冰柱上,散发着幽蓝光芒。他刚伸手触碰,便被一道水幕弹开,潭水剧烈翻滚,一头千年玄水兽冲出,体型庞大,獠牙锋利。

玄水兽怒吼着攻来,林辰挥剑反击,镇岳剑劈在兽甲上,竟只留下一道白痕。他心中一惊,运转破妄剑意看穿兽甲破绽,寒星剑精准刺向玄水兽眼睛。玄水兽吃痛,疯狂搅动潭水,林辰被水流冲击得难以稳住身形,趁机祭出爆裂符,炸伤玄水兽腹部。

趁玄水兽哀嚎之际,林辰飞身摘下冰晶玉露,正欲撤离,却见黑煞门的水煞长老带着弟子追来:“林辰,留下玉露,饶你不死!”水煞长老操控潭水,化作水龙缠绕林辰,玄水兽也趁机攻来。林辰腹背受敌,肩头被玄水兽利爪抓伤,鲜血染红潭水。

他强忍剧痛,将冰晶玉露收入储物袋,双剑合璧劈开水龙,同时对玄水兽大喝:“黑煞门弟子曾屠戮你的族群,今日何不联手杀了他们!”玄水兽似有灵智,转头看向水煞长老,眼中满是凶光——当年黑煞门为取兽丹,确实屠杀过不少玄水兽。

一人一兽联手,局势瞬间逆转。林辰借玄水兽牵制水煞长老,破妄剑意看穿其招式,镇岳剑重重砸在他丹田,废掉其修为,再由玄水兽一口吞入腹中。解决敌人后,玄水兽对着林辰点了点头,沉入潭底。林辰包扎好伤口,迅速离开深海。

仅剩最后一味紫电芝,位于雷泽秘境,此地雷电密布,灵气狂暴,且有空间裂缝暗藏。林辰踏入秘境,刚走不远便遭遇雷劫,数道紫雷劈下,他挥剑抵挡,镇岳剑被雷劈得发烫。他运转《镇岳剑经》,以青铜剑意引雷入体,淬炼经脉,修为竟隐隐有突破炼气六层的迹象。

行至秘境中央,终于看到紫电芝,长在雷柱顶端,被雷电环绕。他正欲攀爬,却听到熟悉的冷笑:“林辰,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黑袍少主竟未殒命,此刻站在雷柱旁,身后跟着三名筑基长老,气息强横。

“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林辰眼中杀意暴涨,黑袍少主大笑:“就凭你?今日这紫电芝与你的性命,我全要了!”三名长老同时攻来,剑气、煞气、雷法交织,林辰瞬间被淹没。他将双剑意催动到极致,镇岳剑挡下大部分攻击,寒星剑寻找反击机会,却因寡不敌众,后背被雷法击中,皮开肉绽。

“林辰,你若交出灵药与镇岳剑,再让苏清月来侍奉我,我便赐你个痛快。”黑袍少主语气轻佻,眼中满是戏谑。林辰咳出鲜血,却笑得桀骜:“你做梦!”他突然引爆体内部分灵力,借着反震之力冲向雷柱,“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黑袍少主大惊,下令全力阻拦,却为时已晚。林辰攀爬至雷柱顶端,摘下紫电芝,同时引动雷柱之力,雷电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三名长老惨叫着被雷击中,化为飞灰,黑袍少主被震飞,丹田受损,狼狈逃窜。林辰被雷电波及,昏迷过去,紫电芝的灵力护住他心脉,将他送出秘境。

不知过了多久,林辰在一处山洞醒来,浑身剧痛,修为跌落至炼气五层中期。他拿出三味灵药,心中松了口气——终于集齐了。正当他准备返程时,传讯玉符突然亮起,苏清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林辰,黑煞门大举进攻宗门,宗主与长老们都受伤了,他们……他们要抓我去献祭……”

玉符突然碎裂,通讯中断。林辰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不顾伤势,化作一道流光冲向青阳剑宗——他绝不能让苏清月出事!

赶回青阳剑宗时,山门已被黑煞门弟子攻破,火光冲天,剑气纵横,惨叫声不绝于耳。林辰目眦欲裂,挥剑冲入敌阵,镇岳剑如入无人之境,黑煞门弟子纷纷被劈成两半,鲜血染红了宗门石板路。

“林辰回来了!”青阳剑宗弟子见他归来,士气大振,原本溃散的防线逐渐稳固。林辰一路杀至大殿前,只见宗主与秦风长老浑身是伤,被数名黑煞门长老围攻,苏清月被黑袍少主挟持,手腕上的血咒印记泛着黑红光芒,脸色苍白如纸。

“放开她!”林辰怒吼,镇岳剑直指黑袍少主,剑气凌厉得让周遭空气都在颤抖。黑袍少主冷笑,掐住苏清月的脖颈:“林辰,别过来!否则我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让你永远见不到她!”苏清月呼吸困难,却对着林辰摇头,眼中满是决绝:“别管我,杀了他!”

“闭嘴!”黑袍少主加重力道,苏清月嘴角溢出鲜血。林辰浑身颤抖,眼中杀意与心疼交织,只能停下脚步:“你想怎样?”“很简单。”黑袍少主抛出一枚丹药,“吃下这枚化功丹,废去自身修为,再交出三味灵药与镇岳剑,我便放了她。”

“万万不可!”秦风长老急道,“化功丹一旦吃下,修为尽废,再无恢复可能!”林辰却毫不犹豫地捡起丹药,苏清月哭喊道:“不要!林辰,我宁愿死,也不要你为我废去修为!”

“我不能失去你。”林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修为没了可以再练,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仰头吞下化功丹,瞬间浑身经脉剧痛,灵力如潮水般退去,炼气五层的修为彻底消散,镇岳剑与寒星剑失去灵力支撑,坠落地面。

黑袍少主见状大喜,松开苏清月,正欲去捡武器与灵药,林辰却突然扑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腿:“清月,快走!”苏清月泪如雨下,却不愿独自逃离,拔剑冲向黑袍少主,却被其随手震飞。

“蠢货!”黑袍少主一脚踹开林辰,踩在他胸口,“以为废了修为就能救她?天真!”他挥手示意弟子擒住苏清月,“今日不仅要献祭这女娃,还要踏平青阳剑宗,让你亲眼看着一切毁灭!”

林辰趴在地上,看着苏清月被拖拽着走向祭坛,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与悔恨。就在此时,他胸口的玉佩突然发光,正是苏清月赠予的护身符,一股温暖的灵力涌入体内,与残存的剑意交织。同时,储物袋中的三味灵药与镇岳剑产生共鸣,千年雪莲的纯净灵气、冰晶玉露的寒冽之力、紫电芝的狂暴雷气,顺着玉佩灵力涌入经脉,竟开始修复受损的丹田!

“怎么可能?”黑袍少主见状大惊,林辰猛地起身,丹田处灵力重新凝聚,且比以往更加精纯,竟直接突破至炼气七层!他握住悬浮而来的镇岳剑,青铜剑意暴涨,带着三味灵药的力量,气势震慑全场:“黑袍小儿,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他飞身冲向祭坛,镇岳剑劈断束缚苏清月的绳索,将她护在身后。黑袍少主又惊又怒,下令所有长老围攻,林辰双剑合璧,破妄剑意看穿所有攻势,镇岳剑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筑基长老在他剑下也难以支撑,纷纷殒命。

激战半炷香,黑煞门弟子死伤惨重,只剩黑袍少主一人。他眼中满是恐惧,转身欲逃,林辰哪肯放过,破妄剑意锁定其踪迹,镇岳剑直刺后背,将其钉在祭坛上。“你不是想献祭吗?今日便让你成为祭品!”林辰催动灵力,祭坛符文亮起,黑袍少主惨叫着被符文吞噬,化为飞灰。

危机解除,林辰抱着苏清月回到大殿,秦风长老急忙为她检查血咒:“三味灵药虽齐,但血咒已侵入心脉,需以自身剑意引导灵药之力,且过程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不仅解咒失败,你二人都会灵力暴走而亡。”

林辰坚定道:“我不怕,只要能救清月,就算付出性命也值得。”苏清月握住他的手,泪水滑落:“林辰,若有危险,你立刻停下,我不想你为我出事。”林辰摇头,轻轻擦拭她的泪水:“放心,我一定会成功。”

两人进入密室,林辰将三味灵药炼化,灵力化作暖流涌入苏清月体内,同时运转破妄剑意,小心翼翼地引导灵力冲刷血咒印记。起初一切顺利,血咒印记逐渐变淡,可当灵力触及心脉处的煞气时,苏清月突然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煞气反噬,竟开始攻击林辰的灵力。

林辰强忍灵力逆流的剧痛,加大剑意输出,却见苏清月眼中泛起红光,失去神智,挥掌拍向他胸口:“杀了你……杀了你……”林辰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一掌,鲜血喷在苏清月脸上,她瞬间清醒,看着林辰重伤的模样,哭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林辰,你别管我了!”

“别说话,集中精神。”林辰咳出鲜血,继续引导灵力。突然,血咒印记爆发出强光,煞气疯狂涌入林辰体内,他的经脉开始扭曲,镇岳剑都剧烈震颤。秦风长老在外焦急万分,却不敢打扰——这是两人的生死劫,只能靠他们自己。

林辰感觉意识逐渐模糊,煞气在体内肆虐,仿佛要将他吞噬。危急时刻,他想起与苏清月的点点滴滴,从入门时的初遇到五宗会武的并肩,从遗迹探险的默契到此刻的生死与共,心中涌起无尽的执念:“我不能死,我要救清月!”

他猛地引爆部分剑意,与煞气同归于尽,同时将灵药的最后一丝灵力注入苏清月心脉。血咒印记终于消散,苏清月恢复正常,可林辰却浑身经脉尽断,灵力彻底枯竭,瘫倒在地,气息微弱。

“林辰!”苏清月扑上前抱住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你怎么样?别吓我!”林辰看着她,虚弱地笑:“清月……血咒……解了……”他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无力垂下,彻底昏迷过去。

秦风长老进入密室,检查后脸色凝重:“他经脉尽断,丹田破碎,已彻底沦为废人,就算有灵药,也难以恢复修为。”苏清月浑身冰凉,抱着林辰的身体,心如刀绞——她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林辰却成了废人,这让她如何心安。

林辰昏迷七日,醒来后发现自己无法运转灵力,心中虽有失落,却看着床边的苏清月,露出笑容:“你没事就好。”苏清月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林辰,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样……”

“别自责。”林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能换你平安,我心甘情愿。”可他眼中的落寞却无法掩饰——曾几何时,他剑破群雄,意气风发,如今却连剑都握不稳,这样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此后几日,苏清月悉心照料林辰,为他擦洗、喂药,不离不弃。可林辰却日渐沉默,常常独自坐在窗边,望着远方的山峰,眼中满是迷茫。他知道自己已成废人,配不上苏清月,更给不了她幸福,心中渐渐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这日,苏清月外出采药,林辰留下一封信,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青阳剑宗。信中写道:“清月,见字如面。我已成废人,无法再护你周全,更配不上你。愿你寻得良人,幸福安康,勿念。林辰绝笔。”

苏清月回来看到信,如遭雷击,疯了般冲出宗门,四处寻找林辰的踪迹,却只看到他留在山门外的那柄寒星剑,剑身蒙尘,仿佛诉说着主人的无奈与决绝。她抱着寒星剑,坐在山门外哭了三天三夜,泪水干涸后,眼中燃起坚定的光芒——她一定要找到林辰,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而此时的林辰,独自一人行走在荒野中,衣衫褴褛,饥寒交迫。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再拖累苏清月。可他没发现,身后不远处,几道黑影正悄然跟随,眼中满是恶意——黑煞门的余党,并未彻底覆灭。

林辰一路向西,辗转多日来到落霞城,身无分文,只能靠乞讨度日。昔日青阳剑宗的天才弟子,如今沦为街头乞丐,受尽嘲讽与白眼。孩童朝他扔石子,商贩驱赶他如赶狗,他默默忍受,心中的剑道之火却从未熄灭——哪怕沦为废人,他也不愿就此沉沦。

这日,他在破庙避雨,被几名地痞流氓堵住:“臭乞丐,识相点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林辰摇头,地痞们见状大怒,挥拳打来。他虽无法运转灵力,却凭借多年练剑的身法避开攻击,反手将一名地痞摔倒在地。

其余地痞见状,纷纷抄起木棍围攻,林辰寡不敌众,后背被木棍砸中,疼得龇牙咧嘴。就在此时,一道倩影闪过,手持长剑击退地痞:“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林辰抬头,只见来人身着素衣,容貌清丽,竟是落霞城城主之女叶紫涵。叶紫涵扶起他,见他虽衣衫褴褛,眼神却依旧坚毅,心中好感顿生:“你没事吧?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境地?”

林辰不愿提及过往,只是摇了摇头。叶紫涵见他不愿多说,便将他带回城主府,安排他在府中做杂役。林辰感激不尽,干活格外卖力,闲暇时便坐在院中,望着天空比划剑招,神情专注。

叶紫涵见他对剑道如此执着,心中好奇,便问道:“你以前是不是练过剑?”林辰点头,缓缓道出自己的经历,却隐瞒了与苏清月的过往。叶紫涵听完,唏嘘不已:“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遭遇,若不嫌弃,日后可与我一同练剑,或许能有所启发。”

此后,林辰便与叶紫涵一同练剑。他虽无法运转灵力,却能凭借破妄剑意指点叶紫涵的剑招破绽,让她的修为进步神速。叶紫涵对他愈发敬佩,情愫也悄然滋生,常常为他送去伤药与衣物,对他关怀备至。

这日,两人练剑时,叶紫涵的佩剑突然断裂,剑身碎片划伤了林辰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地面的一块青石上。青石突然发光,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古朴的盒子。两人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枚黑色的剑珠,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是……噬灵剑珠?”叶紫涵惊呼,“古籍记载,此珠能吞噬灵力,重塑经脉,乃是上古剑修的至宝!”林辰握住剑珠,一股精纯的力量涌入体内,破碎的丹田竟开始修复,经脉也逐渐畅通。他心中狂喜,运转残存的剑意,引导剑珠之力,修为竟开始缓慢恢复。

叶紫涵见状,由衷为他高兴:“太好了!你终于有机会恢复修为了!”林辰感激地看着她:“多谢你,若不是你,我也得不到这机缘。”叶紫涵脸颊微红:“你我相识一场,何须言谢。”

然而,这一幕被城主府的管家看到,他暗中将此事告知了黑煞门余党。三日后,黑煞门的血煞长老带着弟子闯入城主府,直奔林辰的住处:“林辰小儿,交出噬灵剑珠,饶你不死!”

林辰刚吸收剑珠部分力量,修为恢复至炼气三层,见状立刻将叶紫涵护在身后:“有我在,休想伤她分毫!”血煞长老冷笑:“就凭你这炼气三层的废人?简直可笑!”挥手示意弟子围攻,林辰挥剑迎战,破妄剑意看穿招式,虽修为低微,却也能周旋。

叶紫涵拔剑相助,两人合力对抗黑煞门弟子,却难敌血煞长老的攻势。林辰被血煞长老一掌击中,倒飞出去,噬灵剑珠从体内飞出,悬浮在空中。血煞长老大喜,伸手去抓,林辰却突然引爆体内剑珠之力,与血煞长老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噬灵剑珠爆发出强光,将林辰包裹其中,他的身体被剑珠之力重塑,丹田彻底修复,修为竟直接突破至炼气九层!同时,剑珠融入他的识海,化作一柄黑色长剑,正是上古噬灵剑。林辰睁开眼,眼中杀意暴涨,噬灵剑一挥,剑气如墨,瞬间秒杀所有黑煞门弟子。

血煞长老惊骇欲绝,转身欲逃,林辰瞬移至他身后,一剑封喉。解决敌人后,叶紫涵扑上前,喜极而泣:“林辰,你没事!”林辰握住她的手,心中却想起了苏清月——如今他已恢复修为,甚至更胜往昔,是时候回去找她了。

他向叶紫涵辞行,叶紫涵虽不舍,却也知道他心中有牵挂,含泪点头:“你去吧,若有需要,随时可来落霞城找我。”林辰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噬灵剑在他手中发出嗡鸣,似在为他送行。

一路疾驰,林辰终于回到青阳城,却得知苏清月为寻找他,独自闯入妖兽山脉,至今未归。他心中一惊,立刻赶往妖兽山脉,运转破妄剑意,捕捉到苏清月的气息。

深入山脉腹地,林辰看到苏清月被一群妖兽围攻,衣衫破损,浑身是伤,手中紧紧握着那柄寒星剑,虽已力竭,却依旧不肯放弃。“清月!”林辰怒吼,噬灵剑一挥,黑色剑气横扫,妖兽纷纷殒命。

苏清月看到林辰,眼中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泪水瞬间滑落:“林辰,真的是你吗?”林辰冲上前抱住她,声音哽咽:“是我,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为她包扎伤口,将她护在身后,“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

两人正欲离开,却见一道黑影闪过,竟是黑煞门最后的余孽——血煞老祖,修为已达金丹初期。“林辰,杀我门中弟子,夺我宗门至宝,今日便让你二人魂飞魄散!”血煞老祖手持血魂杖,煞气冲天,周围的妖兽瞬间被煞气吞噬,化为凶煞。

林辰将苏清月护在身后,噬灵剑与镇岳剑同时出鞘,双剑合璧,剑意暴涨:“今日便替天行道,斩了你这老怪物!”血煞老祖冷笑,血魂杖挥动,无数煞魂冲出,攻向林辰。林辰运转破妄剑意,看穿煞魂破绽,噬灵剑吞噬煞魂之力,修为竟在战斗中不断提升,突破至炼气十层!

两人激战数百回合,血煞老祖渐感不支,祭出禁术,煞气暴涨,修为暂时提升至金丹中期。林辰被煞气击中,喷出鲜血,苏清月见状,运转全身灵力,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血煞老祖,与其同归于尽。

“清月!”林辰目眦欲裂,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与愤怒,体内灵力彻底爆发,竟直接突破至筑基初期!他握住噬灵剑,剑身漆黑如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老怪物,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一剑劈出,黑色剑气与青铜剑气交织,形成巨大的剑影,血煞老祖惨叫着被劈成两半,魂飞魄散。林辰抱着苏清月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滴落在她脸上:“清月,你醒醒,别离开我……”

就在此时,苏清月颈间的玉佩突然发光,正是林辰当年赠予她的护身符,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她体内,她缓缓睁开眼,虚弱地笑:“林辰,我没事……”林辰大喜过望,紧紧抱住她:“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妖兽山脉,回到青阳剑宗。全宗弟子夹道欢迎,宗主亲自迎接,赏赐丰厚资源。林辰与苏清月在宗门举行婚礼,红绸漫天,喜气洋洋。婚后,两人潜心修炼,林辰凭借噬灵剑与镇岳剑,修为突飞猛进,苏清月也在他的帮助下,突破至筑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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