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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沈清淼一生的痛，她几乎咬碎了牙齿。
“不是，傅景云，姜雨柔才是杀人凶手！”
“死不悔改！”医生将电流调到最高。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要被撕裂，沈清淼疼得快要呕出血来。
她在束缚椅上剧烈颤抖，恍惚之间仿若闻到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疼！
真的好疼！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漫长，她不知道自己经受过多少酷刑。
漫长的时间中，只剩下疼痛。
尖锐长针扎入指甲中，皮鞭沾盐水，抽在她背上，食物里掺了碎玻璃，将她口腔和食道划破，滚烫蜡油滴在最娇嫩的皮肤上……
她的意识在昏迷和清醒之间徘徊，意识模糊，耳朵好似蒙上一层毛玻璃，声音都听得不真切。
不知道过去多久，忽然有人薅起她长发，头皮一阵剧烈疼痛。
沈清淼被迫抬头，对上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姜雨柔欣赏她狼狈模样，“你知道吗？你生的那个小贱人是我杀的，我打开后门，告诉小贱人她妈妈在路上等她。”
“她真的信了，蹦蹦跳跳站在路上，被大卡车撞到，那时候她还没断气，整个胸腔都变形了，还叫妈妈。”
她绘声绘色学可可临终时候可怜模样。
“妈妈救救可可，可可真的好疼，可可好疼啊。”
沈清淼猛地抬起眼，死死盯着姜雨柔。
这种愤怒让姜雨柔愉悦，“我拖着她的身体，把她头摆在卡车轮胎下面，然后指挥司机撵过，咔嚓——你听过西瓜碎裂的声音吗？”
“哈哈哈哈……”
她视线越过沈清淼看向门口，忽然抓着她的手后退，小半身体探出窗户。
“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她抬高声音，“我只是问你修养得怎么样，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沈清淼！”傅景云暴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沈清淼知道这是不入流的陷害计谋，她满脑子都是可可死的时候悲惨模样，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姜雨柔！
姜雨柔原本故作惊慌地望向门口，忽然拽住她衣领的手用力，猛地将她向下推。
她这才知道害怕，想要握住窗框时候已经来不及。
沈清淼没了力气，便将身体压在姜雨柔身前，和她一起坠下楼。
沈清淼没想过，自己还能睁开眼。
她躺在病床上，稍微一动，四肢百骸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她闷哼一声，这次没有傅景云守在病床旁边。
她应该在一处VIP病房，处处显露奢华，却无一人照顾。
摁响床头铃，一个护士不耐烦跑过来，抱怨。
“傅先生妻子受伤，所有人都去顶层了，如果不是要照顾你，我也能在傅先生面前露脸。”
“你是不知道，傅先生多重视自己妻子，傅太太只是手腕骨折，他立刻召集全京都最好的医生，整个京都医疗系统停摆，不像某人……”
她视线落在沈清淼的身上。
沈清淼送到医院的时候呼吸一度骤停，情况危急，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而傅景云根本没在意她的死活，让所有医生都为姜雨柔服务。
沈清淼被扔在手术室上，直到姜雨柔处理完伤口，才有医生过来匆匆抢救沈清淼。
再次听见傅景云多偏宠姜雨柔，沈清淼的心却再也无法掀起一点波澜。
她平静望着天花板，过了许久，病房门才被人推开。
一阵沉默后，沈清淼才声音沙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一个女人，放弃七年感情。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女儿性命。
即便知道傅景云冷心冷肺，沈清淼还是问出口，像是执意给自己荒唐的前半生一个解释。
傅景云声音沙哑，“因为她姓姜。”
姜家，京都豪门。
能给傅景云提供助力，坐稳傅家继承人位置。
仅此而已。
沈清淼觉得过去七年，只是一场笑话。
过了半晌，沈清淼扯动嘴角，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
“好，傅景云，希望你不会后悔。”
望着这样的沈清淼，傅景云忽然心头重重一跳，好像有什么脱离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