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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块吊坠三十年前不是就已经摔碎,被你带走了吗?”
我盯着他,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在他脸上。
“我妈留给我的那块翡翠是帝王绿真翡翠,是我爸用拍卖会拍下来的,有证书有备案。”
“而温晴摔碎的这块我早就送去做了鉴定,是酸洗注胶染色的。”
“你告诉我这是同一块吗?!你的良心是让狗给吃了吗?!”
谢秋棠的脸上闪过心虚。
“我……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忘了,哪里还找得到。”
“是吗?!”
我冷笑着又拿出另一份资料,是一张娱乐报纸,上面的头版头条写着:
#挚爱离世,千万翡翠陪葬发妻#
“我怎么看着这块翡翠,越看越眼熟呢?”
“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温晴那个贱人的陪葬品了?”
谢秋棠咽了一口唾沫,目光闪烁。
“我……我也不清楚,是雯雯说想把那块温晴最喜欢的吊坠给她陪葬,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
“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同意的,你相信我阿溪。”
谢秋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块翡翠本是我妈留给我的传家宝。
要不是当初谢秋棠公司周转困难,濒临破产,我打死都不会把那块翡翠拿出来让他去做抵押。
谢秋棠那时承诺我:
“阿溪,你放心,等我公司周转起来,我第一时间就帮你把吊坠赎回来。”
“得妻如此,是我谢秋棠三生有幸!”
可后来,他渡过难关,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却绝口不再提吊坠的事。
我问他,他却只说:
“我很忙,哪有空找个破吊坠,估计是丢了吧。”
直到离婚的时候,温晴故意将吊坠戴在脖子上讽刺我。
“我说我喜欢,秋棠便直接送给我了。”
“沈姐姐,你看,这个颜色是不是很衬我的肤色啊!”
我发了疯一样想抢回来,甚至不惜净身出户也要拿回吊坠。
可温晴摘下吊坠要递给我的时候,却突然松手。
“不!不要!”
我飞扑重重摔在地上也没有救回来。
吊坠就在我眼前碎得四分五裂,如同我们蛛网般破碎的婚姻。
我红着眼睛想要找温晴算账,她却娇弱地躲进了谢秋棠怀里。
“秋棠哥,我不是故意的,沈姐姐怎么这么凶啊。”
谢秋棠则将温晴牢牢地护在身后。
“差不多得了,小晴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咄咄逼人?”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两千万,就当我买下来了。”
多年感情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拾起吊坠碎片出国,再也没有回头。
可就在今年一场珠宝展中,我本想找大师尽力修复吊坠留个念想,却被告知吊坠是假的。
我这才知道吊坠被人掉了包,而真的那块竟然被谢秋棠用来给温晴陪葬。
真是晦气!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放下一切回国。
哪怕把温晴的坟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回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我看着谢秋棠,冷冷地说道:
“是你亲自把东西还给我,还是我自己动手去挖。”
谢秋棠还想挣扎。
“阿溪,人入土为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不该再去打扰小晴,算我求你了行吗?”
“你想要吊坠我再去给你买,买十个都行。”
我点了点头。
“好,我自己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