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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元华该办的事都办好了,接下来就看这件事怎么在轧钢厂传开了。

人事科办公室里。

一个科员听说了95号四合院发生的事情,又听说李元华一拳砸碎了磨盘,脸色一下子变了,慌慌张张跑进科长办公室汇报。

“科长,您在吗?”人事科科长林爱国正埋头看文件,见手下慌里慌张闯进来,脸色一沉。

“小赵,你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这么毛躁?出什么事了?”

“科长,大事不好了!您还记得李锋医生吗?”赵树林急得满头是汗。

“李锋?当然记得!他不是为了保护厂里物资牺牲的吗?又出什么问题了?”

“按规矩,李锋牺牲后,他的工作应该由家属继承,可是……”赵树林支支吾吾地说。

“可是什么?有话快说!”林爱国语气严厉起来。

“李锋的工作……已经被别人顶替了!”赵树林满脸苦相。

“什么?!”林爱国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你给我讲清楚!”

李锋是为公牺牲的烈士,上面已经定了烈属待遇。现在他儿子回来,发现工作被人占了,要是处理不好,他这个科长也别想干了。

“您还记得贾东旭吗?”赵树林咬牙切齿地说。

“易中海那个好吃懒做的徒弟?”林爱国一脸不屑。

“就是他!一周前,贾东旭跑到人事科,说李锋的儿子死了,女儿被他们贾家收养,他现在是监护人,想把李锋的工作卖出去。”

当时易中海是跟着他一起来的。易中海是厂里技术最厉害的老工人,人又特别好,有他担保,再加上李锋的女儿真的住在贾家,我就……就把工作给了他们。

“没想到贾东旭当天就把工作给卖了,买主是后勤科主任的外甥!”赵树林说完,后背已经湿透了。

林爱国气得脸都绿了:“你这是怎么办事的?易中海说啥你就信啥?现在李元华找上门来了,工作却没了,我怎么跟人家交代?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光是你倒霉,我也得跟着遭殃!”

“跟你干这么多年,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这么马虎?再说李锋是为了公事牺牲的!你……你真是让我火大!”林爱国恨不得把这没脑子的下属扔进垃圾堆。

“科长,我错了!现在该怎么办?”赵树林吓得不敢抬头。

“怎么办?这事的主谋是贾东旭!你现在马上去找他,告诉他两个选择——”

“要么把卖工作的钱还回来,我这边还有几个临时名额,可以给李元华一个;”

“要么……”林爱国冷笑一声,“那就等着收拾烂摊子吧!”

“要么直接告诉贾东旭,他的位置以后归李锋的儿子了!你现在就去把这个话带给他!”林爱国脸色阴沉地说。

“如果他敢不同意,那就当他选了第二条路!”

“明白,科长!还是您想得周全!”赵树林赶紧附和了一句,急匆匆地往外走。

出门时他还特意叫上了两个保卫科的人。听说贾东旭他妈不是好惹的,据说还会点奇怪的本事。

轧钢厂门口,李元华递了支烟,笑着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李锋的儿子李元华,来厂里问问工作的事。”

“李元华?就是那个李医生的儿子?”一个保卫科的年轻人惊讶地看着他,“听说你能一拳砸碎磨盘,还能空手打老虎?”

另一个同事接着说:“看他这身板倒是挺壮,不过也没传说中那么夸张。什么三头六臂、凶神恶煞的,跟传闻差远了!”

李元华听得直皱眉,这都是谁编的?简直胡说八道!

“两位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今天第一次来轧钢厂,怎么会有什么传言?”

接过烟的保卫科人员抽了一口,解释道:“不会错的!听说你昨天在四合院打了易中海,还教训了贾张氏,制服了贾东旭,连何雨柱都听你的!这些事整个厂子都知道了!”

另一个补充道:“昨晚易中海和贾家骗捐的事也传开了。你人还没到厂里,名声倒已经传得满城皆知了。”

“对了,你真的能一拳砸碎磨盘吗?”那人好奇地问。

李元华点点头:“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点拳脚。”

两人眼睛一亮:“要不要考虑来我们保卫科?”

“我先去看看再说吧。”李元华笑着推辞。

“那行!我叫张亮,他叫王大圆,你叫他大圆就行。”张亮说完,指着登记表说,“在这儿签个名,让大圆带你去找厂领导。”

“麻烦你们了。”李元华礼貌地说。

“小事一桩!”王大圆憨厚地笑了笑。

很快,王大圆就把李元华带到了人事科。临走时,李元华趁他不注意,把一包烟塞进他手里:“这烟你和张亮值班的时候抽。”

“谢谢!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看着王大圆离开的背影,李元华心里感慨:轧钢厂的人比四合院那边的人都讲义气多了。

“你好,我是李元华!关于我父亲李锋岗位继承的事,我想问问!”

李元华站在人事科办公室,对着办公桌后的接待员说道。

“李元华?李大夫的儿子?可你不是已经……”

坐在对面的年轻女职员抬起头打量着这位来访者。他身材高大挺拔,肩宽腰窄,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息,却又不失男子气概,正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听到李元华说出自己的名字,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那句没经过思考的话。

这名女职员清楚记得,之前厂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李锋的儿子据说已经死了,而贾东旭把他的工作转给了别人。这种稀奇事,谁会轻易忘记?

“谁造的谣说我死了?我昨天刚从北方回来,怎么就死了?”李元华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是贾东旭说的!当时还有你们院里的易中海做担保,他是你们院子的主事人,说你已经不在了,你妹妹也被贾家收养了,然后……”

女职员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像要喷出火来。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些都是贾东旭和易中海办的,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他们说你去了北方之后一直没消息,大家都以为……”

李元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女职员紧张得快要哭出来。

“够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小李同志,是吧?我是人事科林科长,咱们进里面谈。”

林爱国推开门,走出来,狠狠地瞪了眼眼前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

“林科长,麻烦您了。”李元华强压着怒火,语气冷得像冰。

办公室里,林爱国给客人倒了杯热茶,直截了当地说:“李元华同志,你父亲为了保护厂里的物资牺牲了,是我们厂的英雄。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考虑一下。”

“您说。”

“第一,这件事主要责任在贾东旭和易中海。现在医务室的岗位已经转卖给了贾东旭,按市场价大概值七百到八百块。厂里可以给你八百块钱,跟你父亲的抚恤金一样多。”

“第二,我们可以把这个岗位重新安排到你名下。”

“等等,”李元华突然打断,“您说我父亲有八百块抚恤金?”

“是。”林爱国愣了一下,“这笔钱是易中海帮忙申请的……”

话说到一半,林爱国突然想到最近厂里传的一些风声,再看李元华一脸疑惑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他心里暗叹:这个易中海,表面一本正经,背地里竟然干这种事!霸占人家的房子,赶走人家的女儿,连抚恤金都敢吞!

“难怪你易中海没后代,干这种缺德事还能有孩子才怪呢。”

“可我家倩倩告诉我:‘我爸的抚恤金只有三百块!’”

“钱还放在易中海那儿,说是留着给倩倩当嫁妆!”

“先不谈这三百块的事,林科长,我父亲的抚恤金真的是八百块吗?”李元华又问。

林爱国板着脸点头:“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是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的。”

“对了,还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父亲,我们轧钢厂的物资才保住了。为了让别人不敢欺负你妹妹……”

“杨厂长特意把你父亲报成了烈士!追悼会上当场宣布的!”

“后来烈属的牌子下来,杨厂长就让易中海……”

看着李元华脸色越来越难看,林爱国赶紧停住。这家伙真是够黑心的。

林爱国这辈子从没服过谁,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易中海真的有点本事。

李元华慢慢吐了口气:“霸占烈士家的房子,欺负烈士家属,私吞抚恤金,骗捐,搞迷信……让我想想还漏了什么……”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一条条数着易中海的罪行,吓得林爱国后背发凉,脸色都变了。

“行了行了!小祖宗,你到底想怎么处理?”

“这事你一个人扛不住,叫你们杨厂长来吧。”

“要是处理不好,我不介意闹个满城风雨!”李元华咧嘴一笑,那笑容让人心里发毛。

“好!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叫杨厂长!”

林爱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急急忙忙往外走。这小子真不一般,他当科长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难搞的人。

临危不惧,有条有理,还懂法律……听说李家祖上是中医?真是邪门!太邪门了!

一出门,林爱国就冲向杨厂长的办公室,装模作样敲了下门,直接闯了进去。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都当领导了,得注意点形象!”杨厂长皱着眉头训斥道。

两人是老搭档,林爱国也不多客套,抓起桌子上的烟就点燃,三两口就抽完了。

杨厂长一看这架势,立刻明白事情不简单,赶紧让秘书把门关上。

烟抽完后,林爱国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啪!”杨厂长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声震得窗户都在抖。

“好大的胆子!易中海这老东西吃了豹子胆了吗?连烈士家属都敢欺负!强占烈士的住房,冒名顶替人家的工作,连烈士的抚恤金都敢私吞!”

“简直无法无天!以前我还觉得这个老易挺老实本分的,还琢磨怎么这样勤快的人会断子绝孙!”

“现在我明白了,就他干的这些缺德事,断子绝孙都是他活该!”

杨厂长骂了足足一刻钟,才压下火气。

“李元华提什么条件了吗?这事要是闹大了,咱们厂领导班子也逃不掉责任!”

“要是让他把这事捅到北京,轧钢厂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别说前途了,到时候咱们这些人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是问题!”

“李元华说这事超出了我的权限,让我直接来找您。”林爱国一脸为难地搓着手。

“嗯,他说得对!”杨厂长深吸几口气,“走,去看看这位李锋家的少爷。人还没进厂,名声倒是传遍全厂了!”

林爱国赶紧跟上。

推开接待室的门,只见李元华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杨厂长立刻换上一副和蔼的笑容:“小李同志,听说你刚从西北元华兵团回来?思想觉悟很高嘛!”

“杨厂长好。”李元华不卑不亢地站起来,“家父李锋经常提起您。”

“哟,你怎么认出我的?”杨厂长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您一站在这儿,气势就摆在那里了。再加上林科长在后面跟着,我也能猜出来。”李元华说得轻描淡写。

“年纪轻轻就能看人脸色,有点本事!”杨厂长真的来了兴趣。他原本以为会听到一些客套话,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看透这些门道。

“练过几年拳脚,家里又懂点中医,看人自然准些。”

“听说你能徒手劈开磨盘?难不成真会功夫?”杨厂长突然压低声音,“是……那种真正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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