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萧雨彤就想起那天她崴了脚,被祁盼山背在背上的场景。还有祁盼山喘着气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莫名的性感。
她脸颊红了红。
“小姑娘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身材好有什么用。”萧雨彤故作正经道,如果她的嘴角没上扬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见云雀偷笑,她赶紧压着嘴角。
萧雨彤你是名门淑女,怎么能馋男色呢,不许馋!
云雀连忙装作去整理婚服,不让小姐看到她的笑容,萧雨彤看她把婚服叠好,想起匆忙的婚礼,不高兴了。
“我的婚礼也太草率了吧,连双方高堂都没到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嫁给个孤儿呢。”
云雀安慰:“时间太赶,估计这会儿姑爷家里人都不知道他要成婚的事情呢。”
萧雨彤:“……”更觉得自己可怜了怎么办。
云雀继续安慰:“没关系的小姐,等你们成婚后去赴任,说不定姑爷家里人已经知道消息,在云理县等着你们呢。”
这是什么好事吗?!
萧雨彤恼怒的瞪她,嘴巴一憋很想哭:“我现在就想爹娘了,去到哪里都是祁家的人,就我一个孤苦伶仃、柔弱无依……”
“小姐,你还有我啊。”云雀诚恳道。
萧雨彤:……有你算我倒霉!
她捧着自己的小金库,欲哭无泪:“西南边陲要什么没什么,我想买漂亮衣服,好看的首饰都没地方买……”
突然想到什么,她抱起小金库就往外冲:“我现在就去买,我要把京城买空——”
云雀震惊:“小姐三思啊,去到云理县还需要很多用钱的地方。”
萧雨彤一三思,双眼一亮:“你说得对,我们不买,我们去库房!”
祖母、外祖母、大舅、二舅、三舅的库房们,我来啦!
……
祁盼山正在酒楼认真算账,感觉眼睛酸涩朝门外远眺放松的时候,就被迎面走来的珠光宝气闪瞎了眼。
定睛一看竟然是萧雨彤,正耀武扬威的走在路上,身后一箱箱珠宝首饰被人抬着。
路人指指点点,都说她又去亲戚家‘抢劫’了。
毕竟这可是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要最好的娇小姐。
他一个七品小县令,月俸就七两银子……
祁盼山缓缓地闭上双眼,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
祁盼山这边觉得人生灰暗,秦飞几个考核没通过的几人更是觉得官场黑暗。
七品县令在京城好多人眼里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在秦飞这些没有官职的人的眼里,是唯一当官的机会。
现在机会没了,他们理所当然的记恨上祁盼山。
但又因为他背靠镇国将军府而不敢对他做什么,只能私下里聚在一起骂他,没真材实料就算当了官也没有好下场。
经常喝醉了作一些对官场失望,觉得自己明珠蒙尘的酸诗。
卢正听说之后也是比百年陈醋都酸,嫉妒不已。明明当时他也在方府,为什么和萧雨彤被关在一起的人不是他呢,不然现在他已经是各个酒楼的座上宾,他们怎么敢催他还钱?
若是,若是……卢正陷入幻想。
他们的酸臭味没有熏到祁盼山,反而是酒楼里的酸笋味让他突然先吃螺蛳粉了。
这个朝代还没有螺蛳粉,但他可以自己做。
等他成亲做官之后,就再也不能吃了,就算没人说他不文雅,也会被萧雨彤弄死。
他去集市买了自制螺蛳粉的食材,螺蛳、猪骨、米粉、酸笋、腐竹、酸豆角、木耳、花生、萝卜干和黄花菜,又买了爱吃的青菜和必须的鸡蛋,满载而归。
回到家先把螺蛳处理一下,洗干净后和猪骨一起熬汤,把干米粉泡上。等底汤熬好后加入酸笋等配菜,煮1-2分钟。
将泡好的米粉另起一锅煮熟,过凉水后放入碗中,倒入煮好的汤料,撒上花生、腐竹等配菜。
一碗酸香诱人的螺蛳粉就做好了。
可惜辣椒太贵,祁盼山只买了一点点,过个瘾。
祁家的田里倒是种了半亩辣椒,因为祁家人都喜欢吃辣,可惜原主进京赶考带的辣椒都被吃完了,不然祁盼山现在还能奢侈一把。
不知道他给祁家写的信什么时候才能到,他们会不会从字迹发现自己不是原主?
不过等他们收到信他也已经和萧雨彤成亲,去云理县了,到时候他死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原主,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原主跟家里人关系都不太亲近,说不定是他杞人忧天了呢。
在祁家原主只看得上祁夫子也就是他祖父,等他中举考上进士对这个祖父的尊敬也没啥了,毕竟他觉得他已经非同一般了。
对家里的人都瞧不上,觉得他们蠢笨,原主父母和兄弟姐妹倒是很迁就他,觉得他聪明会读书,是全家的希望。
其他叔伯家就看得出原主真面目,一边嫉妒他科举路顺利不已,一边又等着看他飞黄腾达后不管父母兄妹的好戏。
祁夫子虽然有私塾,但放了话,只给每人一样的资助,要想更进一步就靠自己的小家供养。祁夫子其实并不看好原主能高中,没给多少支持。
所以记忆中原主大哥很早就成婚了,一直为家里的事操劳,为了多挣点钱让原主专心读书,一个人打三份工,在三家不同的店当账房先生,算盘打的眼睛都坏了。
二哥也因为钱的事情选择跟商队出去跑商,一跑五年,至今没有音讯,大家都觉得他估计已经没命了。
祁父在祁夫子私塾里帮忙干活,祁母和祁盼山妹妹就在家里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其实一家子过的挺拮据。
他们挣的钱全给原主拿去读书了,原主一边看不起他们,一边又拿着他们的辛苦钱挥霍,考学时经常学着有钱公子哥一掷千金,好在是用来买书看,不然祁盼山穿过来就是个科举落榜的花花公子了。
原主飞黄腾达后肯定是不会管家里人的,和萧雨彤成亲家人赶不过来,原主还很高兴,觉得不会因为他们丢脸。
实际上丢脸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