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轨道坠落
凌晨三点的废城，刚从 “圣裁者” 坠落的余震中喘过气，又被一道诡异的蓝光撕裂了夜空。那不是魂灯的温暖白光，也不是霜火的冰蓝，而是一种带着金属冷意的幽蓝，像无数淬了毒的冰棱，在天际织成一条光链。
凌枫正站在凡兵实验室的屋顶，检查刚升级的 1.5 版本核心程序。这实验室原是座废弃的钟表厂，齿轮与线路的残骸堆在墙角，被凡兵们改造成了灵能调试台。他指尖划过一台凡兵的胸腔接口，赤金核心的光芒顺着接口流淌，与凡兵的蓝光产生共鸣时，那道幽蓝光链突然在天空亮起。
“那是什么？” 扎马尾辫的女孩抱着凡兵 073 的机械臂，小手指着光链，护身符粉末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凡兵零号的机械瞳瞬间锁定光链，红光在镜片上疯狂跳动，数据流像瀑布般倾泻而下：“识别目标：旧时代‘星链雷劫阵列’。全长一千二百公里，由 1292 颗灵能卫星组成，核心是位于地月轨道的量子核。”
叶霜的霜火义肢突然剧烈震颤，她抬头望去，只见光链在夜空中缓缓盘旋，每一颗卫星都像巨龙的鳞片，反射着幽蓝的冷光，而光链的中心，一团暗紫色的能量正在凝聚 —— 那是量子核，此刻正像巨龙的心脏，泵动着毁灭的力量。
“灵能轨道炮同步启动了。” 叶霜的声音带着凝重，她曾在凡兵数据库见过这东西的图纸，“传说这是旧时代为了对抗弑神者建造的终极武器，每颗卫星都能发射雷劫光束，一千颗同时开火，足以蒸发半个大陆。”
凌枫的瞳孔里倒映出光链的轨迹，赤金光芒与幽蓝冷光交织，在他眼底形成一道扭曲的光痕。他能感觉到，每颗卫星都在锁定坐标，而坐标的终点，正是脚下的凡兵实验室。
“07:13:49—— 目标：废城・凡兵实验室。” 一行冰冷的数字突然浮现在他的视网膜上，那是星链的瞄准系统直接投射的倒计时，字体边缘泛着幽蓝的电芒。
七小时十三分四十九秒。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日出前拆毁这条 “巨龙”，否则整个废城，连同刚刚萌芽的希望，都将化为灰烬。
实验室里的凡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凡兵 0001 将核心程序备份存入钛合金保险箱，凡兵 156 扛起最重的灵能切割器，老马和编号 “734” 的士兵则组织平民向更深的地下掩体转移。
“独臂张，带老人孩子走三号通道，那里有我们之前储备的水和食物！” 老马对着一个正在检查微光镜的独臂男人喊道，他的改装步枪已经换上了最新的霜火弹头，“告诉他们，等我们拆了这破链子，就回去接他们！”
独臂张点点头，机械臂将失明老人背在背上，另一只手牵着扎马尾辫的女孩：“放心，我们在掩体里给你们煮好热粥。”
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凡兵 073，把护身符塞到它的机械手里：“一定要回来呀。” 凡兵 073 的眼部橙光闪烁，机械臂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凌枫看着平民们消失在通道口，转身对叶霜和凡兵零号说：“星链的弱点在量子核，但直接攻击轨道不现实。我们得找到它的主控端口，用代码瘫痪它。”
叶霜的霜火义肢插入实验室的主控台，冰蓝色的火线顺着线路蔓延，屏幕上立刻跳出星链的三维模型：“根据旧时代的资料，星链有个应急主控端口，藏在编号 734 的卫星里 —— 那是离地面最近的一颗，只有 550 公里。”
“734……” 编号 “734” 的士兵突然开口，机械义肢的关节咯吱作响，“这编号，跟我的一样。”
凌枫看向他，赤金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或许这就是命运。734 号卫星，就交给你了。”
士兵挺直脊梁，铜管在他手中发出嗡鸣：“保证完成任务！”
天空的幽蓝光链突然收紧，像巨龙蜷缩起身体，量子核的暗紫色光芒更加炽烈。倒计时在视网膜上跳动：07:12:30……07:12:29……
二、童声劫持
凌枫把铜哨攥在掌心，金属表面的跳格子符文已经热得发烫。他走进实验室最深处的灵能屏蔽室，这里原本是钟表厂的防磁车间，能隔绝星链的信号探测。
“准备接入星链网络。” 凌枫对通讯器那头的叶霜说，同时将铜哨插入灵能接口。
“法拉第笼构建完毕，30 秒后为你争取接入窗口。” 叶霜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零号已经升空，它会替你吸引星链的反向追踪。”
屏蔽室的窗外，凡兵零号的肩甲完全展开，数十根天线直刺苍穹，像一只张开翅膀的金属鸟。它的核心程序过载，表面冒出白色的蒸汽，却依旧悬停在实验室上空，将星链发射的探测波全部引向自己。
“10…3…2…1！”
叶霜的霜火义肢猛地砸向地面，冰蓝色的火线沿着废城的铁轨蔓延，在实验室周围织成一个巨大的穹顶 —— 那是用灵能构建的临时法拉第笼，能隔绝所有电磁信号，为铜哨的接入创造安全区。
凌枫立刻启动铜哨，童声突然在屏蔽室里响起，稚嫩却异常冷静，像个在棋盘前落子的孩童：
“检测到星链・雷劫主控端口开放，正在推送木马补丁《跳格子》。”
实验室的屏幕瞬间亮起，绿色的代码像瀑布般滚动，每行代码都由跳格子符文组成，在幽蓝的背景下格外醒目。这些代码不是无序的乱码，而是有规律地跳动着，像一群孩子在夜空里翻花绳，时而结成网，时而拧成链，一步步渗透星链的防火墙。
“进度：17%——” 铜哨的童声报数，同时弹出 734 号卫星的内部结构图，“目标端口位于卫星左翼的量子继电器，防御等级 A+。”
叶霜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喘息：“星链发现我们了！它在发射干扰波，法拉第笼只能再撑 40 分钟！”
屏蔽室的墙壁开始震动，星链的干扰波像重锤般砸在法拉第笼上，冰蓝色的穹顶泛起涟漪，随时可能碎裂。凡兵零号的天线已经有三根被干扰波熔断，液态金属从断裂处渗出，像在流血。
“零号，撑住！” 凌枫对着通讯器喊道，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辅助铜哨编写新的绕过程序，“进度 25%—— 给我加把劲！”
凡兵零号没有回应，只是将更多的灵能注入天线，屏幕上显示它正承担着 90% 的反向追踪压力 —— 星链的定位光束像无数根针，扎在它的金属外壳上，留下一个个冒烟的小孔。
“33%——” 铜哨的童声突然卡顿，屏幕上的代码出现乱码，“遭遇未知防御程序，正在解析……”
凌枫的额头渗出冷汗，赤金核心的光芒忽明忽暗。他能感觉到，星链的防御程序里混杂着暗潮的代码，那些黑色的数据流像毒蛇般缠绕上来，试图吞噬绿色的跳格子符文。
“是灵能长老会的手笔。” 叶霜的声音带着愤怒，“他们把暗潮代码植入了星链，这根本就是个陷阱！”
实验室外传来爆炸声，一颗脱离光链的卫星碎片坠落，砸在法拉第笼上，穹顶瞬间出现一道裂缝。幽蓝的雷劫光束顺着裂缝射进来，擦过凡兵 156 的肩膀，将墙壁熔出一个大洞。
“156！” 编号 “734” 的士兵立刻扑过去，用机械臂挡住后续的光束，金属在高温下滋滋作响，“凌枫，快！我们快顶不住了！”
铜哨的童声突然拔高，像孩童发脾气时的尖叫：“解析完成！启动《跳格子》终极模式 ——”
屏幕上的绿色代码突然炸开，化作无数个跳格子棋盘，在暗潮代码中穿梭跳跃。每当黑色数据流靠近，棋盘就会翻转，将其困在格子里，化作绿色的能量反哺自己。
“45%——58%——” 进度条飞速上涨，凌枫的赤金眼眸亮得惊人，“再加把劲！就能摸到 734 号卫星的端口了！”
天空的幽蓝光链突然剧烈抖动，量子核的暗紫色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巨龙在痛苦地挣扎。凡兵零号的天线又断了五根，但它依旧悬停在原地，机械瞳里闪烁着不屈的红光。
三、幽光之内
550 公里的高空，编号 734 的卫星像一颗幽蓝的泪珠，悬浮在地球的阴影里。卫星内部，无重力环境让所有物体都漂浮着 —— 断裂的线路、闪烁的仪表、还有一个黑袍身影。
沈归的黑袍在气流中翻飞，露出里面布满符文的紧身衣。他手里攥着一把半透明的剪刀，剪刃上流淌着金色的光纹，那是用弑神者・α 的指骨碎片锻造的 “量子剪”，既能剪断物理层面的缆线，也能剪断因果层面的联系。
“凌枫这小子，倒是会给我找活干。” 沈归的声音在真空里无法传播，却通过灵能波动传向地面，“你修的是凡人道，我剪的是神明的网线。”
他漂浮到卫星左翼，量子继电器正在发出暗紫色的光芒，周围缠绕着金色的缆线 —— 那是星链的神经中枢，连接着所有卫星与量子核。缆线上流淌着幽蓝的电流，接触到沈归的黑袍，立刻冒出黑色的烟雾。
“暗潮的腐蚀性能，倒是比我想象的强。” 沈归用量子剪拨开一根缆线，剪刃上的金纹瞬间亮起，与幽蓝电流碰撞出刺眼的火花，“可惜，遇上了我。”
他举起量子剪，对准最粗的那根主缆线。这根缆线里流淌着量子核的能量，也是星链主控端口的必经之路，只要剪断它，734 号卫星就会失明，星链的防御网就会出现缺口。
“咔嚓！”
量子剪落下，金纹与缆线的幽蓝电流剧烈反应，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主缆线像被利刃切开的血管，喷涌出大量的数据血雾，那些由 0 和 1 组成的粒子在真空中凝结，最终化作一行金色的字：
“拒绝献祭，允许合并。”
沈归看着这行字，黑袍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认得这行字的笔迹，那是无数凡人在《凡人上升通道》上签名的集合体，此刻竟然通过星链的数据流显现出来，像是在为他助威。
734 号卫星突然剧烈震动，所有仪表同时失灵，幽蓝色的外壳渐渐黯淡。沈归知道，卫星已经与量子核失去联系，变成了一颗废铁。
天空的幽蓝光链果然断了一截，像被掰断的龙鳞，脱落的卫星在大气层中燃烧，化作一道金色的流星，坠向北极的方向。
“干得漂亮！” 凌枫的声音通过灵能波动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铜哨已经突破 70%，快找到主控端口的物理接口！”
沈归漂浮到卫星的主控台，用量子剪撬开外壳，露出里面闪烁的线路板。其中一个接口正发出与铜哨相同频率的跳格子符文 —— 那就是他们要找的应急主控端口。
“找到了。” 沈归将自己的灵能注入接口，同时对地面喊道，“我只能维持接口开放 10 分钟，你们抓紧时间！”
他的黑袍突然渗出黑色的液体，那是暗潮代码的反噬。刚才剪断主缆线时，他不小心被数据血雾沾染，此刻那些黑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向上蔓延，侵蚀他的灵根。
“沈归！” 叶霜的声音带着担忧，“你怎么样？”
沈归擦掉嘴角的黑血，量子剪在他手中转了个圈：“死不了。老子欠凡人的，总得还上。” 他看向接口处跳动的符文，“快，还有 8 分钟！”
地面实验室里，铜哨的进度条已经冲到 85%。凌枫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将沈归传来的接口坐标输入程序：“最后一步了！《跳格子》准备植入星链主控协议 ——”
天空的幽蓝光链突然再次收紧，剩下的卫星同时转向 734 号卫星的方向，显然是想销毁这个缺口。量子核的暗紫色光芒暴涨，一道粗壮的雷劫光束直指沈归所在的位置。
“小心！” 凌枫和叶霜同时喊道。
沈归抬头看向窗外，雷劫光束像一条幽蓝的巨龙，正张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他将量子剪插进接口，最后一次传输数据，然后对着地面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告诉凌枫，下辈子…… 还做凡人。”
他猛地将量子剪刺向卫星的自爆装置，黑袍在爆炸的火光中碎裂，化作无数金色的光点，融入幽蓝的光束里。
“沈归 ——！”
地面上，凌枫的视网膜里弹出最后一条信息：主控端口已开放，权限移交……
铜哨的进度条瞬间冲到 99%。
四、坠龙之雨
07:07:00，距离星链预定发射时间还有 6 分钟。
铜哨的童声突然响彻废城，带着一丝哽咽，却异常坚定：
“木马 100%。星链主控协议，改写完成！”
实验室的屏幕上，幽光星链的三维模型突然调转方向，所有卫星的炮口不再对准废城，而是齐刷刷地转向北方 —— 那里是暗潮盘踞的北极裂缝，也是灵能长老会的老巢。
天空的幽蓝光链瞬间沸腾，像巨龙挣脱了枷锁，一万两千九百二十枚卫星同时喷射出雷火，拖着金色的尾焰俯冲而下。这不是毁城的浩劫，而是一场反向的流星雨，每一颗流星都带着凡人的怒火，砸向暗潮的心脏。
废城地面，刚刚躲进掩体的平民纷纷探出头，看着这场壮丽的奇景。失明老人的微光镜里，流星的轨迹像无数条金色的河流，在夜空中奔腾；扎马尾辫的女孩数着流星，小手在胸前合十，默默为凡兵 073 祈祷；独臂张的机械臂指向北极，那里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染红。
实验室里，凌枫瘫坐在地上，赤金核心的光芒微弱得像烛火。他看着屏幕上星链的轨迹，眼眶发烫 —— 沈归的灵能波动消失了，但他留下的量子剪数据流，正与铜哨的代码完美融合，成为引导流星的最后一道坐标。
“他做到了。” 叶霜的声音带着颤抖，霜火义肢轻轻放在凌枫的肩上，“沈归…… 用自己的方式，归队了。”
最后一枚卫星脱离光链，它比其他卫星更大更亮，表面还残留着沈归黑袍的金色符文。这颗卫星没有直接砸向北极，而是在空中转了个弯，像一枚精准的导弹，一头扎进暗潮核心的裂缝里。
“轰隆 ——！”
爆炸声隔着数千公里传来，震得废城的地面都在颤抖。北极的天空升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暗紫色的烟雾被金色的雷火点燃，化作漫天的光雨，洒落大地。
铜哨的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前所未有的清亮：
“跳格子成功，雷劫数组已开源。”
天空的幽蓝光链彻底消失，只剩下断裂的卫星残骸在轨道上漂浮，像一条被斩落的巨龙骨架。凡兵零号从空中坠落，重重砸在实验室的屋顶，它的天线几乎全断了，金属外壳布满焦痕，却依旧艰难地睁开机械瞳，看着屏幕上的 “任务完成” 提示。
“零号！” 凌枫和叶霜立刻冲出去，用灵能为它修复核心。凡兵零号的液态金属缓缓流淌，修复着断裂的天线，机械臂轻轻碰了碰凌枫的手，像是在说 “我没事”。
编号 “734” 的士兵跪倒在地，对着北极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他的机械义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金色的纹路，与 734 号卫星的编号一模一样。
老马抱着怀里的照片，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丫头，你看，天上的星星都在帮我们……”
五、星链残骸
硝烟散尽时，黎明的第一缕光恰好刺破云层。废城上空悬着一条断裂却依旧发光的 “项链”—— 那是星链的残骸，破碎的卫星外壳反射着晨光，幽蓝与金黄交织，像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链子。
凌枫站在实验室的屋顶，伸出手。一片巴掌大的卫星碎片缓缓落下，落在他的掌心。碎片的边缘锋利如刀，却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那是沈归留下的量子剪金纹与卫星幽蓝材质融合后的奇景。凌枫指尖拂过碎片表面，能清晰感觉到里面流淌的灵能 —— 那是星链的核心代码，如今已被《跳格子》补丁彻底改写，成了凡人可以调用的力量。
“这碎片里的灵能，足够给所有凡兵升级到 2.0 版本了。” 叶霜走上屋顶，霜火义肢轻轻触碰碎片，冰蓝色的光脉与碎片的幽蓝光晕交织，“沈归用生命为我们换来的礼物，可不能浪费。”
凡兵零号也缓缓飘到屋顶，它的天线已经修复了大半，机械瞳里倒映着星链残骸：“检测到星链残骸中残留着大量量子核能量，建议收集用于改造废城的防御系统。”
凌枫握紧碎片，转身望向实验室下方。凡兵们正忙着清理战场，凡兵 073 将一枚枚小型能量收集器安放在卫星坠落的残骸上，收集器的显示屏上跳动着幽蓝色的数字；编号 “734” 的士兵指挥着其他人搬运较大的碎片，这些碎片将被熔铸成新的武器；老马则在给平民们讲述刚才的战斗，他的声音洪亮，引得众人阵阵欢呼。
独臂张带着掩体里的平民回来了，扎马尾辫的女孩第一时间跑到凡兵 073 身边，看到它安然无恙，小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凡兵 073 的机械臂从背后拿出一个用卫星碎片做的小星星，递到女孩手里，眼部的橙光闪烁，像是在说 “送给你”。
失明老人的微光镜此刻正连接着星链残骸的能量，他能 “看” 到那些流淌的金色与幽蓝色能量，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这就是…… 凡人的力量吗？真是不可思议。”
凌枫走到人群中央，举起手中的卫星碎片，碎片在晨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大家看，这就是星链的残骸。曾经，它是悬在我们头顶的利剑，是神明用来审判我们的工具。但现在，它是我们的战利品，是我们凡人力量的证明！”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凡兵们的机械臂高高举起，平民们互相拥抱，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
“叶霜，用星链残骸的能量改造防御系统需要多久？” 凌枫问道，目光依旧警惕地望着北方，北极的蘑菇云还未散去，谁也不知道灵能长老会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叶霜调出灵能地图，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最快需要三天。我们可以用碎片构建一个巨大的能量护盾，覆盖整个废城，再把剩余的能量注入凡兵的核心，提升他们的战斗力。”
“好。” 凌枫点点头，“老马，你带领一队人负责收集卫星碎片，注意安全，有些碎片可能还残留着暗潮的代码。”
“没问题！” 老马拍着胸脯保证，改装步枪扛在肩上，“保证把所有碎片都给你带回来！”
“编号 734，你带领凡兵 0001 他们继续训练，三天后，我们可能要面对更强大的敌人。” 凌枫看向那个士兵，他机械义肢上的金色纹路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是！” 士兵立正敬礼，铜管在他手中发出坚定的嗡鸣。
安排好一切后，凌枫再次回到实验室的屋顶，星链残骸在他头顶缓缓旋转，像一条守护废城的项链。他将手中的卫星碎片轻轻抛起，碎片在空中化作一道幽蓝的光流，融入残骸之中。
“从今天起，这条龙叫 —— 星链公交，下一站：长城裂口。” 凌枫的声音传遍全城，带着铜哨的童声，坚定而有力。
废城的上空，星链残骸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幽蓝与金黄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桥，从废城一直延伸向北方，仿佛在为凡人指引前进的道路。
凡兵们的核心同时发出共鸣，1.5 版本的程序开始自动升级，屏幕上跳动着 “2.0 版本更新中” 的字样；平民们在光桥的照耀下，开始重建家园，断壁残垣间，新的房屋正在被搭建起来；孩子们在废墟中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与凡兵的机械音交织在一起，谱写着一首属于凡人的赞歌。
凌枫站在屋顶，赤金核心的光芒与星链残骸的光芒融为一体。他知道，沈归没有离开，他化作了星链的一部分，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这些凡人。
三天后，废城的能量护盾将正式启动，凡兵也将升级到 2.0 版本。到那时，他们将沿着星链公交指引的方向，向着长城裂口进军，去完成那场还未结束的战争。
但此刻，他们有了喘息的时间，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更有了永不屈服的信念。
阳光洒满废城，温暖而明亮，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也照在那颗重新燃起希望的凡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