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音大囧,可苏洵却做的十分熟稔自然,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放心,一切都好,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和洵哥哥,”
“要不是有你们在,这一次,恐怕很难从明德医院悄无声息的离开”
说起这个,安璇的语气却不乐意:“音音,就为这点事,让你说谢谢?”
“那五年前,安氏危机,你甩手就把自己十个亿的嫁妆注资安氏,那我安家岂不是欠你一个天大恩情”
说到此,电话那头的安璇顿时眼睛一亮,
声音也不自觉拔高:“音音,要不,我安家以身相许,报你救于危难之情,如何?”
林清音抬眼看向苏洵,有些为难:“阿璇,你该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
女同她可不接受。
电话那头,安璇有一瞬愣神:“音音,你的脑回路也太清奇了吧!”
“我说的是我哥,我哥!安洵!”
之后,电话那头开始推销:“音音,你别看我哥今年都三十了,正宗的母胎单身,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身边从无花边新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林清音拿着电话的手一顿,抬眼看向朝床边走来的苏洵,不等回答,
手机已经被人拿走:“安璇,你很闲?集团事务都处理完了?”
一听是自家哥哥,安璇瞬间蔫了:“哎呦!哥,你是不知道,陆离那个变态,又对安氏发起猛攻,我这边实在扛不下去了”
安洵在听到陆离时,不着痕迹的远离床边,朝阳台走去,
直到确定林清音听不见,安洵才靠在围栏边,伸手扶了下镜框:“安氏暂且稳住,至于陆离……”
安洵的眼神变得冷冽:“有句话叫秋后算账,你嫂子这边暂且走不开,我派季明澈协助你”
电话那头,安璇有一瞬震惊,刚想再问,手机却被挂断,显然,自家好哥哥不乐意同她多说。
安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安璇捏着手机,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嫂子?我哥这是将人拿下了?”
“好家伙,沉寂五年,这手速,手慢无!”
安璇直夸自家哥哥这直球打的好,趁虚而入,无缝衔接,独占正宫之位!
安洵不知的是,在他通电话期间,
床上的人一直盯着他那修长的手,看的痴迷。
思绪拉远 ,上学的时候,林清音与安璇同级同班,
两个人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一样,就连安家老宅,林清音都是来去自如。
安父安母也特别喜欢林清音。
至于,安洵,大她们五岁,
自小稳重非常,就像个大哥哥一直守护着一对小公主慢慢长大。
若不是五年前,安家遭遇危机,
幸好,她那十个亿的嫁妆帮上忙,安氏渡过难关,
可唯一遗憾的是,安父安母在那场动乱中丧生。
安家再无长辈,只剩下安璇安洵兄妹二人。
如今……,
想起今日领证,林清音犹如做梦,
想再看一眼结婚证,可不知被安洵收去哪里。
思绪乱飞间,安洵从阳台进来,
看着一脸怔愣的安太太,痴迷的望向自己,
安洵那好看的唇角微勾,欺身上床,将人揽在怀里,
头抵着她的秀发摩挲:“怎么,安太太是被我美色所惑,竟看的这般痴迷?”
林清音顿时黑脸,
安洵什么时候这般直白?什么叫美色所惑,什么叫痴迷?她有么?
“洵哥哥,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在想以前,经常来你家……蹭饭,”
林清音随便编出个理由扛塞,可心,到底是乱了。
不光是苏洵的话,还有他靠近时的安稳自然。
五年之久,她以为与安洵再见面,会生疏,会疏离,
或许他的身边会有太太,或者女朋友,
从没想过,自从手术过后,安洵就以丈夫的姿态自居,
即便有人问起他们之间关系,安洵不否认,也不反驳。
原以为,自己的猜想是错的,
可安洵的那句“我愿意”,成功印证她的猜测。
只是,这样的安洵,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林清音抬头,鼻尖正好触碰到那清瘦的下巴,此时,有一丢丢胡茬,
这几日,因为没日没夜的在医院照顾,
苏洵向来爱干净,此时却有些邋遢。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不适,苏洵的下巴微抬,
侧过头,脸在她的脸上轻蹭,似是满足般轻叹:“阿音,我的安太太,感谢你选择了我”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安洵那冷静自持的外表下,终究出现裂痕。
手抚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有些心疼的吻了上去,
吻的这样突如其来,吓的林清音不自觉的往后躲。
“洵哥哥,你……你冷静点!”
林清音几乎要结巴。
他们之间这三日相处,的确犹如以前一样自然契合,
可不代表,就能这样堂而皇之的接吻,最起码,她现在接受不了。
苏洵的眼中有过一抹失落,不过一闪而逝。
他主动身子远离,在床边单手撑床,看着局促不安的林清音,嘴角溢出笑意。
“阿音,领证时,我就说过,我安洵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形式婚姻,”
“既然领了证,你就是我安洵的妻,”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额间碎发,带着一丝怜惜:“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放心,只是尝试接吻,”
“毕竟,你才刚出院,即便再禽兽,我也不会这时下手”
林清音大脑宕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下手?”
他要做什么?
眼见着,心心念念的人被逗的面色大囧,
安洵的眉眼间溢出笑意,径直起身,
在她额间印上一吻,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行了,不逗你了,安心休息,我去做饭”
安家老宅,自从五年动乱后 ,就将佣人全部遣散,只留下老管家留守。
在安洵回国之前,老管家早早雇了佣人打扫,
可安洵却特意屏退佣人,为的就是惬意的与自己的安太太独处。
说起做饭,就得他亲自动手。
目送安洵离开,林清音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摸了摸自己羞红的脸,她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初经人事,
可为什么面对安洵,总有一种,亵渎神灵之感,这感觉让她备受煎熬。
她是想过利用安洵手撕陆离,可没成想,自己会陷入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林清音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林清音所在的卧室,额不 ,应该是安洵的卧室里,
此刻,已经摆满了林氏近五年的财务报表以及集团内部各项资料。
林清音坐在茶几前,看着眼前的资料,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陆离这些年,陆陆续续的将林氏的大部分产业转型,
林氏在海外市场渠道几乎被陆氏完全取代,
而林氏引以为傲的国内生产基地,也被陆氏同化的所剩无几。
林清音看着手里的资料报表,
直觉,五年前与陆离结婚,本身就是个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