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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程没有在意我说的因果，而是皱眉解释。
“瑶瑶没有三心二意，她爱的一直都是我，之前只是迫不得已。”
“还有孩子，你以为我傻到连自己有没有和瑶瑶发生关系都不知道吗？她怀孕的时间和那几天对得上。”
“白予笙，我劝你乖乖配合，不要再试图挑拨离间了，我根本就不会信。”
之前的短暂接触，我已经看出苏瑶怀胎三月。
根本就不是季宴程以为的一个月。
况且那个时候他日日和我在一起，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也好。
我们出马仙还有另一个办事准则，就是不渡该死的鬼。
看清季宴程的愚蠢嘴脸后，我笑着嘲讽他。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就赌苏瑶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如果是你的，我心甘情愿配合你们做研究，如果不是……你放我离开怎么样？”
季宴程迟疑间，门外的苏瑶就已经惊慌失措跑进来。
她瞪了男人一眼，色厉内荏地呵斥我。
“白予笙，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以宴程对我的喜欢，才不会因为你两句话就动摇。”
像求证一样，她看着季宴程心虚问道：“对吧？”
季宴程从我提出的赌约中回过神，气急败坏道：“当然。”
“来人！给我把白予笙的嘴堵上，让她不要多说废话。”
欲盖弥彰的行为不像是相信，反而像真的动摇了。
我心知肚明。
正要说话，外面却突然惊雷大作，瞧着竟然是……我要渡劫的样子！
情关过了？
我欣喜若狂，挥开碍眼的季宴程就往外冲。
他费力拉住我，神色慌乱地朝那些白大褂嘶吼：“你们快动手啊，还等什么？”
“不是有专门对付她的工具吗？用啊！”
跟在他身后的助理劝说：“季总，我调查到他们所谓的工具就是麻醉针，还没有经过实验，很有可能会伤到夫人。”
他刚说完就被季宴程不耐烦推开。
对方咬牙切齿。
“伤了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但要是跑了，你去哪再给瑶瑶抓一个出马仙来？”
“孰轻孰重分不清吗？”
“听我的，用！”
我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勾起唇角。
刚要开口，苏瑶就双手环胸得意道：“白予笙，连自己的丈夫都不选择你，你的人生还真是失败。”
她想刺激我动手。
外面惊雷乍起，我从狭小的窗口看到逐渐凝聚的云团，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瑶，你爱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在场众人齐齐愣住。
苏瑶心虚地看了季宴程一眼，捂着肚子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摇摇头，平静地开口。
“所有出马弟子都三弊五缺，要经历重重磨难才能修成，但你却平安顺遂地生活到了现在。”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她被戳到了软肋，瞪大眼睛，语速极快地反驳：“我不想，你少多嘴。”
“是你母亲。”
“她本该寿终正寝，却在得知了你的将来后选择逆天改命，导致自己年纪轻轻就惨死。”
我不顾苏瑶的阻拦，娓娓道出当年真相。
“她死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不仅撑不起苏家，就连活命都成问题，我这才不得不入世替你化解这些劫难。”
“出马仙原本不需要入世，也没有情关的，你知道吗？”
“你不忠不孝，对不起我的舍身取义，更对不起你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现在怀了孩子，还不为他考虑，做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有没有想过……”
“闭嘴！”
雷云恶狠狠劈在窗外，刺耳的声音像厉鬼索命。
苏瑶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被无限放大。
她目眦欲裂，一边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边奋力抓起身边的东西砸过来。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又没有拿刀逼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愧疚放过你。”
石头砸在我额头上，鲜血汨汨留下。
恰好此时窗外的雷云翻滚，彻底成了型。
我冷笑着看向季宴程和苏瑶宣布：“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苏瑶不满：“白予笙我警告你，不要故弄玄虚！”
我轻轻勾起嘴角，读着数字，
“3……2……1……”
倒计时结束。
蛇鳞从她和季宴程脚踝处密密麻麻往上爬，很快就布满全身。
苏瑶发出凄厉的尖叫，抬头惊恐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