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
旁边的陈霞突然挤上来，满脸褶子堆起了笑容。
“老董，芸芸是真心舍不得你，要不你俩复婚？”
“复你娘的婚！”
老董猛地啐了一口，指着陈霞鼻子骂。
“你当老子傻？这浪货跟你一样没脸没皮，也配进老子家门？”
“赶紧带着她滚，再啰嗦老子掀了你们的窝！”
陈霞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堆了起来。
“不复婚也成啊，让芸芸给你暖被窝、洗衣做饭，保准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陈芸眼尾悄悄瞟向老董，带着几分刻意装出的羞赧，轻轻点了点头。
裙摆下，黑色丝袜边缘若隐若现，藏着不轨的意味。
“暖你娘的被窝！”
老董抬脚狠狠踹在民政局门口的公告栏上。
铁皮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当老子缺娘们伺候的？这货送上门老子都嫌脏！”
陈霞被那声巨响吓得缩了缩脖子。
脸上的笑容却没散，反而往前凑了半步。
“我也留下搭把手，帮衬着芸芸，轮着给你端茶倒水伺候着，保准比以前更舒心！”
老董看着母女俩的表演，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他今天才算见识到，什么叫无耻。
什么叫不知廉耻？
老董后退半步，指着陈霞的鼻子大骂。
“你个老帮菜，脸皮比城墙厚的老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还有你这贱货闺女，俩人加起来够挖土埋了的年纪，还想一起伺候老子？”
他冷笑一声，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老子胃口再好，也咽不下你们这俩货色！”
“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看见你们就恶心！”
说完，老董转身就走，步子又快又稳。
身后仿佛追来的不是人，是两条发臭的烂泥鳅。
陈芸和陈霞僵在原地，望着老董毫不留恋的背影。
脸上的算计与贪婪瞬间垮成一片灰败。
陈霞转头戳了戳陈芸的胳膊，压低声音。
“死丫头，你那堆相好的里，就没个靠谱的下家？”
陈芸跺了跺脚，脸上还带着被骂的臊红。
“靠谱啥呀？都是些毛没长齐的小年轻，兜里比脸都干净，还得老娘倒贴，顶个屁用！”
“你懂个屁！”
陈霞往地上啐了一口，眼珠转了转。
“我跟你说，老董那同事老刘，看你的眼神都挪不开，肯定对你有意思。”
“关键是他拆迁分了三套房，手里闲钱不少！”
陈芸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老刘？都六十多了吧，啤酒肚耷拉到裤腰，我才看不上那老东西。”
“看上看不上能当饭吃？”
陈霞扯了扯陈芸的胳膊，语气透着精明。
“有钱就行！跟老刘处着换点好处，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多大点事儿？”
“那也不行！”
陈芸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
“他有老伴儿的，万一被堵着，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她哪是怕丢人？
分明是嫌弃老刘那副蔫样，一看就技术不咋地？
也不是个懂得疼人的主。
真凑到一块儿，纯属给自己找罪受。
“他老伴儿？”
陈霞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摆手。
“那老太太都六十多了，走路都打晃，哪比得过你这三十多的女人有滋味？”
“只要你肯下点功夫，保准让那老太婆成摆设！”
陈芸咬着唇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三套房、闲钱……这些词在她脑子里打转。
刚才的嫌弃慢慢淡了，眼里浮出几分犹豫。
……
老董离开民政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里直呼“爽到飞起”。
这感觉就像刚通关地狱副本的战神。
摆脱了俩“老六”简直是“离了个大谱”后的人生开挂。
脚步轻快得能去跳街舞，主打一个“逃离晦气，拥抱自由”。
就一个字，爽！
老董一脸春风得意，心里盘着去哪儿开启新日子。
肤白貌美的女大学生现在是别指望了。
但凡能轻易凑近的，多半是陈芸那种不检点的。
这估计也达不到系统的要求。
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闪着红光的“金泉湾桑拿会所”招牌。
老董眼睛瞬间一亮，脚步不自觉地拐了过去。
刚推开玻璃门，温热的水汽混着香薰味扑面而来。
穿旗袍的迎宾小姐欠身露出职业的微笑。
“欢迎光临！先生，里边请？”
老董扯了扯衣领，嘴角噙着笑往里走。
管它什么系统要求，先蒸个舒坦桑拿再说。
指不定在这儿就有符合要求的美女。
因为是上午，客人寥寥无几。
大厅墙上挂着水墨山水画。
地毯厚得踩上去没声音，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迎宾小姐踩着细高跟引路。
旗袍开叉随脚步轻晃，露出一截白皙小腿，像刚剥壳的嫩藕。
老董的目光在那截小腿上打了个转。
顺手就在脑海中启动了系统扫描——
一行行字在脑海里跳出来。
他眼皮子猛地一抽，差点把刚咽下去的唾沫呛出来。
【姓名：苏瑶】
【年龄：23岁】
【素颜：69分】
【身材：70分】
【曾为风月场所从业者，现被土豪包养，经历过517个骑手，有梅毒、阴道炎……】
【系统判定为：不合格】
“我呸！”
老董心里直骂娘。
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仿佛那旗袍上的香气都带着病毒。
好家伙，刚摆脱俩“烂泥鳅”，转头就撞上这么个‘生化母体’？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敛了个干净。
眼神里的打量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嫌恶。
“先生，这边是单人间，设施都齐全的。”
苏瑶推开一扇木门，里头暖意更甚。
靠窗摆着按摩床，旁边独立淋浴间的磨砂门半开，正往外冒水汽，氤氲得有些暧昧。
老董点点头，摸出烟盒想抽。
又想起这地方是公共场合大概不让抽，于是塞了回去。
“行，就这儿吧。”
其实他纯属想多了，抽烟、喝酒、放松……
只要不犯法，想干嘛就干嘛，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
苏瑶脸上的职业微笑不变，欠着身子柔声询问。
“先生，我们这儿有不同价位的项目，您看需要哪种？”
老董脱鞋坐在按摩床上，弹簧发出轻微“吱呀”声。
“价位？老子不差钱。只要人漂亮，手艺地道！”
他把“手艺”二字咬得格外重。
尾音拖得老长，眼神里的心思几乎要溢出来。
苏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鄙夷，脸上却笑得更殷勤。
“先生，我们这儿是正规场所。”
“1998元的技师个个都拔尖，手艺也地道，保准合您心意。”
老董闻言嗤笑一声，手指在膝盖上敲得梆梆响。
“少她娘的给老子废话，赶紧把你们这儿最拿得出手的都叫过来，让老子选选！”
“好的，先生您先休息，我去安排技师。”
苏瑶轻轻带上门，脚步声渐远。
房间里只剩空调出风口的微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