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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军看到妹妹尸体趴在潜水员身上，脸色瞬间惨白。
“小雨？是你吗小雨？”
他声音发颤，双手伸向前方，却不敢碰触。
“别跟哥哥开玩笑了！快起来！”
我没理会他的崩溃，从怀里掏出一根安魂香。
火光摇曳，青烟袅袅升起。
“安魂香，静心凝神。”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然等会儿看到不该看的，丢了魂，可就回不来了。”
马军瞪着我，眼中闪过恐慌。
“你在胡说什么？那是我妹妹！”
我转向他，目光冰冷。
“捞尸人有三不捞：不明不捞，昼过不捞，亲眷阻不捞。”
“你三样占全了。”
“九犬镇煞局，阳气一破，神仙难救。”
我指向地上的尸体。
“她现在不是你妹妹了，是这口井百年的怨气。”
话音刚落，水煞马雨的头颅“咔吧”一声，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转过来。
马军倒退一步，双腿发软。
所有人脑中都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在这么冷的地方？”
马军捂住耳朵，疯狂摇头。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不救你！”
“我没有推你！小雨你听我解释！”
水煞马雨四肢着地，开始像蜘蛛一样爬行。
保镖们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透。
王经理更是直接昏死过去。
马军哭喊着扑上前：
“我是哥哥啊！我是你哥哥！”
水煞停下了。
马军眼中闪过劫后余生的光芒，以为亲情起了作用。
但下一秒，水煞歪着头，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是啊，你是我哥哥。所以，我要你永远陪我。”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马军的希望瞬间落空。
水煞的手臂如烂泥般伸长，一把抓住马军的脚踝。
湿冷的东西正顺着皮肤往他身体里钻。
所过之处，皮肤下的血肉疯狂滋生、冒泡。
“啊！它在我身体里！”
马军发出惨叫。
“它在我身体里！”
他的皮肤开始变成青紫色，血管凸起。
“好冷！好冷啊！”马军拼命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它在咬我的骨头！”
我将快要燃尽的安魂香，往土里插深了一寸。
保镖们在极致恐惧下，丑态毕露。
之前殴打黑犬时的凶狠全部消失，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马军被拖向井口，指甲在地上刮出血痕。
“救我！陈默！求你救我！”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的狗磕头行不行！”
他真的在地上磕起头来，额头很快就磕破了。
太晚了。
马军被水煞拖得更近，半个身子已经悬在井口上方。
他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那股体内的东西越来越活跃，他能感觉到它在啃噬自己的内脏。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一千万！不不不，一个亿！你要多少我全给你！”
我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钱？
从五黑犬被残忍打死丢进矿井那一刻，剩下的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水煞马雨拖着他，缓缓向井口移动。
地上留下一道被黑色液体腐蚀的痕迹，冒着白烟。
马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变成嘶哑的抽气声。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说胡话：
“推下去，好冷，我的家产……”
“都是我的，都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