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
他满脸不可置信，颤抖着手想要摸上我的腹部，却被警察挡住。
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我询问：
「你之前流产不是装的吗？孩子怎么会……」
林薇看沈淮安这个态度，眼中闪过不甘：
「会不会是纪晚姐为了苦肉计，故意打掉了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淮安打断：
「薇薇，别乱说话。」
沈淮安比谁都清楚，我是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他当然知道我不可能为了博同情打掉孩子。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我：
「纪晚，孩子没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冷笑一声：
「我没有告诉你吗？半个月前我哭着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你听了吗？妈打电话给你说我流产，你信了吗？」
沈淮安僵在原地，显然是想起了那天我双腿满是鲜血的模样，也想起了婆婆给他打电话的事。
他以为一切都是我在演戏，以为婆婆也因为宠爱我，而帮着我演戏。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
孩子……真的没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看向林薇：
「不对，不是你说纪晚的血是她装出来博同情的吗？你是不是……」
林薇心虚又慌张地打断他：
「淮安哥哥，我又没怀过孕，不知道流产的症状也很正常嘛。」
「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警察同志还在呢。」
警察听到沈淮安叫我纪晚，已经蹙着眉把我放开，刚要开口询问到底谁才是林薇。
林薇就佯装好心地走上前，把我身上的外套拉起来：
「纪晚姐，你刚流了孩子，身体弱，还是穿好衣服，别落下病根。」
我冷冷推开她：「不用你假好心！」
分明力道不大，林薇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径直倒在身后沈淮安身上。
沈淮安眼中对我的心疼顿时消散了几分。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弹幕又激烈地飘了起来：
「纪晚这个毒妇！居然还敢推薇薇！」
「沈总快看看，这就是纪晚的真面目，别心疼她了，快和她离婚吧！」
「赶紧把她抓起来！这种女人就该关进监狱里反省！」
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主动走到警察面前：「带我走吧。」
警察蹙着眉问道：「你不是叫纪晚吗？不要妨碍公务，我们要抓的是林薇。」
我回头看了一眼，沈淮安整把林薇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关心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这个样子，真的会交出林薇？
司机看着我瘦弱的身体，哀求沈淮安：
「沈总，我去医院接太太回来的时候，医生说她需要静养，不能见风。」
「不管怎么样，您先让太太养好身子吧。」
沈淮安神色犹豫，终究还是放开林薇，站到了我身边：「警察同志，绑架这件事……」
可下一秒，林薇却忽然一声惊呼，脸色一瞬间苍白起来，流下几滴泪来。
弹幕更加热闹了：
「上一世绑架的时候，沈总没有选择薇薇，薇薇就是用这副模样，让沈总愧疚一辈子的。」
「薇薇太机智了，这下沈总肯定是心疼坏了，再也不可能管纪晚了。」
「纪晚就算拿孩子流产的事装可怜又能怎样？沈总心里只有薇薇一个人，她做再多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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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弹幕，却只觉得好笑。
从前我因为林薇和沈淮安吵架时，他总说自己和林薇之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让我不要无理取闹乱吃醋。
可结果呢，弹幕时时刻刻都在告诉我，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林薇都是他捧在心尖上人。
可明明，他和我结婚的时候，和我说的是，除了我他心里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只怪我太单纯，居然信了他的鬼话。
警察有些不耐烦了，上前一步问：
「到底谁才是林薇？你们要是再这样，我们就把你们全都带去拘留！」
沈淮安毫不犹豫地抬手指着我：「她是。」
我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警察再次押住我的时候，我没有挣扎。
「太好了！终于把这个祸害带走了！」
「纪晚走了，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就能看沈总和薇薇撒糖了？太好了！」
弹幕还在眼前疯狂滚动，可我已经麻木了。
拘留所的日子暗无天日。
冰冷的铁窗，硬邦邦的床板，还有周围女人们冷漠的眼神。
我像个提线木偶，吃饭，睡觉，等待传唤，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第三天，拘留所的门被打开，婆婆红着眼圈站在外面。
看到我憔悴的样子，她心疼地掉了眼泪：「晚晚，妈来晚了。」
婆婆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
「妈已经帮你办好保释了。」
「离婚协议，妈帮你拟好了，沈淮安那边，妈也处理好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婆婆回到了沈家老宅。
婆婆看我又瘦了好多，心疼到不行，给我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可我一口也吃不下。
胃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晚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婆婆坐在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望着窗外，院子里的石榴树开花了，火红一片。
去年这个时候，沈淮安还抱着我在这里拍照，说要等到石榴结果的时候，让我们的孩子尝尝甜头。
可现在，孩子没了，我们也散了。
「纪晚怎么又跑回老宅了？肯定是想让婆婆替她出头！」
「真是阴魂不散！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待在监狱里吗？」
「心疼薇薇，好不容易能和沈总清静几天，又要被这个女人打扰了。」
弹幕像一群苍蝇，嗡嗡地在我眼前打转。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那些恶毒的文字。
没过多久，婆婆拿着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走过来：
「晚晚，都办好了。这是我替沈淮安给你的补偿，你拿着，以后重新开始吧。」
我看着协议书上沈淮安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就像扔掉一件旧衣服，从此，他和我，再无瓜葛。
「妈，谢谢你。」我站起身，「我明天就走。」
婆婆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妈给你买好了去南方的机票，那里气候好，适合养身体。」
离开的那天，天很蓝。
婆婆送我到机场，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我抱着她，说了声「妈，您多保重」，转身走进了安检口。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身后的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而我离开后不久，沈淮安去忽然找到了老宅，要婆婆交出我。
起因是沈淮安觉得林薇身体虚弱，不仅把她留在家里照顾，还特意吩咐厨师每天煲汤给她补充营养。
可林薇喝了汤，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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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十分生气，刚质问厨师几句，厨师就流着泪透露出了一切：
「沈总，都是我的错，我女儿最近生病，急需用钱。」
「太太被带走前暗中嘱咐我，说林小姐接下来一定会住在这里，而我只要每天给林小姐的食物里下药，等她出来，就会给我一大笔钱。」
「沈总，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别开了我，我还要给女儿挣医药费。」
沈淮安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就来到了拘留所，想要找我问责。
却被告知我早已被婆婆保释离开。
他烦不胜烦地开车赶往老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一定要给纪晚一点儿教训！
老宅的门是关着的。
沈淮安用力拍打着门板，声音压抑着怒火：
「妈！开门！纪晚是不是在里面？您让她出来！」
门开了，婆婆站在门后，脸色平静地看着他：「沈淮安，你闹够了没有？」
「妈，纪晚呢？」沈淮安想往里冲，却被婆婆拦住了。
他有些恼火道：
「到现在了您还在护着纪晚，您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不仅找人绑架了薇薇，现在居然还给薇薇下药！」
「这次不管您再怎么护着她，我也一定要让纪晚跪下给薇薇道歉，然后和她离婚！我们沈家没有她这样恶毒的儿媳妇！」
婆婆不可置信：
「你说晚晚给林薇下药？怎么可能？晚晚早就离开这里了。」
「而且不用你提离婚了，你和晚晚离婚的事，我已经帮你们办好了。」
说着，她丢给沈淮安一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沈淮安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名字，确实是自己的字迹，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
「怎么会？我没答应要离婚，她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的，你刚刚不还叫着要和晚晚离婚吗？我这是成全你了。」
婆婆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仅如此，晚晚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是晚晚找人绑架了林薇，不如先听听这个。」
婆婆丢给沈淮安一支录音笔。
沈淮安颤抖着手点开，里面很快传来林薇和绑匪的对话。
「你就放心吧林小姐，我保证把纪晚那女人打得半死不活，让她再也不敢跟你抢沈总……」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做得干净点……」
「放心，我办事绝对靠谱，沈总不会怀疑到您头上的……」
沈淮安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手里的录音笔差点掉在地上。
「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薇薇那么善良，怎么会……」
「沈总你不要这样！薇薇这么做，也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啊！」
「是啊，薇薇那么善良的人，却为了你，违背自己的良心策划了绑架，她都这样了，你不能再指责她了啊！」
「真是太心疼薇薇了，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我在千里之外，看到眼前的弹幕，猜测是婆婆把林薇找人绑架的真相告诉了沈淮安。
7
从我流产住院开始，婆婆就一直在着手收集林薇勾结绑匪的证据。
或许是因为林薇笃定沈淮安信她不信我，她竟然没有抹除联系绑匪的任何证据，这才让婆婆轻易就找到了证据。
婆婆看着沈淮安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
「淮安，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晚晚是怎么样的人，你和她结婚三年，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她怀着你的孩子向你求救，你居然仅凭林薇几句话，就把她丢在路边不管不顾。」
「也还好晚晚遇到了好心人，这才留下一条命。要是她遇上了坏人，就不止流了孩子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你就是哭都没地方哭。」
沈淮安愣愣地听着，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很多画面。
上一世，他因为没有选择从绑匪手中救林薇，一直愧疚不已。
而林薇，也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出受伤的样子，让他心疼，让他觉得亏欠。
最后，他竟然因为那份扭曲的愧疚，亲手杀了纪晚和他们的孩子。
他以为这一世，他选择救林薇，就能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林薇的把戏。
那些所谓的委屈，那些所谓的受伤，全都是假的！
他竟然被这个女人骗了两辈子！
「啊——」沈淮安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转身疯了一样往家赶。
他要去找林薇，他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家里，林薇正悠闲地吃着甜点，厨师站在她身边，谄媚道：
「林小姐，你之前答应给我的钱，还差一部分……」
林薇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急什么，等我成了沈太太，还差这点钱给你吗？」
她还要再说什么，余光瞥见沈淮安浑身是汗地冲进来，吓了一跳。
连忙挥退厨师，紧张道：
「淮安哥哥，你怎么了？我刚刚只是想问问厨师，为什么要听纪晚姐的，下药害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淮安冰冷的眼神吓到。
「说！绑架的事是不是你策划的？」
沈淮安掐着林薇的脖子，声音里带着滔天的恨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纪晚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我又哪里对不起你？！」
林薇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
她看着沈淮安眼里的杀意，终于害怕了。
「是……是我做的……」
她断断续续地说：
「谁让她占着沈太太的位置不放……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凭什么她能得到你……」
「凭什么？」
沈淮安冷笑一声，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
「就凭你这种蛇蝎心肠，你永远也比不上纪晚一根手指头！」
他把林薇狠狠摔在地上，像看垃圾一样看着她：
「林薇，你欠我的，欠纪晚的，欠那个没出世的孩子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
「沈总不要啊！你怎么能打薇薇呢？」
「天啊，我的CP这是要be了吗？不要啊！我还要磕糖呢！」
「为什么沈总这辈子选择救薇薇，结局却和上辈子差这么多？」
弹幕疯了一样地飘动着，但除了我，根本没人能看到。
我轻轻笑了笑，这些弹幕仿佛是林薇的无脑拥护者，无论林薇做什么，他们都觉得是对的。
8
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坚固。
我没有再理会弹幕，安安心心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沈淮安对林薇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他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卡，把她赶出了家门，要求所有行业封杀她，还放出消息，说任何对林薇施以援手的人，一律视为和沈家作对。
林薇走投无路，只能睡在桥洞下面，每天乞讨度日。
解决完林薇之后，沈淮安开始疯狂地寻找我。
他无数次找到老宅，希望婆婆说出我的地址：
「妈，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也知道晚晚才是我真正爱的人。」
「您不是最喜欢晚晚了吗？我现在就是想去追回晚晚，让她继续给您当儿媳妇。」
婆婆却只是冷哼一声，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警告他绝不许绕了我的清净。
沈淮安没有办法，只能动用所有人脉去查我的下落。
终于，他查到了我在南方的地址。
他立刻买了机票，飞了过去。
沈淮安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一家小花店里整理花草。
阳光洒在我身上，给我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看起来平静而安宁，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晚晚……」沈淮安站在门口，声音哽咽。
我抬起头，看到他的时候，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
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只是淡淡地问道：「先生，请问你要买花吗？」
沈淮安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晚晚，对不起，我错了。」
「之前是我识人不清，错信了林薇的话，这才害了我们的孩子。」
他抓住我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以后我们还会有别的孩子，我也会好好爱我们的孩子……」
我听了却只想冷笑，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
「沈淮安，你觉得可能吗？上一世，你亲手杀了我和孩子，这一世你又眼睁睁看我流产。你觉得我可能还会原谅你，再继续给你生孩子吗？」
沈淮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晚晚，你也是重生的？」
弹幕也惊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重生的只有男主吗？」
「纪晚怎么会知道上一世的事？」
我摇摇头：「我没有重生，我只是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弹幕。」
听我说完，原本飘动的弹幕却忽然静止，随后是更加密密麻麻的弹幕：
「什么意思？纪晚居然能看到我们发的东西？」
「那她岂不是也能看到我一直骂她了？忽然有些羞愧是怎么回事？」
「羞愧什么？纪晚是恶毒女配，阻碍我们青梅竹马的沈总和薇薇在一起，就算她能看到弹幕，她也该骂！」
「弱弱说一句，其实我一直都觉得，纪晚挺无辜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被破流了孩子。反而是林薇，各种陷害纪晚……」
9
这条弹幕一出，立马涌现出更多弹幕骂它，但同时也出现了很多觉得我无辜的弹幕。
我没有理会弹幕，只是平静地看着沈淮安道：
「你上一世因为没选择先救林薇，愧疚了一辈子。这辈子既然选了她，就该好好和她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
「你走吧，别在来了。」
沈淮安不肯放弃，还想上前抓我：「不要！晚晚！」
就在这时，一个疯狂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疯了一样向我挥舞过来。
「纪晚！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是林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个疯子。
「都是因为你！这一世的轨迹才会改变！」
「要不是你，淮安哥哥怎么会这么对我？他应该把你杀了，然后甜甜蜜蜜和我在一起才对！你该死！」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躲都忘了。
弹幕也呆住了：
「怎么回事？林薇怎么也知道上一世的事了？」
「林薇现在这个样子，谁还能再闭着眼夸一句她心地善良？反正我不能。」
「我也不能。我现在只想撤回之前维护林薇的话，向纪晚道歉。」
「纪晚你愣着干嘛？快躲开啊！」
我当然很想躲开，可浑身发软，根本提不起力气。
千钧一发之际，沈淮安猛地扑了过来，挡在了我面前。
「噗嗤——」
刀子深深插进了沈淮安的后背。
「淮安哥哥！」
林薇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沈淮安艰难地转过头，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笑：
「晚晚……这一次……我护住你了……」
说完，他就倒了下去。
警笛声很快响起，林薇被带走了，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沈淮安被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却成了植物人。
婆婆连夜过来，把他运去了京北最好的医院。
我站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为我挡了一刀，要不然，成为植物人的估计就是我了。
可这就能抵消他之前对我做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孩子回不来了，我和他之间，也回不去了。
「故事发展到现在，算是彻底崩了。」
「真的是，女主入狱了，男主成植物人了，就剩个女配还好好活着，真的是崩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算了姐妹们，下本再见吧！」
弹幕逐渐散去，我也转身离开了医院，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回到了南方的小花店，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起那个没出世的孩子，想起他曾经在我肚子里轻轻踢我的感觉时，眼泪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但我知道，生活还要继续。
我会带着对孩子的思念，好好活下去。
至于沈淮安，或许在他醒来的那一天，我们才能真正地，做个了断。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现在的我，只想守着这家小花店，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窗外的阳光很好，花开得正艳。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