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璋笑了。
都说摄政王曾经征战时伤了男子根本,这辈子不会子嗣,对女色寡淡。
原来还有这般雅兴。
难怪让自己站远点说话。
一刹,笑意又凝固。
摄政王怀里那抹身影虽然头戴帷帽,看不到容颜,但身姿怎么那么像……
苏氏?
他还想定睛看,窗帘已落下,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
“世子还不走?”卫子慕见他东张西望,催促。
周世璋收起心思,对自己的怀疑有些好笑,怎么可能是苏盈皎?
他那个无背景无倚仗的商户妻怎么可能认识摄政王?
又怎么可能与摄政王共乘一车?还……
还坐在摄政王的大腿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吗?
他过去了。
卫子慕上了车,驾车继续前行。
车子一启动,苏盈皎想要推开裴瞻,却被他紧锢不放。
反而被他往怀里更压下来几寸,与他英魁的体格嵌合得更紧。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美人绵绵纤腰,宛如妖娆藤蔓。
让人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
他从小享受万人追捧,从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物事是他没享受过的,早就看淡一切。
可此刻,这妇人的勾魂摄魄,让他心里像爬了一万只蚂蚁,心痒难捱,血脉贲张,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
苏盈皎见他变本加厉,抿抿唇,“世子已经走了,摄政王还没玩够?”
他掀了她帷帽,两指夹住她下巴,做最后的警告:“谁让你不承认。”
苏盈皎还想狡辩:“奴家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檀春被堵住,化为呜咽。
下意识举起粉拳想抵住他胸膛,腰间鸾带被刺啦一下扯掉,衣领两侧顺着玉肩滑下去。
男人掐住她细腰,忍耐着即将到来的极致愉悦带来的激动,俯在她烧得粉红的耳朵肉边,哑声:“不认错就莫怪本王不客气了。”
卫子慕只觉车厢后传来上下震动,伴随妇人迷乱的吟哦,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脸一热,贴心地将车速放缓,方便摄政王享用。
跟了爷这么久,他对男女事从来兴趣缺缺。
对府上皇帝塞的那些娘子,也就那个样子。
为此王妃操心不已。
没想到,在这位崇阳伯世子夫人身上,爷却好像找到了乐子。
不知道马车在道上奔驰了多久,苏盈皎如一团春泥瘫软在男人怀里,吁吁娇喘都快断了,他方才放她一马,将自己清理干净,又用她衣裳拉上去,掩住春光。
她被他折腾得够呛,由着他摆弄。
这一次,他并不比上次在寺庙里温柔。
甚至,这次时间宝贵,为了抓紧时辰,这厮更加急迫,狂躁。
只知道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马车在颠簸,还是他在颠簸。
保持一个姿势让她腰腿酸胀得厉害,根本爬不起来,只能趴在他怀里休养生息。
许久,才听他嗓音从头顶飘来:“世子夫人休息好了吗。”
苏盈皎这才红着小脸坐起来,可刚想站起身,腰一软,又倒在他怀里,条件反射搂住他颈项。
这妇人身子当真娇弱妖娆得很。裴瞻将她腰握住。
他从没这般纵情声色过。
尤其还是在马车上。
还是与别人的媳妇。
若非怕自己的放纵用坏了她,他估计能让两匹马跑断腿。
他沙哑道:“周世璋竟敢随便放你出门,本王当真佩服他。”
苏盈皎听出他的调侃,这是说她是个天生招惹男人的狐媚子?
她脸更红,挣扎着用力坐起来,推开他,回到对面座位,整理衣衫和头发,然后调匀气息,终于认了:
“没错,那晚奴家确实是为了处理那个登徒子的尸首,才不得不在摄政王的茶水里下了一点药。若那色胚子的事曝光,奴家与丫鬟便也完了。”
说到这里,挤出两滴泪,楚楚可怜:“所以,奴家也是万不得已,还望摄政王海量汪涵。”
再不承认,这男人保不齐又要怎么罚她。
算了,老实交代吧。
他可是掌管诏狱的。
瞒不过的。
裴瞻也不恼怒:“碰到这种事,你第一时辰求助的人,应该是你的夫婿。”
而不是他这个陌生人。
苏盈皎睫毛上的泪珠一颤,终于承重不了,滑下来。
他的猜测成了型,玩味道:“你和你夫婿的关系就这么差吗?”
苏盈皎不想跟他说太多私事:“倒也没有。”
“是吗。本王刚训斥你夫婿时,你的嘴角都快飞上天了。”
苏盈皎一尬,啊,就这么明显?
压了压飞上去的嘴角,还是犟嘴:“真的还好。”
裴瞻见她小嘴犟得很,又不承认,沉浓了眸色。
颀长身躯往前倾去,骤然凑到她白皙耳珠边,嗓音愈发低哑复杂:
“那为何你依旧是处子之身?”
苏盈皎心咯噔一下。
原来,那晚他察觉到了。
她生怕他又像刚才那样把自己拉过去,垂下头,默认了。
他眸色一定,果然,薄唇没来由浅浅一松。
那晚,他回到自己禅房后,发现自己衣裤上沾了斑驳血迹。
他没碰过她房间里那具尸体。
所以,是欢好时,她蹭在他衣裳上的落红。
他本就觉察到她的阻滞生涩,不似有房事经验的妇人。
再看那血迹,更加明白她是初夜。
听闻周世璋是在洛州成婚的。
两人成婚也有大半年了。
若是夫妻和睦,她怎么会到如今还是完璧?
苏盈皎打破沉静:“摄政王审了半天奴家,那,奴家可以问摄政王一个问题吗?”
裴瞻眼皮一抬:“说。”
“摄政王怎么会来崇阳伯府的寿宴?”
前世崇阳伯府刚回京,为老太太摆寿宴,也曾经邀请过裴瞻。
可裴瞻拒绝了。
这一世怎么会突然愿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