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证据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是从来没拿出来见过人的证据。
我随意瞥了一眼，手术刀骤然下压，在李婉婉侧脸划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四肢被缚，嘴巴被堵，痛的只能像条死鱼一样原地挣扎，不停掉眼泪。
“江醒月！”傅寒声突然扑上来。
“我给你证据了！你凭什么还不放过婉婉！”
我轻描淡写，举着手机在镜头前晃了晃。
“傅寒声，敷衍傻子都不带你这么敷衍的。”
“你拿给我的东西，只能证明我妈是非自然死亡！根本定不了李婉婉的罪！”
傅寒声面如金纸。
不了解一个字内情的网友却一个比一个愤怒：
【医院和警方都出了证明！你妈就是服药过量致死！拿下毒的上来那是作伪证！】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要找真相！你就是想把自己看不惯的人害死！】
我左眼进右眼出，指指时间，好心提醒：
“傅寒声，第三次倒计时，只剩不到两分钟了哦。”
傅寒声攥紧拳头：
“我给的从来都是真实的证据！你到底想要什么！”
“真实？”我冷冷一笑，“傅寒声，那些究竟是真正的证据，还是假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要是真爱爱的不行，最该做的不是在这跟我扯皮狡辩，是马上把真的证据拿出来！”
傅寒声双眼气得都快红透。
我不给他诡辩的机会，拿起手术刀，对准李婉婉的眼睛。
弹幕骂我疯子，骂我狼心狗肺。
警察也在给我发信息，试图安抚我。
我全都不在乎。
掐着时间，没收到新的证据。
我高高扬起手术刀。
就在刀扎到李婉婉眼球前的那一瞬，我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爸？”
“月月，到此为止，回来自首吧。”
“我都调查过了……的确就是个人服用药物过量。”
我蹙眉。
“爸你在说什么？”
爸爸一脸正气站在镜头前，眼神坚定：
“醒月，我的伤心不比你少。”
“可这段时间，我查了不知道多少次，每一次的答案，都是相同的服用药物过量。”
“她被病痛折磨……”
我震惊打断他的话：
“爸……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妈妈是受不了病痛折磨，主动服用那么多药自杀的？”
爸爸艰涩点头。
“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个鬼的事实！”我大声吼道，“她是你妻子！你孩子的母亲！”
“你当年背了百万负债的时候，只有她在你身边！”
“那时候天天被高利贷要债的人威胁，她都能笑对过去！”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病自杀！”
爸爸语气沉痛：
“醒月，那不一样。”
我冷笑。
“去他妈的不一样。”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手中的手术刀用力刺下，扎穿李婉婉眼球。
鲜血伴随李婉婉声嘶力竭的痛呼，瞬间蹦出来。
爸爸比傅寒声还要慌张：
“醒月！江醒月你快给我停下！”
“我是你爸！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听吗！”
光扎破眼球还不够，我伸手把李婉婉眼眶中破碎的眼球挖了出来，在镜头面前摆。
“爸爸，你看漂亮吗？”
他目眦欲裂，嘴唇颤抖，却不发一言，显然是悲伤到极点。
我勾起唇角，随手将要求丢在地上。
“爸爸……看你那么激动，你和她难道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爸爸脸上表情僵硬一瞬，随即恢复正常，一脸痛惜：
“我只是不想看见你误入歧途。”
我冷哼一声，懒得再听他说话。
“还有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