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都市:从弃子到地下之王》是一本让人欲罢不能的都市日常小说,作者“小莫公子”将带你进入一个充满奇幻的世界。主角林辰的冒险经历让人热血沸腾。本书已更新190221字的精彩内容等你来探索!
都市:从弃子到地下之王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仓库深处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将林辰整个人包裹其中。只有手机屏幕上那微弱的光亮,映照着他紧绷而犹豫的脸庞。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像是在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每一声都带着未知的沉重。
他不知道电话接通后会听到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虎爷”会给他带来什么。是转机,还是更深的泥潭?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听。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女声提示音传来,如同兜头泼下一盆冷水,让林辰原本就悬着的心沉到了谷底。
没人接?
林辰愣住了,脸上充满了错愕和不解。那个黑衣男人说得那么郑重其事,还给了他名片,让他需要帮助就打电话。现在他真的打了,却没人接听?
是电话打错了?还是对方根本就是在耍他?或者,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无数个念头在林辰脑海中闪过,让他刚刚下定决心的内心再次动摇起来。
他不死心,又重新核对了一遍号码,确认自己没有拨错。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听筒里依旧传来单调的忙音,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寂静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这一次,他等了更久,直到手机屏幕上的电量提示开始闪烁,发出了低电量的警告,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最终,还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提示音结束了这次通话。
林辰无力地垂下了手臂,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眼神复杂,心中充满了失落、疑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庆幸。
失落的是,他原本寄予厚望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也断了。疑惑的是,那个黑衣男人和“虎爷”到底是什么意思?耍他很好玩吗?庆幸的是,也许这样也好,至少他暂时不用面对那个未知的、可能更加危险的选择。
手机屏幕最终因为电量耗尽而彻底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仓库里彻底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荡。
林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将头深深低下,抵在膝盖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绝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困死在这个废弃的仓库里吗?
不!
林辰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甘和倔强的光芒。
他不能放弃!
父母的冤屈还没有洗清,小雅还下落不明,林家的账还没有算,他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虎爷不接电话,那就不靠虎爷!刀疤脸要追杀他,他就躲!身无分文,他就去挣!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和不屈的意志,再次从他的心底升腾起来,驱散了绝望的阴霾。
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是林辰!就算被家族抛弃,就算一无所有,他也能在绝境中挣扎求生!
林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重新规划。
首先,必须尽快离开这个仓库。这里虽然暂时隐蔽,但并非长久之计。刀疤脸的人迟早会找到这里,而且仓库里没有食物和水,他身上的伤势也需要更好的处理。
其次,是钱。没有钱,一切都是空谈。他必须想办法弄到钱,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解决燃眉之急。
然后,是伤。他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养伤,至少要让伤口不再恶化。
最后,是小雅和江北新区。找到小雅的下落,前往江北新区,这两个目标不能放弃,但需要从长计议。
那么,现在第一步,就是离开这里,想办法弄点钱,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处理伤口,再做下一步打算。
林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已经能够模糊地看到周围的环境。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半瓶仅剩不多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又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能量。
然后,他拿起那几块相对干净的帆布和麻袋片,稍微整理了一下,包裹住自己身上比较重要的伤口,特别是后背和胳膊的伤处,尽可能地减少活动时的摩擦和疼痛。
做好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仓库深处那个据他猜测可能通往外界的、更小更隐蔽的通风管道或者废弃出口的方向摸去。
他记得,昨天在仓库里和刀疤脸手下打斗的时候,似乎瞥见过那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口,被杂物遮挡着,可能是以前的通风管道或者维修通道。如果能从那里出去,或许能避开刀疤脸可能布下的眼线。
黑暗中,林辰的身影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小心翼翼地在堆积如山的废弃杂物之间穿行。他的动作很慢,很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伤口的疼痛依旧剧烈,但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眼神坚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离开这个囚禁之地,活下去!
这是此刻支撑他前进的唯一信念。
……
接下来的几天,林辰就像是一个游走在城市边缘的幽灵。
他最终找到了那个隐藏在仓库深处的废弃通风管道。管道狭窄而肮脏,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子。他几乎是匍匐着,忍受着管道内的闷热和刺鼻气味,以及擦伤皮肤带来的疼痛,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从管道的另一端爬了出来。
出口位于废弃厂区后面一处杂草丛生的围墙角落,非常隐蔽。爬出来的时候,林辰浑身沾满了灰尘污垢,像个刚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乞丐,狼狈不堪。
他不敢停留,立刻拖着受伤的身体,钻进了旁边的草丛,朝着远处一条偏僻的小路潜行而去。
他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明,身上带着伤,还要时刻警惕刀疤脸的追杀。他就像是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踪迹。
白天,他找各种隐蔽的角落躲藏,废弃的建筑、桥洞、公园的灌木丛……只要能遮风挡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都可能成为他的临时栖身之所。他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不敢暴露自己的行踪。
晚上,他才敢趁着夜色,去一些垃圾回收站、菜市场的角落,或者餐馆的后门,寻找一些别人丢弃的、还能勉强果腹的食物。有时候运气好,能找到一些别人没吃完的剩饭剩菜,或者菜市场扔掉的、有些变质但还能吃的菜叶和水果。运气不好的时候,可能一整天都只能饿着肚子。
喝水则更加困难,只能去公共厕所接自来水,或者找路边的喷泉、河流。
这样的日子,简直比流浪狗还要不如。
但林辰咬牙坚持了下来。每一次饥饿,每一次伤口的疼痛,每一次躲避巡查人员时的惊险,都在磨砺着他的意志,也让他更加坚定了活下去的决心。
期间,他也曾试图联系强哥,但他没有手机,也不敢去强哥的大排档附近露面,生怕被刀疤脸的人盯上,连累强哥。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强哥一切平安,祈祷警察能早日找到小雅的下落。
至于虎爷,他再也没有尝试联系过。那张名片被他小心地收了起来,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底牌,但不是现在。
他身上的伤口,在缺乏药物和良好环境的情况下,恢复得很慢,甚至有些地方出现了感染发炎的迹象。后背和胳膊的伤口时常传来阵阵刺痛和瘙痒,提醒着他伤势的存在。
但他没有办法,只能依靠自己顽强的生命力硬扛着。他用捡来的、相对干净的布条定期更换包扎,尽可能地保持伤口的清洁。有时候,他甚至会冒险去一些小药店,趁店员不注意,偷一些最便宜的消毒水和消炎粉。每一次这样的冒险,都让他心惊胆战,但为了活下去,他别无选择。
时间就在这样艰苦卓绝的躲藏和挣扎中,一天天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多星期,也许是十天,林辰已经记不太清具体时间了。他身上的伤口,在他顽强的生命力和简陋的处理下,竟然奇迹般地开始慢慢愈合了。虽然依旧疼痛,依旧行动不便,但至少已经不再流血,也没有进一步恶化。最危险的失血和感染期,总算被他硬扛了过去。
他的体力也恢复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已经能够进行一些简单的活动,不再像之前那样稍微一动就头晕眼花。
而最重要的是,他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打探,确认了刀疤脸似乎并没有在全城范围内大肆搜捕他。或许是刀疤脸在那次仓库事件后,也受到了警方的关注,暂时收敛了锋芒;或许是刀疤脸以为他早就逃离了江城,或者已经死在了哪个角落里;又或许,强哥那边给了警方一些线索,吸引了刀疤脸的注意力。
具体原因林辰不得而知,但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这意味着,他稍微可以放松一点警惕,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如同惊弓之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见人。
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他快要饿死了。
这一个多星期,他靠着捡垃圾、翻找剩饭剩菜,勉强维持着生命,但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让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也根本无法支撑他进行更长时间的活动,更别说离开江城,前往江北新区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远没有痊愈,但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总不能一直这样待在桥洞或者废弃建筑里坐吃山空,靠捡垃圾苟延残喘。
他需要一份工作,一份能让他填饱肚子,能让他挣到一点钱的工作。有了钱,他才能买食物,买药品,才能处理好伤口,才能有资本去寻找小雅,去规划前往江北新区的路线。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他需要钱!立刻,马上!
但是,找工作谈何容易?
他现在这副模样,衣衫褴褛,面带菜色,身上还有伤,行动不便,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身份证明!
正规的公司和工厂,根本不可能录用他。
那些灰色地带的工作,比如去工地搬砖,去小餐馆打杂,他又不敢去。那些地方人员混杂,鱼龙蛇蛇,很可能就有刀疤脸的眼线或者认识刀疤脸的人。江南区,尤其是城中村那一带,他是绝对不敢再涉足的。
虎爷的势力范围在西区,那里他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必须找一个相对安全、远离这些是非之地,而且对身份要求不高,只要有力气就能干的工作。
林辰开始在城市的边缘区域游荡,一边躲避着可能存在的危险,一边留意着招工的信息。他不敢去人多的劳务市场,只能在一些偏僻的工业区、市场周边徘徊,希望能找到一些零星的、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日结零工。
期间,他也尝试过一些临时的零活。比如帮人搬东西,扛大包,或者在街头帮小商贩推车。这些工作都很累,报酬也少得可怜,往往干一整天,只能换来几个馒头或者很少的一点钱,勉强够他一天的饭钱。而且,这些工作并不稳定,今天有,明天可能就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需要一份相对稳定一点的收入来源,至少能让他有一个固定的落脚点,能让他安心地把伤养好,攒下一点钱。
这天傍晚,林辰拖着依旧有些虚弱的身体,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一条通往城市郊区的公路旁。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格外孤寂。他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头晕眼花,脚步都有些虚浮。
就在他感到有些绝望,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的时候,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灯火通明、异常热闹的区域。
那是一个大型的建材市场。
远远望去,巨大的市场里人头攒动,车辆进进出出,装满了各种钢筋、水泥、木材、瓷砖等建筑材料。市场边缘,竖立着巨大的广告牌,霓虹灯闪烁,显示着各种建材的品牌和价格。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各种建筑材料特有的气味。
林辰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建材市场!
这里或许有机会!
建材市场,尤其是这种大型的、位于郊区的建材市场,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搬运工、装卸工。这些工作通常都是体力活,很累,而且很多都是临时的,日结工资,对身份的要求相对不高,只要有力气,肯干活,就能找到活干。
最重要的是,这里位于城市郊区,远离了江南区的城中村和西区,相对来说,遇到刀疤脸或者虎爷势力的可能性要小得多!而且,建材市场的人员构成相对简单,大多是来买建材的客户、市场的商户以及像他这样的搬运工人,很少会有心思去关注一个陌生的搬运工的来历。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林辰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和激动,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仿佛也注入了一丝力气。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个灯火通明的建材市场走去。
越靠近市场,人就越多,车辆也越密集。各种卡车、货车、三轮车在市场门口进进出出,发出嘈杂的轰鸣声。工人们推着装满货物的手推车,扛着沉重的建材,行色匆匆地穿梭其中,脸上大多带着疲惫但朴实的神情。
林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紧张,混在人群中,走进了建材市场。
市场内部非常大,分为很多个区域,售卖着不同种类的建材。道路两旁,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建筑材料,空气中弥漫着水泥、石灰、木材和油漆混合的味道。
林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他看到很多商户门口都放着“招工”或者“招搬运工”的牌子,上面写着日结工资,多少多少钱一天。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这是他离开仓库、躲避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明确的希望。
他走到一个售卖瓷砖的店铺门口,看到店门口立着一个招工牌子:“招临时搬运工,日结,管午饭,150元/天。”
150元一天!还管午饭!
林辰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价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足够他买很多吃的,甚至还能剩下一点钱买些最便宜的药品。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虽然破旧但已经尽可能清理干净的衣服,走到店铺门口。
一个光着膀子、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中年男人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抽着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或者负责管事的。
林辰走上前,有些拘谨地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缺乏水分和营养而显得有些沙哑:“老板……请问……你们这里还招搬运工吗?”
中年男人抬起头,上下打量了林辰一眼。看到林辰虽然身材不算矮,但面色苍白,身体看起来有些虚弱,衣服也有些破旧,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
“你?”中年男人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林辰,“你行吗?我们这可是力气活,搬瓷砖,很累的!一块大瓷砖几十斤重,一天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辰知道对方的顾虑,他连忙挺直了身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尽管他现在其实虚弱得很:“老板,我行!我有力气!以前也干过体力活!您让我试试,要是不行,您再让我走也行!”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真诚,语气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他太需要这份工作了。
中年男人看着林辰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沉默了几秒钟。现在是装修旺季,确实缺人手,而且林辰虽然看起来瘦了点,但个子摆在那里,应该也能出点力气。150块钱一天,管顿饭,也不算贵。
“行吧,”中年男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扔掉了手中的烟头,站起身,“看你挺不容易的。不过事先说好,我们这里不养闲人,干多少活拿多少钱,要是偷懒耍滑,或者体力不行,干不动,那可是没钱的!”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偷懒!”林辰喜出望外,连忙点头答应,激动得差点要鞠躬。
终于!他终于找到工作了!
中年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店铺后面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瓷砖:“行,那你就先试试。把那些800乘800的抛光砖,搬到那边的三轮车上,码好。今天下午先干半天,看看情况。干得好,明天再来。”
“好!好!没问题!”林辰连忙答应,迫不及待地朝着那堆瓷砖走去。
800乘800的抛光砖,一块确实有几十斤重。林辰弯下腰,双手扣住一块瓷砖的边缘,深吸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将瓷砖抱了起来。
“呃!”
瓷砖的重量远超他的想象,或者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虚弱。刚一用力,他后背和胳膊的旧伤就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但他死死咬着牙,没有放手!
他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他咬紧牙关,将那块沉重的瓷砖抱在怀里,一步步地朝着中年男人指示的三轮车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后背和胳膊的伤口仿佛要裂开一般,疼得他冷汗直流,几乎要站立不稳。
中年男人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看得出林辰似乎是真的有些虚弱,甚至可能身上有伤,但这小子咬着牙,硬是把那块沉重的瓷砖被稳稳地码放在了三轮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