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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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我当圣母,我偏成阎罗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你——你怎么敢,你这个贱人,我家哪里对不起姓左的,工作给她了,家底给她了,现在就连这拖油瓶都能骑到我家头上拉屎了。”
“家底?姑婆,你是指我姑姑嫁进来,欠的那一堆外债吗?”
魏母感觉自己的脸都被左草按在地上踩。
她恼羞成怒:“那还不是为了给你家付彩礼!”
“你家借了一千多的外债,就是为了我姑姑60块的彩礼?”
这个年代,钱很值钱。
尤其是在没什么进项的岭云村里,寻常人家的嫁娶,也就是十几块钱,再置办一点猪肉糖果,拉个席面就算礼成。
左草姑姑的彩礼确实不低。
但这钱,左彩云没得一分,叫左家欢天喜地的收了。
左彩云的陪嫁,就一身婚礼当天的新衣,一进门就矮了一头。
60块不少,那一千多的赌债更是一笔巨款。
“那车间的工作要下死力气,左彩云一个女人,这钳工岂是这么好干的。”
“是啊,我听我家那口子说,那车间每天都要切钢板呢。”
“这魏老太婆还天天说她媳妇享福呢,这福气她儿子不享,给儿媳妇享。”
钳工苦,累,但工资高。
“啧,这魏家哪是娶了个媳妇,这是招了个长工吧。”
街坊你一句我一句,把魏母堵得脸色涨红。
她指着左草,胸膛起伏:“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贱骨头。”
左草当然不可能站在原地让她打。
她身形小,擦着墙边就溜过去了,魏母在屋子里追得团团转,愣是连左草的边都没挨上。
还差点摔着。
她气得站在原地大喘气。
她轰走了那些瞧热闹的邻居,回屋里给自己下了碗面条,面里还打了个鸡蛋。
她做完自己那份,就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收进了橱柜。
屋子里的零食,桃酥奶粉一类的,更是从左草来的第一天起,就被魏母锁进了她屋里。
“我还治不了你了。”魏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捧着面碗从厨房里出来,看也没看左草一眼。
她等着左草讨饶的时候,
这左家丫头今天要是不跪下磕头认错,别想从她手里讨到一粒米。
系统说:“你不应该这么说话的,魏母年纪大了,你这么气她,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怎么没有好处,至少我气顺了。”左草回。
魏母这顿饭吃的也不顺利,因为壮壮醒了,饿了,开始哭。
魏母把碗放下,放到一半,大约是怕左草偷吃,又端着碗,进里屋哄孩子去了。
“不哭不哭,奶奶抱,哦呜哦呜我家宝不哭,爸爸回来给你带拨浪鼓——”
等冲完奶粉,哄完孩子,面已经坨掉了。
左草也不见踪影。
出去了?
魏母都没反应过来,这丫头片子怎么敢的?
出就出去吧,又不是她家的人,她管左草死哪里去呢。
左草走出这间小二居。
这个点,是小孩子们上学的时间。
沿途有不少流动摊贩,各色早餐飘出诱人的香味。
左草早在昨天就检查过了,不算意外,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系统有一句话倒没说错。
人在屋檐下,
吃人嘴软。
她都和魏母撕破脸了,就算没撕破脸,对着魏母吃饭,也很倒胃口。
左草不打算饿着自己,现在她要找一个能给自己早饭吃的人。
“你给我吃一个包子,我帮你干活可以吗,我会煮蛋,会炒饭,也可以帮你招呼客人。”
左草踮着脚尖,正好比小吃车要高出来一点一点。
被问到的老板一脸惊讶,下意识便摇头拒绝了,眼神里流露出怜悯。
老板给了左草一个包子:“拿去吃吧,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活。”
左草摇摇头,没有接老板手上带着热气的包子。
她沿着街道去了下一家。
托年龄的优势,又生得瘦黄干巴。
卖早饭的,不差这一口两口,都很乐意给她。
只是都拒绝了她的帮忙。
左草不无乐观地想,离了魏家,要饭也未尝没有活路。
也只是想一想,左草婉拒了这些好心人的馈赠。
她还想再试试。
终于,一个油饼的妇人上下打量左草几眼,把一叠油纸递给了她。
妇人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完整的油纸和一把小刀:“裁的时候仔细些,这刀子利,折纸会不?”
左草点头:“我可以学。”
“替我把这些油纸给叠了,我给你三个饼。”妇人许诺,“先给你吃一个,算是订金了。”
刚出炉的油饼很烫,也很香。
里面是土豆丝馅的。
油饼的分量很实在,一个下肚,左草已经七分饱了。
她咂咂嘴,很快就学会了妇人说的折纸。
只需要通过几次对折,然后在特定的角度翻折一次,就可以得到一个接近纸篮子一样的小包装袋。
并不复杂,比起魏家那边,这活计要轻省得多。
妇人去了另一个小摊那里,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小板凳。
左草就坐在凳子上。
折纸是一种纯粹的手艺活,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左草感觉心里平静。
妇人每炸好一个油饼,左草看准时机,利落地将油饼装进去,全程都没有让自己的手沾到食物上去。
妇人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满意。
左草上手以后,不只是折纸,也帮着装袋,有左草帮忙,妇人出餐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早上,大家都赶着上学上班的,其它的小摊那里队伍长,对于赶时间的人来说,会更倾向于选择交付速度更快的摊位。
左草上手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快,装盒,收钱找钱,妇人只用专心炸饼。
早上很快就过去。
之前多多少少会剩一些,今天一盘点,油饼竟全都卖光了,
左草还帮着把剩下的油纸全叠好了。
妇人很高兴,从斜挎包里数着毛票,看着左草的小身板,一咬牙,数了两块出来:“今天做的不错,你拿着。”
妇人环顾周围,见没人注意,才把钱塞进左草裤兜里。
“小姑娘家的,这么能干,自己买糖甜个嘴啊。”
油饼已经卖完了,缸底还沉着两个茶叶蛋,妇人也都给了左草。
左草还蹭了一碗茶汤,茶叶蛋的汤里加了很多香料,有一点像卤味,别有一种奇香。
左草收好茶叶蛋和两块钱,朝妇人露出一个笑容。
妇人在围裙上擦擦手,拍了拍左草的头。
“我家里边没男人,你要是愿意,明天还可以来。”妇人强调:“只是帮忙啊,不是雇工。”
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代,经历了一段狂风暴雨,民众对于有些事情,依然怀揣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市场尚未成形,无论是官方,还是小民,都还在摸索。
而敢于走在前头的人,冒着巨大的风险,也伴随着千载难逢的机遇。
妇人卖的茶叶蛋,四毛一个,油饼因为用料扎实,是实实在在的白面,过了一道花生油的煎炸,卖八毛一个。
左草估算了一下,就算刨除成本,一天也有四十左右的利润。
四十元是什么概念?
左彩云,正儿八经的工人,一个月也不过是一百五十上下。
这可是拖拉机厂,阳市第一大厂的正式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