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备受瞩目的小说推荐小说,和天使,恶魔一起旅行吧?,由才华横溢的作者“aiqinng”创作,以穆勒拉斐尔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小说推荐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和天使,恶魔一起旅行吧?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雨早就停了,也许是在三个小时或五个小时前。可穆勒与拉斐尔身上仍旧湿哒哒的,因为雨停后不久,太阳便落山了,他们没时间晒干衣服,只好裹着身有些温热的水,忍下不适继续向北走着,期望能在今晚或明天遇见一座正常的小镇或村落。
那么何为正常的小镇村落呢?拉斐尔与穆勒都有自己的看法,但在今夜二人一致认为,只要没有堕天使,那便是正常村落了。
“拉斐尔,要不歇歇吧。”穆勒轻轻唤着走在自己身侧的天使,他注意到对方身体有些摇晃,似乎再来一阵风,天使便要倒在地上。“前面是座小山丘呢,我们歇一歇再爬吧?”他稍稍与天使靠的近了些。
“怎么了穆勒。”拉斐尔浑身写满了疲惫,那是她从未有过的状态,她那本就半睁的双眼此刻更显失神。“是你累了吗。”天使声音虚弱,语气毫无起伏。
“这样肯定不行的…”穆勒伸手抚上拉斐尔额头,接着有些惊讶的说:“原来任谁也会感冒发烧啊…”在穆勒这样一介凡人的认知里,天使是神的使者,是同样不老不死的完美者。
“任何生命体都会生病。”拉斐尔不再向前走,她深吸口雨后腥咸的空气,想让昏沉的头脑能清醒些。“就连岩石也会因风化而变得脆弱…穆勒…若你对世间万物有点清晰的认知…”天使右腿忽然没了力气,她栽倒进凡人怀里,再不说话。
她面庞仍有着几滴汗珠,从眉间滑落至脸庞。朗朗晴空之下,穆勒怀抱着因疾病昏厥的拉斐尔,费力的想翻越这座山丘。山丘仅有杂草覆盖着,放眼望去找不见任何一棵树木,因为雨后湿滑,穆勒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迈出每一步,他爬了半个山坡,双腿和双手便有些发颤了,下一步时,穆勒险些摔在地面。我们不能因此责怪这位凡人,毕竟天使这类生物的体重与他们的外表是完全不相符的。
再加上那把大剑,老天爷,那东西可是真沉。要说抱起天使倒还勉强,可这把大剑实在是难为穆勒了。他思索再三,最终将剑带从拉斐尔肩头解下来,这样的动作险些让自己摔一跤。大剑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只能等她病好了,再回来拿。
勉强重新站稳时,穆勒隐约看见茂密的杂草下覆盖着什么,那似乎是树桩,只剩根部和切口还算平整的树桩。再仔细看,大概每隔几步便有被掩埋于无数杂草之下的树桩存在,这是人工砍伐所留下的痕迹,山丘附近一定是有人类或其它文明聚集地的,而且是人口较多的聚集地,不然山丘怎么会被砍伐一空呢。穆勒加快翻越的步伐,他将拉斐尔抱紧些,不禁去想,这如坟包般的山丘,它大概曾也是片密林吧。
穆勒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是茂密湿滑的杂草,他每向上一步,视线内便能看到更多星星从抽屉内被缓缓拉出般显现天边,他最先看到的是北极星,接着是无数他怎么也叫不出名字的闪光点,密密麻麻布满暗蓝色与深紫色交融的天空,他再迈一步,视线豁然开朗,群星如瀑布般流入地平线,一座灯火通明的,没有城墙保护的小镇被远在天边的森林所包围着,穆勒向镇子那边极力望去,隐约能见条自北向南而来的白色乳带正闪闪发亮,它完美的绕过小镇,形成一个几字环镇西而过,半圆的淡月倒映在那水中,无数人家的灯火汇聚于此,似深邃岩洞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石般耀眼。
不知多久没见这幅景象,他一瞬间忘却了自己正处于湿滑的山丘之上,怀里还抱着昏迷的天使。人类渴求安全与温馨的本能驱使着穆勒以奔跑的姿态向前迈出一大步,他当然不会站稳,山丘北坡的坡度是如此之大,他瞬间因此而脚底打滑,抱着拉斐尔坐滑梯般飞快向丘下滑去。定不会因此丧命,但绝对会很痛,穆勒将拉斐尔尽可能护住,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不过这也没什么用,在滚到山丘底的瞬间,拉斐尔就从穆勒手中脱离,两人像风滚草似的缓缓停在了各自的落点。
穆勒站起身,他满头发杂草碎屑,好在没再伤到哪。他赶紧小跑过去将拉斐尔重新抱起,将天使脸上沾染的泥垢粗略擦去,便飞快朝着他那幸福与快乐的应许之地,灯火通明的小镇而去了。
石板路水光淋淋,它倒映着怀抱天使,被两位民兵所拦住去路的凡人。穆勒本想直奔教堂的,但他毕竟初来乍到,且有些过于充满目的性,便被两名夜巡的持枪民兵拦了下来。面部有着长疤的殖民地卫兵率先开口,这是位姑娘,因为她有头棕色长卷发,没有刀疤的那半边脸面容也很是美丽。“我从未在镇上见过您,先生。要是您需要什么帮助,便讲与我们听。”她讲话十分温和,与面部可怕的刀疤完全不相衬。
不等穆勒说什么,刀疤脸身边的军官又开口了,他当然是位军官,他戴着军官帽呢。“我们可以提供很多帮助,但你和你怀里的姑娘不能留下,这小镇再无法养活更多人了。”
“我们去北边,大人。留一晚便走。”穆勒赔笑着说。
“你们去不了北边,有支前年迁徙过来的大游牧部落扎营在山脚下。”军官看着穆勒的脸,他似乎想从那张有些年轻的脸上捕捉到点恐惧的波动,“四五万只身强体壮的兽人……”
刀疤脸无奈的叹口气,她凑到穆勒身前低头看了看对方怀中的少女。“是你的女伴吧?她可真漂亮。要不是在喘气,我还以为是教堂的雕塑呢。”她停顿片刻又突然说:“你从哪拐来的?”
“她当然漂亮…”穆勒被虚荣心冲昏了头脑,“等一下…她不是我拐的…我可不敢拐走位天使。”
“天使…任你怎么说。”军官伸手指向城中那尖塔似的教堂,足有十米之高的造物。“我带你去,第二天再把你和你的姑娘送走。”他他转身迈开步子,军靴踏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刀疤脸悠哉的跟在他身后。
穆勒连忙快走几步跟上,受不了安静的开口说:“我该怎么称呼您,大人。”他总有些走神,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的缘故也说不定,但自己刚刚都说了怀里的是天使,应该能得到些招待才是。虽然天使和其它种族一样都已经变为人们习惯寻常之物便是了……
“维斯特法。”维斯特法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拍了拍跟在他身侧稍后位置的柯娜的头盔,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她是柯娜。”
“柯娜哦。”柯娜回过头,她朝着穆勒微微笑了笑,那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光线下更显突出,但她眼神倒是平和。“老大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过也不能怪他。最近总有小股兽人骑兵出没,也有兽人试图在夜间渗透进村子,总而言之治安很让人头疼。”
“看得出来。”穆勒喘着气,努力跟上大人的步伐。小镇的街道不宽,两侧是砖石或木质结构的房屋,大多矮小但看起来颇为坚固。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和隐约传来的人语声,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人烟的气息。“我是从南边来的,就是新柯尼斯…”
“啊,你是那批叛离者的后代啊。”柯娜露出惊异的表情。从南部第一个小型殖民国建立到今日一百余年,也只有一个殖民国宣布独立,那便是穆勒的祖国,新柯尼斯。从该角度来说,穆勒的祖国在北部是十分出名的。“我是塞班西亚人哦,三年前乘船来支援王家殖民地。老大是拿坡里人,你听出来了吗,他讲话有口音哦?”前面的维斯特法突然咳嗽了两声,似乎对口音的话题格外敏感。
“啊哈哈…叛离者什么的……”穆勒尴尬的笑了笑,他对自己祖国的历史可谓十分之了解,固然也清楚当柯尼斯国王得知自己的亲弟弟,兼新柯尼斯总督宣布独立之后会是什么表情。新柯尼斯独立后便其宗主国在国际层面被断绝了补给与贸易运输。“那个,我想了解一下…去北部的路…”
“到了教堂再说。”维斯特法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其相较于远处看起来更加巍峨,石壁上爬满了潮湿的藤蔓,彩绘玻璃窗内透出温暖的烛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旧木料的味道。维斯特法推开沉重的木门,示意穆勒跟进去。
内部宽敞,长椅整齐排列,讲坛上方悬挂着巨大的双翼环抱世界的上帝圣徽。一位穿着简朴黑袍的老神父正跪在圣像前祈祷,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但十分慈祥的脸。
“两位迷路的旅人,希望在此借宿一晚。”维斯特法言简意赅。“您不收留的话我也理解。”
“那便是罪了。”老神父的目光落在年轻人怀中的少女身上,他的眼神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平静。”我真是十分有幸,能为她这样至臻至善之人服务。柯娜小姐在侧厅有间空房,带他们去吧。我去准备些吃食。”
“欸,神父也使唤我——”柯娜拖着长音带领穆勒穿过一道拱门,来到间简陋但干净的小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穆勒小心翼翼地将拉斐尔放在床上,从未抬过如此重物的他终于长舒了口气。
“有什么想问的,问便是。”维斯特法倚靠着门框,“神父与我讲了,于是我想,你和拉斐尔大人住上两三日也可以。”
“欸…大人,您认出她了啊。”
“老头告诉我的。”维斯特法耸耸肩。“我故乡靠近教廷国,见得多了点。”他顿了顿,“虽然这位看起来..不太一样。”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此刻病恹恹的拉斐尔与传闻的差距。
“毕竟老大的祖国就在教廷国边上呢,听说他小时候还见过加百列大人巡游。”柯娜小心翼翼地凑到拉斐尔床前,像是观察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仔细打量起这位神祇。天使的面容即使毫无血色,也依旧如圣象般完美无瑕,带着一种非人的、惹人怜爱的精致。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羡慕。
穆勒没注意到柯娜的表情,他正为自己的前路而担忧着。四五万只兽人,那大概是指有四五万的作战部队而非人口,那该是多么浩大的规模,连他的祖国都只有两万常备军。“大人,那游牧国到底是…”
维斯特法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拉了那把唯一的椅子坐下,示意穆勒坐床上。“以前只是些分散的游牧部落,虽然麻烦,但还能应付。大概前年开始,一支来自远方的大部落迁徙了过来,吞并了周边所有小部落,现在他们自称骨儿朵汗国。就在北边那片山脉的关隘和山谷地带扎了根,掌控了不少城镇。所有通往北方的山路,要么直接被他们占着作为营地,要么就在它们的控制下。它们固然是兽人为主,但也会吸纳其它种族加入。”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拉斐尔略显急促却轻微的呼吸声。穆勒消化着维斯特法话语中的信息,一个拥有数万骑兵的游牧汗国横亘在前路上,这远远超出了他最坏的设想。他仿佛已经能看到关隘处密密麻麻的兽人营帐和飘扬的狰狞旗帜。“完蛋了。”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我的人生还有幸福的下辈子。”
“穆勒…”娇弱的呼唤从穆勒身后传来,天使稍稍从床上坐起来些,她眼神清明不少,虽然依旧带着病容,但至少不再是完全迷离的状态。她灰色的眼眸淡淡地扫过柯娜脸上的伤疤,然后看向凡人,“我饿了。”
“等下就有的吃。”穆勒坐到床边,手轻轻放到拉斐尔额头上,“不那么热了欸。感谢老天。”他松了口气,但手还搭在天使额头没有下去。不得不承认,他对拉斐尔有了种别样的情感,比起仰慕更多的情感。
拉斐尔拉住他手腕,将他拉到身旁,随后自然而然的靠在穆勒肩头,声音毫无起伏的说:“我刚刚真是做了场噩梦。”她没有松开对方手腕,只是轻轻握着。天使早就习惯身边有人一直陪着她了。
“梦见什么啦。”穆勒侧过头看向天使。
“我从山坡上滚下来了。”拉斐尔盯着凡人的双眼。
“啊哈哈…真是噩梦呀…”穆勒尴尬的挠挠头,“我可没有抱着你一个脚滑从山坡上滚下来哦…”他暗自庆幸,天使并没有发现她的大剑不见了。
拉斐尔嘴角稍稍上扬了些,她轻轻叹口气,“你可真差劲。”她又环顾了一圈屋内,挑起眉毛对穆勒说:“最好是给我收起来了……”
“放心…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神父端着盘简单的食物和一碗冒着热气的、气味有些奇特的汤药走了进来。“啊,大人,您已经醒了。先吃点东西吧。”他将食物放在桌上,几块黑麦面包、小碟咸肉干和一杯清水,然后小心地将那碗汤药递给拉斐尔,“这是给您的,镇上草药师配的,或许能让您舒服些。”
“闻起来好苦…等下再喝。”拉斐尔嘀咕着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她极其轻巧的,近乎撒娇的晃晃凡人手腕,不过语气仍是听不出任何感情夹杂的,“先同我讲讲吧穆勒,现在是什么情况。”
穆勒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讲过,他省略掉了些没必要的部分,比如自己抱着她摔了一跤。拉斐尔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在穆勒讲完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绕行就是。”
“大人,山脉向西延伸有一段人迹罕至的区域,那里没有大型关隘,只有一些猎人和走私贩踩出的小道。可以尝试从那里翻越山脊。”维斯特法用他那带着拿坡里口音的平稳语调叙述着,“但那条路非常崎岖,有些地段甚至需要攀爬。而且,虽然绕开了骨儿朵汗国的主要控制区,但不能完全保证不会遇到他们的巡逻队或者…其它的东西。”
“那我们便走。”拉斐尔看向穆勒。“明天就走吗,还是怎样。”
“我觉得你要好好歇两天…现在好点了吗?”穆勒反握住拉斐尔的手,天使的微光没有恢复,这让凡人能体会到自己的真情实感。
“我怎么知道呢。”拉斐尔看向别处,她注意到了蹲在床边的柯娜,还有对方面庞上的疤痕。天使盯着看了会儿,她知道这姑娘有话想说。
柯娜被盯的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她犹豫片刻,声音低了些:“大人,至臻至美的大人…您能叫我这—”
“柯尼斯王国的容克和珐琅西亚的贵族将面部疤痕视为自身荣耀。”拉斐尔不等对方说完便打断了她,“固然可以将之抹去,但我认为这道疤痕对你的容貌影响并不大,那是你一生中为数不多可以侃侃而谈的事情之一的佐证。你叫什么?”
“柯娜…柯娜·桑切斯·马查多。”
“柯娜,你生的很美,即便有那道疤。”拉斐尔说着还戳了戳穆勒,“对吗。”
“对啊,很可爱。”穆勒笑着说。他说完就被天使使劲掐了下,似乎自己夸对方美可以,但可爱属于她。
柯娜低头不语,天使便又看向维斯特法,语气平淡的问:“你觉得呢。”
“是这样……”维斯特法别扭的答着。“我觉得很好看,不论有没有疤…”
“欸?是吗?!”柯娜喜出望外的凑过去,“老大你真这么觉得吗?”
“我先回去……你守拉斐尔大人一夜吧。”维斯特法逃也似的离开了。
安静悄然降临到小房间里,窗外蛐蛐叫声此起彼伏,因天使嫌屋内有恼人的香火味,便叫凡人打开了窗。雨后空气清新,它糅合青草与泥土的芳香渐渐飘入室内,揉过窗便能望到片比夜空更黑的围栏挡在天边,那便是兽人所在的山脉,虽然没有分隔大陆的通天山脉高耸,但也算壮丽。穆勒与拉斐尔仍然依偎着坐在床上,柯娜则坐在木椅上,不知说些什么好。或者说她想问的太多,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您二位的关系是…?”柯娜摆弄着手指,小声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她听说过凡人与天使的爱情,各个种族之间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最广为人知的便是珐琅西亚那位沐恩人的父母。不过至高的天使长也会与凡人间产生情感吗,这倒是有些颠覆她的认知,但情感是世上最美好的事物,神性并不应等同于无情,反而该是大爱无疆的,对一切都寡淡漠视之徒,其性情又怎配称为神性呢。
被问到如此问题,穆勒浑身都一颤,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天使的手呢,而且正依偎在一起,这是否有些过于不妥了?不过他很快就不在乎这些了,哪里有不妥的说法,谁规定了这样是不妥的?拉斐尔并没有将自己推开不是吗。“啊哈哈,主仆吧。”他开玩笑的回答着。
拉斐尔翻了个白眼,她直勾勾看着柯娜那翠绿的双眼说:“天下人都一个样…讲些别的。我好奇你那伤疤是怎样来的。”
“互送商队路过片芦苇丛,被鱼人伏击啦……”柯娜尽量自然的笑着,好让自己不显得狼狈,“一支石矛从我脸上划过去,还好老大救了我一命。我倒是只捂着脸躲在他身后,什么也没干呢。”
“无聊的故事。”天使砸吧砸吧嘴,“却也不能怪你,受了那种伤不论是谁都无法再站起来,更何况你有可以依靠的人。”
“要是我被来上一下,估计当场就被吓得暴毙了。”穆勒想起了他在河边高草丛中的遭遇,“要不还是让拉斐尔把那个伤疤……”
“不用啦,我这样也蛮好的。”柯娜仍是笑了笑,她从来在乎的都不是旁人的目光,她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否嫌恶自己的伤疤,这道疤痕是否将自己与那人的心隔开了,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故而不会去在意这条疤了。至于疤痕是勋章这样的观点………那可真是丑陋的勋章啊。“虽然老大叫我守一夜,但我总感觉会妨碍你们相处…”她站起身,快步挪到门口,“我去隔壁房睡,有事叫我便好~”啪嗒一声关门离开。
见柯娜出去,拉斐尔便滑进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对穆勒说:“熄灯睡觉。”
灯光筑成的护栏消失后,月光编织的轻纱才得以流入敞开的木窗,悄悄罩在二人身上。
“谢谢,一路把我抱过来。”拉斐尔声音毫无起伏的呢喃着。
“之前遭的罪此刻都值得了……”穆勒紧紧抱着天使,没有了微光的抑制,他手都不知道放哪好。
拉斐尔突然坐起身,盯了凡人一小会儿,随后发号施令到:“穆勒,你转过去背对我…”
“啊…好…”
天使从背后抱住凡人,惬意的眯起眼睛,“身上还蛮暖和的。”
“拉斐尔…有点睡不着欸…”
“差劲……这是教堂,怎样你都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