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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妹妹成为太子妃后,将军杀疯了

作者:一只甜橙

字数:11083字

2025-09-17 10:46:57 完结

简介

备受瞩目的精品故事小说,替妹妹成为太子妃后,将军杀疯了,由才华横溢的作者“一只甜橙”创作,以玄渊芸柔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如果你喜欢精品故事小说,那么这本书一定不能错过!目前这本小说已经完结,赶快来一读为快吧!

替妹妹成为太子妃后,将军杀疯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2章 2

5、

走至玄渊身旁,我衣裙破败满身血污。

“规矩学的如何?”

我颔首不语,一副谨小慎微之姿,玄渊蹙起眉头,泛起一丝怜惜。

“怎么回事?他们欺负你了?”

我故作乖巧摇头,此时他眼里只有我,全然未注意今日的暗场格外安静,鲜血正顺着砖缝渗出。

玄渊伸手欲扶我上轿辇,我懂事避开。

“脏。”

他有一瞬间错愕,随后强势拽起我的手腕,拉我上轿。

“孤不会嫌弃你。”

瞧着他,我心中只觉好笑。

路上他几欲开口,都被我的冷漠打断。

回到府中,他主动命人为我沐浴,又特意送来上好罗裙朱钗。

丫鬟发现异常,却被我的眼神震的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刚更衣完毕,远远便瞧见芸柔带着一众家仆赶来。

进门便哭着拜倒在我裙边。

“太子妃,奴婢知错了,只要你将我母亲的遗物还给我,我即刻离开太子府,你若还有顾虑肚里孩子我也不要了。”

说着,她抬手用力捶打肚子,哭得梨花带雨。

我饶有兴趣看戏之际,玄渊快步赶来,不问原由一脚把我踹倒地。

“贱人,枉我今日还听了芸柔劝解,想要善待你。”

“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

这戏有意思,我故作惶恐不知,玄渊气急命人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芸柔做大悲状,身姿摇晃不稳,膝行至我脚边攀扯我的衣袖。

嘴上说着她该死,却在我俯身时挑衅道:

“贱人,你有几条命敢和我争?”

话落她扭头看玄渊,啜泣:

“房间都没有的话,一定是藏在太子妃身上了。”

玄渊眸色沉了几分,眼里厌恶更甚。

“来人给我扒光她的衣衫。”

我巡视一圈,芸柔足带来二三十人且全是男仆。

仆人得令冲向我,却因我的激烈反抗一时没了办法。

玄渊见状,取出玉佩,威胁:

“再不听话,孤砸便砸了你这玉佩!”

果然此话一出,我不再有所动作。

几十双目光中,外衫被人褪下,芸柔的贴身婢女粗暴的扯下我头上的珠钗。

半盏茶前还珠翠罗绮的‘太子妃’,此刻衣着凌乱,狼狈不堪。

笑意如面具覆在我脸上,看向玄渊我缓缓开口:

“玄渊,你就是答应哥哥这么保护我的?”

玄渊身形微颤,紧锁眉头,薄唇蹦成一条线。

“你在威胁孤?”

他周身气压悄然变低,身旁侍从抖若筛糠。

抬起我的脸,手指用力抚过那颗泪痣,玄渊凤眼微眯。

“孤最恨受制于人,你再敢提起那个疯子,孤杀了你!”

他挪开手指,竟发现泪痣晕色,疑惑之际。

宫中传来急报,陛下宣他即刻入宫。

无暇深思,玄渊转身将玉佩抛向芸柔。

“只要能找出遗物,你使什么手段都行。”

芸柔假意失手,玉佩落地,碎成两半。

确保玄渊离开后,她卸下伪装靠近我,爪子在我眼前乱晃。

“哎呀,手滑没接住呢?怎么办呢?”

我稍一用力解了手上绳索,勾起唇角笑得渗人。

“好办,砍了便是。”

注意到晕染的泪痣,和脸上翘起的羊皮,芸柔得意化为惊恐,磕磕绊绊道:

“你……你不是南宫悦,你到底是谁?”

太子府的管家见过我,瞧见我腰上的玉佩,瞬间跌坐在地。

“你是南宫霁……晓骑大将军!”

我悠悠一笑,开口:

“现在才认出,太迟了。”

6、

五年前,南宫霁三字威震天下。

妇孺孩童皆知南宫将军育有一子,武功高强,战场之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唯一不足便是生性暴戾,手段过于残忍。

以至于民间常用南宫霁三字,止小儿啼哭。

助齐王收复江山后,我听父亲之命归隐,世人误以为我被齐王秘密处决。

南宫家至此逐渐败落,就连贵为太子妃的妹妹,如今也可被人随意欺辱。

芸柔软下身子,婢女手快扶住她。

“夫人……你没事吧?”

芸柔身子寒颤不止,许久才稳住身形,环顾四周嗤笑道:

“南宫霁又如何?而今非当年,南宫一族早被陛下摒弃,今日我就替陛下除了你这乱臣贼子。”

“都给我上,杀了他。”

抽出佩剑,我割下一块布盖住身后佛像。

家丁手持武器,面面相觑。

我目光扫过,皆停在原地,进退两难。

芸柔攥着拳头,龇牙咧嘴咆哮:

“上啊!谁杀了他,我让殿下赏金万两。”

重赏之下皆是勇夫,家丁一窝蜂扑向我,奈何太子府的人和太子一样无用。

半个回合不到,家丁歪七扭八躺了一地痛苦哀嚎。

“一群废物!”

芸柔气急败坏,仗着府中有太子亲兵,捡起一旁掉落的长剑刺向我。

“贱人!去死吧!”

我面不改色,轻松攥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芸柔惨叫出声。

她瞪着我,目眦欲裂:“快来人,给我杀了他!杀了他!”

我冷笑一声,抓住她的发髻,巴掌接连落下。

“杀我,就凭你?”

很快她的脸颊破皮红肿,几乎看不出原貌。

将死之人最是嘴硬,“南宫霁你有种今日杀了我,否则来日我定要你千倍奉还!”

苍玉耳坠在她脸庞甩动,那是母亲替悦儿准备的嫁妆。

悦儿的东西她也配戴?伸手抚过她的耳朵。

芸柔身子瑟缩一瞬,斜过眼珠盯着我的手,声音破碎:

“你……想做什么?”

眸光一沉,我将她的耳朵整个撕下。

“啊——”

取下耳坠小心收好。

婢女惊叫出声,指着我训斥:“放肆!我家主子是殿下心尖宠,你竟敢如此对她,待我告诉殿下定要将你剥皮抽筋!”

聒噪!我用力将满脸鲜血的芸柔扔向一旁。

揪起婢女,钳住她的下颌,手掌强行塞进她嘴中拔下那条长舌。

随后左手卸力,婢女‘扑通’栽倒,瞠目如铃,嘴里发出濒死气音。

我如烈狱罗刹,走向芸柔。

她彻底知道怕了。

捂住汩汩冒血的耳朵,颤抖身子向后爬,声音透着恐惧。

“你…你别过来……我是殿下救命恩人……肚子里怀的是天家长孙……大齐未来的皇上!你敢动我,陛下和殿下绝不会放过你……”

我停下脚步,染血长剑挑起她的脸。

芸柔唇齿相击,一股黄色暖流打湿她腿间衣裙。

看向她的小腹,我举起利剑,戏谑一笑,皇长孙?

长剑落下之际,屋外响起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声。

方才察觉管家早已不知所踪。

原是搬救兵去了。

芸柔眼里染上欣喜,露劫后余生之色。

目光灼灼看着我。

“哈哈……南宫霁,今日我必将你和南宫悦那贱人扒皮抽筋!”

7、

院中炉火烧的旺盛,点点星火在空中噼啪炸响。

玄渊脚步虚浮回到府中,见我脸上溅有鲜血,抬手替我擦去。

“悦儿听话,将芸柔遗物归还于她,孤可既往不咎绕过你。”

我笑的阴冷,身后传来细微哀嚎,玄渊寻声望去。

只见芸柔双脚悬空,五官浮肿模糊,一时竟让玄渊不敢相认。

他愣了足足半晌,方才回神:

“这是谁干的?”

很快他猜到,难以置信开口,“南宫悦你疯了!?”

他奔向芸柔想要救她下来,奈何芸柔早被我用铁钩穿过肩胛骨定死在架子上。

几番尝试后,玄渊不得已放弃,双眸猩红,厉声质问我:

“芸柔怀了孤的孩子,你怎敢如此对她!怎么敢!”

“来人,将这贱人给我拿下。”

一旁兵将无动于衷,玄渊悲愤交加,夺过佩剑刺向我。

我嘴角噙笑,并未闪躲,利剑在我眼前一指停下。

玄渊泛起犹豫不忍,让我一阵恶心,抬身一脚将他踹飞。

他重重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目光停留在我脸上,羊皮顺势滑落。

他眼神由愤怒转为惊恐。

“你不是悦儿,你是……”

“兄长!”

我冷笑默认,“不过几年未见,竟让你这么久才认出,真叫大哥寒心。”

“不过也无妨,大哥给你准备了见面礼。”

士兵将一木盒端至玄渊身前,他颤抖手指打开,一团血红肉团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

我把玩手中长剑,讥讽,“殿下认不出我就罢了,怎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认识?”

玄渊大惊,掀翻木盒,看向芸柔。

此刻她腰间白布,已被鲜血浸透。

他双眼猩红,跪在肉团旁,声嘶力竭嚎叫,颇有肝肠寸断之色。

“南宫霁!那是天家血脉,你怎么敢!”

“来人给孤杀了他!杀了他!”

玄渊不知,府中兵将早已被我换成了荣王亲兵。

近日陛下‘忽然’病危,太子难当重任,于是我早早上书劝陛下改立太子。

北齐并未有废黜太子的先例,此举无异于逼死玄渊,陛下心软不肯。

我只好让荣王带兵入皇宫开导陛下,加之宫中武将皆是我的旧部。

一番权衡利弊后,陛下为了北齐江山还是自愿改立荣王为太子。

玄渊入宫亦是因为此事,我想废黜太子的圣旨应该快到了。

见无人听命于他,玄渊彻底癫狂,抬臂直指我。

“放肆!孤是太子你们竟敢抗旨!”

寒光闪过,我斩下他一臂。

“陛下已下旨将你废黜,你今日还能活着回来,不过是我开恩留你一命。”

玄渊捂住断臂扭动哀嚎,却不肯认输吹响骨哨。

很快一群死侍围了上来,玄渊有了底气,趁机救下芸柔,目光带着恨意锁在我身上。

“南宫霁!孤做了什么,竟令你不惜联合荣王,背上谋反的骂名也要报复孤!”

“还有,你把悦儿藏哪去了?”

玄渊杀意尽显,咬牙开口:

“交出灵悦儿,孤留你全尸。”

好一张巧言善辩的嘴,不过谋反是大罪,我可不敢当。

“玄渊你可记得求娶悦儿那日,你跪在我脚边说过什么?”

玄渊变了脸色,偏过头,低声道:

“儿时戏言,孤早已不记得。”

好一个戏言,逗得我仰天大笑,笑声令玄渊头皮发麻,面上肌肉颤抖不止。

可惜,君无戏言。

玄渊举起独臂,一字一句道:

“你伤了芸柔,就得为她偿命。”

他还没来得及发号施令,墙头上齐齐射下千万利箭。

荣王带人赶到。

两军交战,混乱之际,玄渊扔下一枚迷雾弹。

迷雾散去,玄渊芸柔早已不知所踪。

荣王气急,我却面色寻常。

芸柔重伤,二人走不远,我将太子府全权交由荣王处理。

只一个要求,悦儿受过的伤害,要百倍偿还给伤她的人。

随后唤来驯养的狼群,很快在一竹间小屋找到玄渊二人。

8、

面对狼群围攻,玄渊死命护住芸柔,可谓情深义重,令我好生感动。

我抱臂倚靠翠竹,哼着战场上常哼的曲子。

一曲闭,玄渊体力不支倒下。

讥讽道:

“玄渊你若将今日这份情谊放在悦儿身上,何至于此?”

玄渊艰难爬向芸柔,将她揽入怀中。

“两年前我遭人暗害,险些中毒身亡,是芸柔舍命替我寻来回生草救我一命,此番情谊无人能及。”

“那悦儿呢?”

玄渊不屑一笑,“悦儿虽对我有情,说到底不过是看上我太子的身份。”

“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负她,不过提出抬芸柔为平妻。她却不依不饶大闹太子府,打伤芸柔,此番品性怎配做孤的太子妃?”

可笑,实在可笑,芸柔一手无缚之力的女人,他竟信她能从万丈崖上摘下回生草救他。

而悦儿从小倾慕于他,他生母早逝,常受其它皇子欺辱,是悦儿日护在他身前替他解围。

甚至求我接他入南宫府居住,免了他不少苦楚。

如今这番情意,到他口中却成了另有所图。

“玄渊,人人都道你蠢笨如猪,你果然如此。芸柔一弱女子,你真信她能爬上万丈悬崖?”

“那回生草,明明是悦儿哭求我几天几夜,我疼惜她,才训了山猴采回草药,不曾想反促成你一段姻缘。”

玄渊血色褪尽,眸中含泪,“不可能……是芸柔……明明是……”

看着怀中苟延残喘之人,玄渊顿住,低头逼问。

芸柔被我拔了舌头,正欲摇头否认,对上我的目光身体不受控制颤栗起来。

点头承认是她撒了谎。

玄渊心弦崩断,跪爬至我脚边,攥着我的衣裙哀求。

“阿兄,悦儿呢?我要见她,我要亲自问问她为什么骗我。”

这男人真是无可救药,事已至此,他还能怨怪悦儿。

攥起拳头,我一脚将踹倒,将他的脸踩进泥地。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悦儿?”

“九位皇子中属你最窝囊蠢笨,若不是悦儿欢喜你,你以为你真能坐上这太子之位?”

加重脚下力道,玄渊被我踩的五官变形,哀嚎不断。

“玄渊你听清楚了,不是悦儿对你的太子之位意有所图,是她在意你,你才是太子!”

“就像现在,她不在意你,你便只能被人肆意践踏入尘埃!”

众皇子中玄渊最不得人心,而我一直看重荣王玄琰。

奈何悦儿对他无感,我只得费尽心机,不惜得罪权贵之人硬生生将玄渊推上太子之位。

“没有悦儿,别说太子之位,你这废物都不一定能活到今日。”

一番话抽去玄渊傲骨,他失去斗志趴在地上,嘴里唤着悦儿。

而我悲愤至极,细算他对悦儿的伤害。

玄渊大惊,“不可能!那日活春宫,是我命人侍女戴上面纱假扮的悦儿,只想挫她锐气,让她乖一点,怎么可能是真的是她……”

忽地他意识到什么,扑上芸柔,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是你这个贱人对不对!是你!”

没工夫看他们自相残杀,毕竟落在我手中的人,死亡可是恩赐。

而我要让他们生无门,死无路。

9、

我策马将二人拖了回去。

回到书院,芸柔只剩一口气,腹间伤口裂开。

我找来精通外科之人,替她缝合伤口,又用顶好的灵药为她续命。

等她伤势好转,便命人不准她入睡,也不许吃喝。

如此循环往复,誓要让她品尝千遍悦儿受过的苦。

至于玄渊他既喜欢看活春宫,我便去乡间寻来粗人每日同他上演。

闲暇时间便在他身上尝试各种酷刑。

他受不住,日日求饶:

“阿兄……我知错了,我错了,求你饶过我……啊——”

我颇为满意,冲玄渊笑道:

“我若就此饶你,不是有负你对悦儿的一片真心?”

近日悦儿身体有所好转,令我心情大好。

玄渊神情惊恐,身体颤抖带动铁架“哐哐”作响。

“阿兄饶命……阿兄饶命,我知错了……错了……”

我手持刑具靠近他。

他后倾身子却无路可退,悔恨的泪水混着鲜血流下,

“兄长幼时你最器重我了,还答应悦儿会保我平安顺遂……”

“兄长记得对不对?你肯定记得……”

我薄唇微扬,只觉好笑,“器重你?你痴呆蠢笨软弱窝囊,若没有悦儿,这辈子都入不了我眼。”

“至于保你平安?”我朗笑出声,“儿时戏言我早不记得了。”

玄渊惊恐,“不,你没忘,你记得。”

“哦?你不是也忘了当初向我立过的誓言?我为什么不能忘?”

玄渊目光躲闪,依旧否认,“我……确实忘了……”

“确实忘了?”我挑眉反问,顺手拿起盛着铁水的铜勺。

玄渊大惊失色,尖叫连连,哽咽改口:

“记得,我记得……此生我若有负悦儿必当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是啊,千刀万剐,可你现在不过百刀。”

我目光骤然寒冷。

玄渊一声长啸后,哑了声音,无力耷下脑袋。

瞧着他焦黑的腿,我冷冷吩咐:

“传太医不许他死了,否则后果自负。”

离开刑房,萧琰的人又等在门口邀我进宫。

我照旧胡诌了个借口拒绝。

“哥哥。”

循声回头,是悦儿唤我。

她一袭鹅黄罗裙,站在桃花林中,嫣红花瓣落了一身。

在我悉心照料下,悦儿日渐好转,京中此事知情者,也全部被我暗中解决。

但悦儿的心病我却束手无策。

“今日没去练箭?”

自来了书院,悦儿除了苦练箭术外,从不踏出房门半步。

“有哥哥教导,我的箭术如今在京中不敢称第一,第二还是绰绰有余。”

我欣慰点头,几番犹豫后,悦儿抿唇开口:

“哥哥……我想去见见玄渊。”

提起玄渊,我蹙起眉头,悦儿慌忙解释:

“哥哥别担心,我只是想为往事画上句号,并非心软。”

“哥哥放心,不管牢房有什么我都能承受。”

思忖过后,我应了悦儿的请求。

整个刑场我只关押了玄渊、芸柔二人,如今芸柔形同枯槁泡在药罐中,看不出人形。

10、

见到悦儿,玄渊空洞的眸中泛起一丝亮光。

他颤抖着独臂,整理凌乱的发丝,试图给自己寻一份体面。

接着一步步爬至悦儿脚边,抬起头,那张俊秀的脸瘦到脱相。

他抬起黢黑的手指,伸向悦儿,笑容谄媚、讨好。

“悦儿,你来了,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我没敢自杀,一直在等你,等的我好苦……”

悦儿心中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如丧家之犬跪倒在她脚边。

悦儿秀眉微皱,抬手捂住鼻子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玄渊被深深刺痛,手臂僵在空中,他咽下口水,眸光黯淡。

随后想起什么,爬去杂乱的草席下,翻找出我送悦儿的玉佩。

也不知他用了何方法修复了玉佩。

递上玉佩,他卑微到尘埃,同悦儿诉衷肠。

悦儿并未打断他,静静听着。

“悦儿你信我,我从未想真的伤害你,都是芸柔那个贱人背着做的,我真的不知情。”

“你信我……”

芸柔晃倒药罐似在反驳。

玄渊继续辩解,声泪俱下。

“悦儿,玉佩我修好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往日你的种种我都不嫌弃,余生我决不负你。”

“原谅我,好吗……”

悦儿笑出声,接过玉佩,轻抚裂纹。

“玉佩是哥哥赠于我的,与你有何关系?”

目光扫过玄渊裸露的身体,他面色涨红,难堪的将茅草往身上掩。

却怎么也遮不住那份自尊。

而悦儿吐出的话,也彻底碾碎他寥寥无几的尊严。

“我南宫悦生于将门之家,一身傲骨,所言所行无愧于心,何时轮到你嫌弃?”

“反倒是你玄渊,睁开眼好好看看你自己,有什么脸面求我原谅?”

“今日我来不过是为了取回玉佩,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言尽,悦儿转身离开,玄渊不甘心,痛哭流涕:

“悦儿求求你别走……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上别离开我……”

“我知错了……我真的错了……”

“不要摒弃我……不要像母妃一样摒弃我……”

玄渊情深意切,字字泣血,只是不知是当真知错,还是怕死求饶。

声声挽留中,悦儿攥紧指尖快步离开。

路过芸柔她呜咽出声,似乎在同悦儿呼救。

悦儿冷漠看她一眼后离开。

立夏,是悦儿生辰我送了她一把顶好的弓箭,又邀她去了靶场。

那里有我为她准备的贺礼。

谁曾想,萧琰竟纡尊亲自来靶场门口堵我。

我躬身行礼,恭敬道:

“参见陛下。”

萧琰眉眼带笑,亲自扶我起身。

“阿凛你我自幼兄弟情深,不用拘礼。如今江山渐稳,我欲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同我共享天下天平,如此荣光,你意如何?”

我收敛心性,不卑不亢笑道:

“是荣光还是牢笼?若我答应恐怕见不到明年花开了。”

“陛下不必多虑,今日事后我会带悦儿归隐,江山社稷再与我无关。”

玄琰笑意深长,周围兵将蠢蠢欲动。

心中了然,我取下腰间玉牌,双手恭敬递上。

萧琰接过,“朕并非此意,但阿凛意已决,朕也不好挽留,珍重。”

目送玄琰离开后,我赶去了靶场。

靶场上。

悦儿搭弓射箭,利箭精准命中二人,却箭箭避开要害。

太医守在一旁方便救治,我取出箭筒中最后一支箭递与她。

悦儿接过箭拉弦,却在利箭离弦之际,陡然抬高角度。

似乎意识到什么,玄渊露解脱之色,吐出一行话:

“悦儿,对不起,此生终是我负了你。”

旋即,缓缓闭上眼。

箭矢同时命中他和芸柔要害。

虽已猜到,我还是有些可惜,轻叹一口气。

悦儿放下弓箭揽上我的手,如幼时般撒娇。

“哥哥今日是悦儿生辰,人人都得了你的赏赐,那支箭就当我替你给他们的赏赐。”

我无奈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

“依你。”

“今晚有灯会,哥哥陪我去逛逛可好。”

我有些惊讶,这些日子悦儿从未提出要主动出门。

看出我的疑问,她拽着我往外走。

“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世俗眼光我不在意。”

听闻此话,我备感欣慰。

是啊,女子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昔日种种便让它随风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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