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热门的一本种田小说,全村啃树皮,我涮肉汤香万里,已经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小说的主角苏清秦锋以其独特的个性和魅力,让读者们深深着迷。作者吟风辞月以其细腻的笔触,将故事描绘得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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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那一声“我们答应”,如同一颗投入寒潭的石子,虽未激起惊涛骇浪,却漾开了一圈圈无形的涟漪,瞬间改变了对峙双方的气场。
墙上的护卫队员们,握着长矛的手心里满是冷汗,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群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官兵,竟然真的会同意如此屈辱的条件。一时间,他们望向墙垛后那道纤细身影的目光,已然从信任,升华为近乎狂热的崇拜。
而秦锋身后的几名羽林卫,则是个个面色涨红,眼中充满了不甘与屈辱。他们是天子亲军,是整个大干王朝最精锐的武力,何曾受过这般待遇?若不是马车中那位下了死命令,他们宁可战死,也绝不会放下手中的刀。
苏清的眼神,却依旧平静如古井。她知道,对方答应得越是干脆,就证明马车里那个“贵人”的处境越是危急。对方有所求,自己才能有所持。
“开门。”她对身旁的李满子低声说道。
“吱嘎——”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摩擦声,划破了凝固的夜色。由数根原木加固而成的、简陋却厚实的村门,被四名护卫队员合力,缓缓地向内拉开。
门开处,是一个由长矛组成的森严通道。
李满子亲自带队,十名最精壮的护卫队员分列两侧,他们身体站得笔直,手中的长矛以一个整齐划一的角度向前倾斜,锋利的矛尖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形成了一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钢铁丛林。通道的尽头,另有十名队员手持弓箭,引而不发,箭头直指门外。
这阵仗,是苏清在备战时,反复演练过的“入村阵”。她知道,柳树村的防御力,不在于那道仓促筑起的土墙,而在于这种由纪律和勇气凝聚而成的气势。
秦锋看着眼前这番景象,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惊讶。
这绝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村民能摆出的阵势!这种森然有序的杀气,他只在边军的精锐步卒身上见过。这个小小的柳树村,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心中疑窦丛生,但脚下却没有丝毫犹豫。他率先解下腰间的佩刀,双手捧着,一步步走向村门。那把跟随他多年、饮过无数鲜血的战刀,此刻在他手中,重如千钧。
当他走到李满子面前时,李满子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侧身让开,示意他将兵器放在旁边一个早已备好的木箱里。
“哐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随着秦锋的佩刀入箱,他身后的七名羽林卫,也默默地、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将自己的兵器、弓弩、箭囊,尽数放入箱中。每放入一件,他们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但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发出半句怨言。
这就是精锐之师的纪律。
苏清在墙上看得分明,心中对这支队伍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这些人,即便身处绝境,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风骨,绝非等闲之辈。
待所有兵器收缴完毕,李满子面无表情地一挥手,立刻有队员上前,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二十根削尖了的木矛,分发给秦锋等人。
看着手中这粗糙简陋、甚至还带着毛刺的木矛,再想想自己那削铁如泥的钢刀,一名年轻的羽林卫脸上终于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鄙夷和愤怒。
秦锋回头,只用一个眼神,就让他把所有情绪都咽了回去。
“多谢。”秦锋对着李满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客气。”李满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随即一摆手,“按规矩,分头走!”
整个流程,被严格地执行着。
秦锋和他手下五名尚能行动的士兵,被两名护卫队员“护送”着,前往村东的旧祠堂。那里,早已生好了火,备下了热水和一些野菜糊糊。
而那辆华贵的马车,则由另外四名护卫队员,小心翼翼地牵引着马匹,沿着另一条路,朝着村子中心,苏清家的院落行去。
至于那两个俘虏,独眼龙和他仅剩的一名手下,则被李满子亲自押解。他粗暴地扯着绳子,将两人拖向村西头一间废弃的柴房。
独眼龙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那只独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凶光。当他经过苏清所在的墙下时,似乎有所感应,猛地抬起头,那道怨毒的目光,精准地与苏清在半空中相遇。
苏清的心,猛地一跳。
那是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阴冷、黏腻,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杀意。她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独眼龙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竟能承受住自己的目光。他微微一愣,随即被李满子一把推搡着,踉跄而去。
直到所有人都被分流安置,苏清才和陈正、苏成海一起,走下土墙。
“清儿,这……这真的没问题吗?”苏成海还是有些不放心,小声地问道,“那可是羽林卫啊,我们就这么把人给……缴械了?”
“爹,正因为他们是羽林卫,我们才必须这么做。”苏清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们的刀,是用来杀敌的,但也能用来抢粮。在我们柳树村的地盘上,规矩,必须由我们来定。否则,今天进村的是客,明天,可能就是主了。”
陈正听得连连点头,心中对苏清的敬畏又深了一层。这种魄力和远见,他活了五十多年,都未曾见过。
三人快步回到家中院落。此时,那辆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院子中央。四名护卫队员手持长矛,分立四周,警惕地守护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马车夫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他也受了伤,一条胳膊用布条吊着,此刻正一脸焦急地守在车门边。
看到苏清等人过来,他立刻迎了上来,对着陈正拱手道:“这位村正,我家主上伤势严重,还请……还请速速寻个大夫来!”
他的话,印证了苏清之前的猜测。
陈正有些为难地看了苏清一眼,他们这穷乡僻壤,哪有什么正经大夫。村里的赤脚郎中,治个头疼脑热还行,看这种刀箭之伤,怕是只会越治越糟。
苏清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马车前。
“我略通一些医理,可否让我看看伤者的情况?”她的声音清脆而沉静,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马车夫一愣,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就在他犹豫之际,车厢里再次传来了那个清悦的女声,只是这一次,声音里多了一丝急切和虚弱:“秦……秦校尉不在,就……就请这位姑娘看看吧……咳咳……”
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传来,仿佛牵动了剧烈的疼痛。
马车夫不敢再怠慢,连忙躬身应是,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厚重的车帘,掀开了一角。
车帘掀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混合着一种淡淡的、极为名贵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
苏清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进去。
只见不算宽敞的车厢内,竟有两个人。靠里坐着的是一位年约五旬的老妇人,她身着一袭暗紫色锦缎长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即便是在逃亡的狼狈中,依旧保持着一种久居上位的雍容与威严。此刻,她正一脸疼惜地,将一个年轻女子半搂在怀里。
而那个年轻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穿着一袭月白色的衣裙,裙摆上,赫然浸染着大片的、已经发黑的血迹。她双目紧闭,一张本该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此刻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细密的冷汗,不断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嘴唇干裂起皮,呼吸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在她的右腹部,一道狰狞的伤口,被一块布草草包扎着,但鲜血,依旧在不断地从布条的缝隙中,缓缓地渗出。
显然,这才是马车里真正的“贵人”。
而那位之前发号施令的,应该是她身边这位气度不凡的老妇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一旁的老妇人,此刻早已没了之前的威严,声音里充满了哭腔和无助,她紧紧握着少女的手,不停地呼唤着。
苏清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只一眼,她就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失血过多,伤口感染,高烧,休克……这几种症状叠加在一起,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几乎就是一张死亡判决书。
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身旁的父亲和陈正下令:“爹!陈伯伯!马上去烧一大锅热水!要滚开的!再把我房间里那个小药箱拿出来,还有,把家里所有最干净的棉布都找出来,用开水煮过!”
她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和权威。
苏成海和陈正被她这股气势所摄,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分头行动。
苏清则一步跨上马车,对那位惊慌失措的老妇人说道:“老夫人,请您让一让,我要立刻为她检查伤口。”
“你……你行吗?”老妇人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怀中孙女还小上几岁的女孩,眼中充满了怀疑。
“现在,你没有别的选择。”苏清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她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探向少女的手腕,两根手指搭在了脉门之上。
脉象沉细欲绝,这是油尽灯枯之兆。
她又轻轻翻开少女的眼皮,只见瞳孔已经有些涣散。
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不能再等了!”苏清当机立断,她以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说道,“必须立刻将她抬到屋里的床上,解开衣物,处理伤口!否则,不出半个时辰,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