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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三年,劳模丈夫在全厂给我介绍对象

作者:水小树

字数:10604字

2025-10-21 09:27:20 完结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精品短篇小说,那么《隐婚三年,劳模丈夫在全厂给我介绍对象》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水小树”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顾长风白月月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完结,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隐婚三年,劳模丈夫在全厂给我介绍对象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2

05

顾长风愣住了。

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怀里的白月月,身体也僵硬了一下。

“你说什么?”顾长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说,把离婚报告签了。”我重复道,将手里的纸又往前递了递。

“我们离婚。”

空气死一般地寂静。

几秒后,顾长风突然嗤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轻蔑和嘲讽。

“离婚?沈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

他抱着白月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笃定。

“我告诉你,没用。我不会吃你这一套。现在立刻给我滚开,我要送月月去医院!”

“签了字,我自然会滚。”我固执地举着那张纸。

白月月在他怀里“虚弱”地呻吟了一声:“长风哥……我头好晕……好疼……”

她的声音成功点燃了顾长风所有的不耐和怒火。

“沈念,我没时间跟你耗!”他怒吼道,“你是不是非要逼我动手?”

“签个字而已,用不了一分钟。”我平静地看着他,“还是说,顾科长你……不敢签?”

“我不敢?”顾长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离了你,我顾长风照样过!”

他被我的话激怒了,更因为急着送白月月去医院,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笔!”他冲我吼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钢笔,拔掉笔帽,递给他。

他一手抱着白月T月,另一只手接过笔,几乎是看都没看,就在离婚报告的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长风”。

三个字,力透纸背,带着他滔天的怒火和对我极致的轻视。

他把笔和纸狠狠甩回我身上。

“现在,你满意了?可以滚了?”

我捡起那张对我而言重于千金的纸,仔细地折好,放进口袋。

然后,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满意。顾科长,再见。”

不,是再也不见。

顾长风被我的笑容晃了一下,他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再给他机会。

我侧过身,给他让开了路。

他抱着白月月,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楼梯口,看着那几级台阶。

白月月滚下去的地方,什么痕迹都没有。

她可真会演。

也真够狠,对自己。

我慢慢走回房间,从床底的一个旧木箱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台我花光所有积蓄买来的,小巧的黑色录音机。

我按下了停止键。

刚才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从他们进门,到顾长风的怒吼,到白月月的尖叫,再到我拿出离婚报告……

所有的声音,都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白月月,顾长风。

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会,加倍奉还。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06

白月月住院了。

听说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但她硬是赖在医院不肯出院。

第二天,厂里的宣传栏,再次更新了。

这次不是红纸喜报,而是一幅巨大的漫画。

漫画上,一个面目狰狞、状若恶鬼的女人,正伸出黑色的爪子,将一个楚楚可怜、如同天使般的白衣少女推下楼梯。

旁边,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抱着少女,悲愤地怒视着那个恶毒的女人。

漫画的标题是:《农夫与蛇——记我厂某医院女医生的恶毒行径》。

内容极尽煽动之能事,把我描绘成一个因妒生恨、心理变态的毒妇。

而白月月,则是那个善良无辜、被我迫害的小白花。

顾长风,自然是保护爱人、不畏强权的英雄。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欲知详情,请看后续连载。”

全厂都炸了。

我“推白月月下楼”的事情,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

“天啊,这个沈医生也太恶毒了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我还觉得她挺文静的。”

“得不到就要毁掉,太可怕了!”

王主任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岂有此理!这简直是公然污蔑!小沈,我们去厂部告他们!”

我拦住了她:“王主任,别急。”

急也没用。

他们这是有备而来,准备用舆论彻底把我踩死。

果然,下午,新的“证据”就被贴了出来。

是我写给顾长风的信。

那些我年少无知时,写下的充满爱意的信件,如今被他们断章取义,贴在宣传栏上,成了我“死缠烂打”的铁证。

信的旁边,还附上了一张住房分配文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套房子的户主,是顾长风。

有人在下面引导舆论:“看啊!房子是顾科长的,这个沈念根本就是鸠占鹊巢,被赶出来就怀恨在心!”

“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么有脸住在那里!”

我看着那些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信,如今像罪证一样被展览,任人评说。

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我拿起医院的电话,拨通了保卫科。

“我找顾长风。”

电话那头,是顾长风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宣传栏上的信,是你贴的?”我问,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是。”他承认得干脆利落。

“为什么?”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冰冷刺骨的声音。

“沈念,这是你自找的。你既然做得出推月月下楼的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我没有推她!”我终于忍不住,哭着喊了出来。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现在全厂的人都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我给你指条路,去医院,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月月下跪道歉。不然,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下跪道歉?

我笑出了眼泪。

“顾长风,你真是……好得很。”

“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还要去看月月。”

电话被他匆匆挂断。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缓缓地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尘埃里。

而恨一个人,也可以狠毒到这个地步。

顾长风,你为了白月月,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把我最后一丝情分,都亲手斩断了。

07

顾长风和白月月的组合拳,打得又快又狠。

报纸的记者都来了,在病房里采访了“受害者”白月月。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地讲述我是如何“嫉妒”她和顾长风的感情,如何“恶毒”地将她推下楼梯。

她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崭新的女士手表,在记者的镜头下闪闪发光。

那是顾长风送的。

他想用物质来“哄”我,却不知道,他给我买手表的同时,也给白月月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这篇报道一出来,我彻底成了全省闻名的“毒妇”。

厂里甚至开始讨论要给我处分。

王主任急得团团转,发动医院的同事,贴了一张大字报,用门卫的登记记录,证明我当晚根本没有离开过医院宿舍,澄清了我“潜入顾长风宿舍”的谣言。

但这点微弱的反击,很快就被淹没了。

顾长风亲自写了一篇大字报,用那份住房分配文件,指控我“非法侵占”他的私人住宅,将我所有的行为,都归结为“被驱逐后的报复”。

看着那张文件复印件,我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

那是我们结婚后,他为了申请这套房子,让我以“家属”名义签的文件。

当初的爱意证明,如今成了刺向我心脏最锋利的刀。

王主任看着我惨白的脸,绝望地说:“念念,怎么办?我们的结婚证明在顾长风那里,我们拿不出证据证明你们的关系啊!”

是啊,我拿不出证据。

所有人都以为,我输定了。

连白月月都派人给我带话,让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早点去道歉,还能留点体面。

我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交给了王主任。

“王主任,麻烦您,把这个拿到宣传栏下面,用最大的音量,放给大家听。”

王主任打开布包,看到里面的录音机,愣住了。

“这是……”

“这是真相。”

十五分钟后,宣传栏下,那台小小的录音机,发出了改变一切的声音。

“沈念!快去煮一碗红糖姜水,月月她淋了雨,着凉了。”

是顾长风理所当然的命令。

“顾长风,我再说一遍,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

是我压抑着愤怒的嘶吼。

“长风哥,我们还是走吧……沈医生她好像很讨厌我……”

是白月月柔弱又挑衅的绿茶语录。

然后,是她那一声精心设计的尖叫。

“啊!”

紧接着,是顾长风那句震耳欲聋的怒吼。

“沈念!你这个毒妇!”

清脆的巴掌声,通过扩音器,响彻了整个厂区。

所有人都听见了。

最后,是我平静到可怕的声音。

“顾长风,把字签了。”

……

录音结束了。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从鄙夷,到错愕,再到震惊。

真相,以一种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被揭开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

“天啊!原来是白月月自导自演!”

“顾科长竟然打老婆!还冤枉她!”

“这个白月月也太有心机了吧!真恶毒!”

舆论,瞬间反转。

我站在医院的窗边,看着楼下那一张张变幻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白月月,顾长风。

我给过你们机会。

是你们,亲手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08

白月月彻底慌了。

她连夜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在宣传栏上,哭着解释那是一场“误会”。

她说她只是脚滑,不是故意摔倒的。

她还反咬一口,说我心机深沉,竟然在家里藏录音机,就是为了陷害她。

可惜,已经没人信她了。

一个能对自己下这种狠手的女人,她说的话,谁还敢信?

顾长风也焦头烂额。

“打老婆”、“婚内出轨”、“冤枉好人”,任何一顶帽子扣下来,都足以毁掉他的前途。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来医院堵我。

我一概不理。

他找不到我,就把火气撒在了白月月身上。

我听说,他们在病房里大吵了一架。

顾长风大概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他眼里那个“善良单纯”的白月月,究竟是怎样一副面孔。

他想来找我“哄”我,给我送那块他早就买好的手表。

可他连我的面都见不到了。

我向医院递交了停薪留职的申请。

王主任大笔一挥,批了。

当我把盖了章的申请书,贴在宣传栏那张离婚报告旁边时,顾长风正好赶到。

他看着那两张并排的纸,整个人都傻了。

“沈念……你……你要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我没有理他。

我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一个小小的包袱,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和所有的复习资料。

我转身,朝着厂门口走去。

顾长风想追上来,却被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他第一次尝到了被千夫所指的滋味。

白月月也从医院跑了出来,她想拉回顾长风,却只得到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甩开她的手,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工厂的大门外。

我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绿皮火车缓慢地启动,窗外的景象缓缓倒退。

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那个充满了痛苦和羞辱的地方,终于被我甩在了身后。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不是悲伤的泪水,是解脱。

“你好,这里有人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抬头,看到了季淮阳。

他也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斯文儒雅。

“季工?”

“我回省城。”他对我笑了笑,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你呢?也是回省城?”

“嗯。”我点点头,“去读书。”

“那很好。”他看着我,目光清澈而真诚,“沈医生,祝你前程似锦。”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载着我,奔向一个全新的未来。

前程似锦。

是的,我会的。

09

三个月后。

省城大学的校园里,落叶铺满了林荫道。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确诊,抱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这里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没有流言蜚语,没有指指点点。

我可以专心地读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季淮阳成了我的专业课老师,这让我有些意外。

他对我很好,但很有分寸,只是偶尔会以老师的名义,关心一下我的学习和生活。

我以为,我和顾长风的纠葛,已经随着那趟火车,彻底结束了。

直到那天下午,我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长风。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曾经挺直的脊梁也有些佝偻。

他看到我,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看到了绿洲。

他快步向我走来。

“念念!”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血色尽褪。

“念念,我找了你好久。”他急切地说,想要抓住我的手,“跟我回去吧,我们复婚,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你做梦。”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念念,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几乎是在哀求,“那段时间是我鬼迷心窍,被白月月那个贱人蒙蔽了。我已经跟她彻底断了,我……”

“滚。”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他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念念……”

“顾科长,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感情?你把我的信贴在宣传栏上羞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感情?你为了白月月,冤枉我推她下楼的时候,又怎么不说感情?”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就在这时,季淮阳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我们,皱了皱眉,快步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再骚扰我的学生。”

顾长风看到季淮阳,眼睛瞬间红了。

“又是你!沈念,你就是为了他才离开我的,对不对!”他指着季淮阳,状若疯狂。

我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力。

“顾长风,你听好了。”我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因为你!不!配!”

“你以为白月月瞒着你?她早就把你们的丑事当成战利品一样,在我面前炫耀过了!是我,一直自欺欺人,不肯相信罢了!”

“你和你那所谓的真爱,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对狗男女!”

“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顾长风彻底愣住了,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拉着季淮阳的手,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10

那次在校门口的决裂之后,顾长风没有再出现。

我的生活,彻底恢复了平静。

期末考试后,我接到了王主任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有些复杂。

“念念,顾长风……出事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怎么了?”

“他被送去劳改了。”王主任叹了口气,“判了三年。”

“为什么?”

“因为……他把白月月推下楼了。”

我久久没有说话。

王主任在电话那头继续说:“你走之后,厂里给了他一个严重警告处分。他和白月月也成了过街老鼠。白月月不甘心,天天缠着他,要他负责,要他娶她。那天,两个人在职工宿舍的楼道里吵了起来,顾长风情绪失控,就把她推了下去。”

“还是那个楼梯。”

“白月月……瘫了,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过。”

“我听说,顾长风推她之前,对她说了一句话。”

王主任顿了顿,模仿着那冰冷的语气。

“‘你之前不是冤枉念念推你吗?现在呢,就变成真的好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月月的父母嫌她是个累赘,把她送回了乡下老家,从此不闻不问。

她从厂里人人羡慕的“一枝花”,变成了人人唾骂的瘫子。

王主任问我:“厂里空出了一个进修的名额,我想推荐你去,你……还回来吗?”

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了笑。

“不了,王主任。我现在,过得很好。”

挂了电话,季淮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

“都过去了。”他说。

我接过牛奶,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

“季老师,”我看着他,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季淮阳的耳朵红了。

他推了推眼镜,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目光。

“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去你们厂医院参观学习,你给我们做的讲解。”

“那时候,你穿着白大褂,站在阳光下,自信又从容。”

“我当时就想,这个女医生,真好看。”

原来,那场看似巧合的解围,那趟同行的火车,都是他蓄谋已久的温柔。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忍不住笑了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个崭新的,只属于我沈念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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