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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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家嫌我满身铜臭,我交出中馈后他们发馊了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敬茶那日的屈辱,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我心底最深处。我没有哭闹,也没有回娘家诉苦,甚至对春桃,也只是淡淡一句“无妨”。
我知道,在这虎狼窝里,示弱和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我选择了顺从。
公婆要我交出嫁妆,我交。当着他们的面,我让春桃和另一个陪嫁来的、还算忠厚的仆妇张妈,将一箱箱金银细软、田产地契,悉数抬到了公中的库房。裴玲像个监工,在一旁指手画脚,时不时拿起一支赤金簪子,鄙夷地撇撇嘴:“真是俗气!”又或是对着一匹流光溢彩的苏绣,嗤笑一声:“穿出去岂不惹人笑话?”
我垂着眼,一一应下,甚至还主动将几样看起来最“扎眼”的红宝石头面、翡翠摆件单独指出,低眉顺眼地说:“这些物件粗陋,恐污了爹娘的眼,不如……暂且由媳妇收着,绝不敢擅动。”
婆婆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默许。她大概觉得,我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留下几样“俗物”自己藏着,也不过是商贾女的小家子气,无伤大雅。
他们不知道,我交出去的,虽也是真金白银,却远非我嫁妆的全部。爹娘疼我,早预料到高门大户的腌臜,明面上的嫁妆已是惊人,暗地里却还给了我不少京城和江南的铺面契书,以及一些易于隐藏的金叶子、珍珠宝石,这些,都被我牢牢握在手中,藏在了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交出嫁妆后,我在裴家的日子似乎“平静”了下来。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公婆用膳,姿态放得极低。裴瑾依旧宿在书房,偶尔在府中遇见,他也当我是空气,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他的清名。
我乐得清静,暗中却睁开了眼睛。
我带来的陪嫁人手不多,除了春桃和张妈,还有两个小丫鬟和一个跑腿的小厮。我让他们闭紧嘴巴,多做事,少说话,但耳朵要灵光。洒扫的婆子,厨房的帮佣,甚至书房外伺候的小童……我用手里仅存的、不易被察觉的银钱,一点点地敲打着,不动声色地安插着眼线,或者至少,是能传递些只言片语的人。
很快,零碎的消息汇聚过来。
裴家,这个看似清贵无比的“清流世家”,内里早已蛀空。裴老爷虽挂着个闲职,俸禄微薄,却极好面子,应酬往来,讲究排场,早已入不敷出。裴瑾在翰林院做个小编修,那点薪俸更是杯水车薪。裴玲奢靡,婆母善妒且掌控欲极强,府中开销甚大。
更重要的是,张妈偶然从库房老管事醉后的嘟囔中得知,裴家为了撑住门面,前些年竟偷偷用祖产做抵押,向地下钱庄借了印子钱!利滚利,如今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心底冷笑。果然如此。什么“清流世家不爱俗物”,不过是既当又立的遮羞布罢了。娶我,哪里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一座能解他们燃眉之急的金山!
这日,我正坐在自己冷清的小院里做些针线,春桃进来通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小姐,那位白初微表姑娘来了,说是……来拜访您。”
来了。
我放下针线,整了整衣衫:“请她进来。”
白初微穿着一身素白绫裙,裙摆绣着几枝淡墨兰草,浑身上下别无饰物,只腕间戴着一只成色普通的玉镯。她身姿袅娜,走路如弱柳扶风,一张小脸苍白清秀,眉眼间自带一股我见犹怜的愁绪。
“微儿给表嫂请安。”她声音柔柔的,像羽毛拂过,行礼的姿态却无可挑剔,带着一种书香门第熏陶出的雅致。
“表妹不必多礼,快请坐。”我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示意春桃看茶。
白初微落座,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我身上料子普通、颜色也略显老气的衣裙,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优越。她捧着茶杯,纤细的手指白得透明。
“早就想来拜见表嫂,只是身子一直不大爽利,瑾表哥……哦不,是表兄,”她像是说错了话,慌忙掩口,脸颊飞起两抹红晕,更显得娇弱,“表兄他心疼我,让我好生静养,这才拖到今日。”
我笑容不变:“表妹身子要紧。”
她似乎放松了些,开始柔声细语地说起她与裴瑾如何“志趣相投”,如何一同品评诗词,如何月下对弈。“表兄常说我虽出身清寒,却心性高洁,最是懂他。”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卷诗稿,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表兄昨日为我写的新诗,说唯有我这般素净之人,才配得上这诗词的意境。表嫂您看……”
那诗稿上的字迹,确实是裴瑾的。词句缠绵,满纸都是对眼前这“素净人儿”的欣赏与怜爱。
春桃在一旁气得脸色发白,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接过诗稿,仔仔细细地看了,脸上甚至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勉强的赞叹:“夫君的文采……果然是极好的。表妹与夫君如此投缘,真是……令人羡慕。”
白初微观察着我的神色,见我似乎只有羡慕而无恼怒,眼底掠过一丝失望,随即又被一种隐秘的得意取代。她又坐了一会儿,言语间时不时就要带上“瑾表哥”如何待她不同,如何称赞她“一身素白不染尘”,最后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她走后,春桃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小姐!您看看她那副嘴脸!还有姑爷,他怎么能这样对您!”
我拿起那被白初微“不小心”掉落在地、沾染了些许灰尘的诗稿,轻轻拂了拂,递给春桃:“收起来吧,好歹是‘夫君’的墨宝。”
“小姐!您就不生气吗?”
“生气?”我笑了笑,眼神冰冷,“生气有何用?”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是春桃的妹妹,小丫鬟夏荷,她哭着跑进来,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小姐!春桃姐姐!奴婢刚才去给小姐领这个月的份例胭脂,路上碰到玲小姐,她……她二话不说就打了奴婢一巴掌,说奴婢挡了她的路,还骂奴婢是……是商贾家的下贱胚子,跟主子一样臭不可闻!”
春桃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就要冲出去理论。
“站住!”我厉声喝住她。
我走到夏荷面前,看了看她红肿的脸颊,心里那股火苗蹭地往上窜,却硬生生压了下去。我转身从妆奁里取出了一支之前藏起来的、不算太起眼但分量十足的金簪。
“走,随我去见玲小姐。”
裴玲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逗弄一只画眉鸟,见我来,冷哼一声:“哟,商贾女来我这穷酸地方做什么?”
我脸上堆起最谦卑的笑容,将金簪双手奉上:“玲妹妹,是我管教无方,让底下的小丫头冲撞了你。这簪子,算是我给妹妹赔罪,妹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裴玲看到那金簪,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摆出不屑的样子:“谁稀罕你的臭钱!”
“妹妹误会了,”我语气愈发恳切,“这哪里是钱,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妹妹青春正好,合该用些鲜亮的东西点缀。这簪子样式简单,妹妹若不嫌弃,拿去赏玩也好,熔了打别的首饰也罢,全凭妹妹心意。”
裴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我脸上只看到了讨好和畏惧。她这才一把抓过金簪,掂了掂分量,嘴角终于扯出一丝得意的笑:“算你还有点眼色。行了,这次就算了,以后管好你那些没规矩的下人!”
“是,是,多谢妹妹大量。”我连连点头,带着春桃和夏荷退了出来。
回到院子,春桃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您何苦如此!咱们又不是真的怕了她!您看看夏荷的脸,再看看您受的这些委屈……”
我看着夏荷脸上的指痕,又想起自己手背上尚未完全消退的红印,还有裴瑾的冷漠,白初微的挑衅,公婆的刻薄……这一切,都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
但我不能乱。
我拉过春桃和夏荷,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哭什么?打一巴掌,给一支金簪,这账,我记下了。今日我们退一步,不是怕她,是为了来日,能让她,让这裴家所有人,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你们记住,今日我们受的每一分屈辱,来日,都要他们百倍千倍地偿还!”
春桃和夏荷看着我眼中冰冷的火焰,渐渐止住了哭泣,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听小姐的!”
按照习俗,三朝回门。我早早起来收拾妥当,等着裴家安排车马。
然而,等到日上三竿,婆母身边的大丫鬟才慢悠悠地过来传话:“少夫人,夫人说了,您是新妇,不宜过多走动,况且府中事务繁多,还需您学着打理。回门之事,暂且免了,已派人去颜家知会了。”
我心头一沉,知道这是连我最后一点脸面都要剥夺了。
果然,午后,我爹不放心,派了府里得力的管事周叔带着礼物前来探望。周叔连二门都没能进,只在门房等了半晌,最后出来回话的是裴瑾。
我站在不远处的回廊拐角,听着裴瑾那清冷又带着十足傲慢的声音传来:
“回去告诉颜老爷,如玉既已嫁入裴家,便是裴家的人。我裴家规矩大,新妇当以侍奉公婆、学习规矩为重,无事不宜常与娘家往来,免得沾染了商贾习气,坏了心性。这些礼物,也请带回去,我裴家,不缺这些。”
周叔似乎争辩了几句,却被裴瑾毫不客气地打断:“送客!”
看着周叔愤懑又无奈离开的背影,我死死咬住了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裴瑾,你今日如此折辱我父,来日我定要你跪着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