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自讨没趣，他撇了撇嘴。
这个动作当然没有逃离开莫寒声的视线，他的目光冷冷的看过来。
福顺连忙咧开嘴讪笑起来。
另一厢，皇宫。
慈宁宫里，沈金枝正坐在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抹着眼泪。
沈金枝对着姑姑说道：“姑姑，你看这可怎么办才好呀？陛下他都好久没到我宫里头来了。”
她接着说：“这两天都没见到陛下他的人影，我派出去的人打听，您猜怎么着？陛下他竟然去了姜府。”
说着，沈金枝狠狠的捏住帕子，眼底满是怨毒。
沈金枝咬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去那里干什么，指不定又是去找姜棠那个贱人。”
她越说越发气愤，眼泪更是止不住的落下来，一边哭一边骂着姜棠的祖宗十八代。
上首是当今的太后，她是沈金枝的姑姑，约莫有四十来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其实沈氏太后的面容本是艳丽的，但因为华服加身，收敛了本身的气质。
即便如此，依然能从眼眸中看出，这是一个曾经容颜绝色的女子。
只不过沈氏是上一届宫斗冠军，她能坐到太后的位置可不是吃素的。
沈氏面容不变，声音也淡淡的：“你急什么？你是贵妃，而那个叫姜棠的，不过是姜府的一个嫡次女。”
她说着冷哼一声：“她姐姐都不是哀家的对手，更何况她那个不起眼的妹妹。”
沈氏接着道：“你现在是陛下的贵妃，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有什么好怕的？”
沈氏补充道：“哀家听说她已经许给了镇远侯的嫡次子。”
她语气带着不屑：“她这么个身份，许给镇远侯家也算是高攀了。”
沈氏继续分析：“陛下不过是意难平而已，可那又如何？那是朝臣的妻子，他还能夺过来不成？”
说着，太后安慰沈金枝：“你呀，只要好好坐好你贵妃的位置，想尽办法把陛下勾到你的宫里来。”
她继续说道：“我让嬷嬷教导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吧？只要他日你怀上龙嗣，至于姜棠又能如何？”
沈氏眼中闪过算计：“待你诞下龙子，哀家保你当上皇后。”
她加重语气：“数不尽的荣华富贵都是你的，这一点你可明白？”
沈金枝被沈氏说得一愣一愣的，尤其听到嬷嬷教导她房中之事，脸难免染上红晕。
她眸色变了变，降低声音羞赧道：“姑姑，学倒是学会了，就是那些动作……”
她沉思了一下，想好用词才回道，“那些动作就太难以启齿了，侄女都不好意思。”
“废物！”沈氏倏然调高音量，责备道：“你懂什么？男子表面上喜欢温婉端庄的，可私底下都喜欢在床榻上放得开的。”
她恨铁不成钢，“你不放浪给他看，又怎么能吸引住他呢？”
她说着冷冷瞥了一眼沈金枝：“按照哀家教你的去做，保准你将皇帝死死攥在手里。”
沈金枝被太后这么一斥责，顿时不敢再多说一句。
她小心福身：“是，姑姑，我知道了。”
见沈金枝应允下来，太后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她安慰沈金枝道：“至于那个姓姜的，你并不需要将她放在眼里。”
太后继续说：“你放心，有哀家在，哀家就不会让这后宫由着皇帝的性子来。”
她补充道：“至于那些旁的女子，哀家自会帮你扫清障碍。”
沈金枝一听，面上一喜，立刻起身笑着对太后沈氏道：“是，姑姑，多谢姑姑。”
姜府。
用完午膳，莫寒声那边就派福顺来叫姜棠过去。
姜棠十分不情愿。
福顺对姜棠早就不满，见她还敢跟陛下撒着小脾气，他声音冷冷地警告姜棠：“姜小姐，陛下这是让你过去，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若是敢忤逆陛下，或者敢耍花招，那你那小跟班、你那丫鬟，以及你母亲的性命，只怕危矣。”
姜棠的脸白了白，她盯着福顺：“这是莫寒声跟你说的？”
“大胆！”福顺的声音陡然抬高，“你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你不想活了吗？”
姜棠紧紧咬着唇瓣，银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片刻后，福顺一路十分得意地领着姜棠到了莫寒声跟前。
男人细细品评着宫里头带来的茶叶，茶香四溢，口感甘甜。
他抬眼看向姜棠，后者神情冷漠，仰着头并不看自己一眼，莫寒声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不等他问话，姜棠已经率先开口：“你什么时候放了十七？”
男人握住茶杯的手一顿，他莫名看向姜棠：“十七？叫的倒是亲热。他跟你姓姜，朕倒是想知道，他是你哪门子亲人？”
姜棠急声道：“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十七他是我捡回来的，他人很好，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他没有姓名，我让他姓姜怎么了？”
她接着道：“陛下，你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宽？”莫寒声一声冷嗤。
他盯着姜棠：“你都是朕的，至于你的那个什么小跟班，朕想让他死，他就得死。”
说罢，不等姜棠反应过来，他就对福顺吩咐道：“去，派人把那个叫姜十七的给朕打死，打死后拖到乱葬岗喂狗。”
“你敢？”姜棠的声音猛然抬高了些。
莫寒声冷笑，他盯着姜棠：“你看朕敢不敢。”
福顺早就看姜棠不顺眼了，他咧开嘴，立刻领命道：“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莫寒声你到底想做什么？”姜棠气急，盯着男人怒声道。
男人一双眼睛幽幽看过来。
“阿棠，我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朕等了你那么久，之所以扔下所有朝臣来到这里，朕是在给你台阶下，难道你看不出来？”
姜棠面色一白。
只听莫寒声声音低了几分，再看他眸子，看向姜棠的眼神里尽是欲色。
他声音沉了沉，“别让朕等太久，阿棠，朕没有耐心的。”
少女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下一秒，莫寒声忽然近前，他伸手将姜棠揽入怀中。
粗粝的指腹抚向她光洁如婴儿般的面容。
“乖，今晚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