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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屿潮声》小说林默章节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孤屿潮声

作者:创文文

字数:87214字

2025-08-18 08:02:31 连载

简介

推荐一本小说,名为《孤屿潮声》,这是部都市日常类型小说,很多书友都喜欢林默等主角的人物刻画,非常有个性。作者“创文文”大大目前写了87214字,连载,喜欢这类小说的书友朋友们可以收藏阅读。

孤屿潮声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孤屿潮声》第九章:潮起潮落,此心归处

一、十年后的码头:旧影叠新痕

渔港的码头比十年前热闹了太多。

林默站在石阶上,看着赵磊带着一群穿潜水服的年轻人往船上走——他们是海洋大学的学生,来参加“海鸥号”沉船保护实践项目。赵磊头发里混了些白,嗓门却还是那么亮:“下水别乱摸!‘海鸥号’的船板脆,碰坏了可赔不起!”

年轻人笑闹着应着,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姑娘回头冲他喊:“赵老师放心!我们都背过《水下保护守则》了!”

林默认得她,是“海鸥”——苏晴的女儿,今年十七,考上了海洋大学文物保护专业,放暑假就扎在渔港,天天跟着赵磊泡在海里。

“林默哥!”“海鸥”看见他,蹦着跑过来,潜水服还没换,裤脚沾着海水,“你可算来啦!我妈说你要带林溪姐的新书来,给我留本签名版!”

“留了。”林默从包里拿出本绘本,封面是片金色的海,书名《潮声里的约定》,“你姐特意写了赠言,说‘给追着海鸥跑的小姑娘’。”

“海鸥”抱着书翻,眼睛亮得像她小时候攥着贝壳的样子:“我姐现在成大作家啦!上次她来渔港签售,排队的人绕了书店三圈!”

林溪确实成了小有名气的插画师,她的“海鸥系列”绘本印了三版,每本都围着“善意传承”讲——有石头在灾区建图书馆的故事,有陈念带着渔村孩子捡贝壳写日记的故事,最新这本,写的是“海鸥号”标识牌下,一群孩子听老人讲往事的场景。

“张诚叔在木工坊雕你的新书摆件呢,说要摆满纪念馆的展台。”“海鸥”拉着他往村里走,“高坤叔也在纪念馆,今天有批老游客来,说是1987年灾区的,特意来谢‘海鸥号’的。”

走在渔村的石板路上,林默看着两边的房子——张诚的木工坊扩大了,门口摆着他雕的“海鸥号”模型,比十年前精致了十倍;陈念的“贝壳书店”变成了两层小楼,二楼开了“海鸥故事会”,每天下午都有孩子挤在里面听故事;苏晴的卫生所成了渔村卫生院,她穿着白大褂在门口给老人量血压,丈夫在旁边修渔网,两人偶尔抬头对笑,还是当年喜宴上的模样。

纪念馆门口更热闹。高坤头发全白了,却还是腰杆笔直,正给一群老人指着展柜里的救济金木箱:“……当年就是这箱子,阿伟和老李藏在暗舱,漂了几十年,箱子角都磕破了,却没让金条少一根。”

老人们里,有个拄拐杖的大爷抹着眼泪说:“我孙子就是靠这批救济金活下来的!那年冬天快饿死了,突然来了粮车,上面写着‘海鸥号救济’,我记了一辈子!”

高坤拍他的肩:“该记,也该让孩子记——不是记救济金,是记有人为了让他们活,拼了命。”

周奶奶坐在纪念馆的老藤椅上,今年九十二了,耳朵有些背,却总爱攥着阿伟的照片坐在这里。见林默来,她颤巍巍地招手:“小林,过来。”

林默走过去,她从口袋里摸出块糖,还是橘子味的:“给‘海鸥’的,她小时候爱吃这个。”

“她都十七了,早不爱吃糖了。”林默笑着接过来,却没放回去。

“十七也还是孩子。”周奶奶看着远处的海,“我哥走的时候,也才二十五,在我眼里,也还是孩子。”

林默顺着她的目光看——海面上,赵磊的船正往“海鸥号”标识牌的方向开,年轻人的笑声顺着海风飘过来,和十年前石头雕木头的叮当声、林溪画画的沙沙声混在一起,像首没写完的歌。

二、图书馆的钥匙:石头的归处,未凉的承诺

秋分那天,林默接到石头的电话,声音哑着,却带着笑:“林默哥,图书馆建好了。”

石头在灾区建的“海鸥书屋”分馆,修了五年。从他大学毕业回灾区当老师开始,一砖一瓦攒,白天给孩子上课,晚上去拉赞助,手上的茧比张诚教他雕木头时还厚。

林默带着高坤和张诚去的时候,正赶上开馆仪式。图书馆建在山坳里,白墙蓝顶,像艘停在山里的船。门口挂着石头当年雕的“海鸥书屋”木牌,牌上的漆掉了又补,却比新的还亮。

孩子们穿着新校服,排着队往里走,手里捧着石头给的新书。石头站在门口,给每个孩子发块橘子糖——是周奶奶让林默带的,说“给孩子甜嘴”。

“张叔,你看这书架。”石头拉着张诚往里走,书架是他自己打的,边角雕着小海鸥,“按你教的法子做的,磨得光光的,不扎手。”

张诚摸着书架,眼眶红了:“比我雕的好。”

“高坤叔,这是你寄的书。”石头又指着墙角的大箱子,里面是高坤从渔港纪念馆找的旧书,有1987年的报纸,有阿伟日记的复印本,“我打算每周开次‘老故事课’,给孩子讲‘海鸥号’。”

高坤点头:“我下次带录音来,周奶奶讲的阿伟小时候的事,录了一盘,让孩子听听真声。”

林默看着石头给孩子们讲书架上的海鸥雕纹——“这是张叔教我的,他说雕的时候要想着‘善意’,木头就会软乎些”;看着他蹲下来给系不上鞋带的孩子系鞋带,像当年张诚蹲下来教他握凿子;看着他把橘子糖塞进最瘦小的孩子手里,说“吃了甜的,读书有力气”,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攥着《海鸥号故事集》的黑瘦少年。

承诺这东西,原来真的会生根。

开馆仪式结束后,石头带着他们去看后山的操场。操场上有个新修的亭子,亭子里摆着块石碑,刻着“阿伟、李建国之位”,旁边小字写着“以救济金建书屋,以善意养童心”。

“每年清明,我都带孩子来这儿献花。”石头摸着石碑,“他们可能记不住1987年的事,但会记得‘有两个叔叔,让他们有书读’。”

回去的路上,高坤靠在车窗上睡了,手里捏着石头给的孩子画的海鸥图。张诚翻着手机里石头和孩子们的合照,突然说:“我打算收石头当徒弟,把木工坊交给他——我老了,雕不动细活了。”

林默点头:“他会接好的。”

车过山口时,林默回头看——图书馆的蓝顶在夕阳下亮得像块宝石,孩子们在操场放风筝,风筝是林溪画的海鸥,飞得比山还高。他仿佛听见潮声,从渔港的海,传到山里的风里,说“你看,都接住了”。

三、暗舱里的信:迟到的牵挂,未断的线

赵磊在“海鸥号”沉船暗舱里发现那个铁盒时,正带着“海鸥”和她的同学清理船板上的海泥。

铁盒藏在暗舱角落,被海草裹着,锈得只剩个轮廓。“海鸥”用小刷子轻轻刷掉泥,发现盒盖上刻着个“伟”字——是阿伟的。

带回渔港打开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盒子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只有几张旧照片,一沓信,还有块磨平的银锁片。

照片是阿伟和周奶奶的合照,年轻的阿伟搂着梳麻花辫的妹妹,笑得露出牙;信是写给周奶奶的,大多没寄出去,纸页被海水泡得发皱,字迹却还能看清。

“妹,跑船第三年,攒了钱给你治病,等下次靠岸就寄回去”“听说你处了对象,替你高兴,哥没啥送的,给你打了块银锁片,以后给孩子戴”“这次运的货特殊,是给灾区的救济金,船长说不能出岔子,等送完这趟,哥就不跑船了,陪你守着家”……

最后一封信没写完,只写了半句:“要是我回不去,别惦记,救济金……”

周奶奶摸着信,眼泪掉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傻哥,我怎么能不惦记……”

银锁片是给未来的外甥或外甥女打的,边角磨得光,上面刻着“平安”。周奶奶把锁片塞给“海鸥”:“孩子,你戴。你阿伟叔叔没看着孩子长大,你替他戴戴。”

“海鸥”攥着锁片,突然哭了:“周奶奶,我以后每年都去看阿伟叔叔的石碑,给你带橘子糖。”

高坤把信小心地夹进保鲜膜,放进纪念馆的新展柜。展柜前围了不少人,有游客,有渔村的老人,还有“海鸥”的同学。

“原来阿伟叔叔不只是英雄,也是个想回家的哥哥。”一个同学轻声说。

“是啊。”高坤点头,指着照片上的周奶奶,“他守救济金,是为了让更多妹妹能治病,更多孩子能长大,跟他想护着自己妹妹一样。”

那天晚上,陈念的书店关得很晚。她把阿伟的信抄在“故事本”上,读给来参加“海鸥故事会”的孩子听。孩子们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没人说话,却都攥紧了手里的贝壳。

“林溪姐说,英雄不是天生的。”陈念合上书,摸了摸最前排小女孩的头,“是心里有牵挂,才敢拼。阿伟叔叔的牵挂是妹妹,是灾区的孩子,我们的牵挂,是别让他们的故事被忘。”

小女孩举起手里的贝壳:“我把阿伟叔叔的故事刻在贝壳上,埋在海边,潮水会带它去看他。”

林默站在书店门口,看着屋里的灯光落在孩子们脸上,像十年前在灾区图书馆看见的光。他突然明白,阿伟没写完的那半句信,早被后来的人续上了——“救济金到了,孩子笑了,你没白守。”

四、百年后的潮声:我们的故事,他们的船

渔港办“海鸥号”故事百年纪念活动那年,林默已经六十多了。

他拄着拐杖,跟着林溪、“海鸥”往码头走。林溪头发也白了,却还背着画本,说要画“百年潮声”;“海鸥”成了海洋大学的教授,带着学生在渔港建了“海鸥号保护站”,天天守着那片海。

码头上,张诚的木工坊传给了石头,石头又教了渔村的年轻人,雕的“海鸥号”模型成了渔港的特产,摆在全国各地的纪念馆;陈念的书店交给了她的女儿,书店里多了“数字故事墙”,扫码就能听周奶奶讲阿伟的故事,看林溪画的绘本动画。

高坤走了三年了,临终前让把骨灰撒在“海鸥号”标识牌附近的海里,说“陪阿伟和老李待着,不孤单”。纪念馆里留着他的位置,摆着他整理的“海鸥号故事集”手稿,页边写满了批注——“这里该加句阿伟爱给妹妹唱歌”“老李其实会织毛衣,就是没人知道”。

周奶奶也走了,走的时候很安详,手里攥着阿伟的照片,像睡着了。

纪念活动那天,来了好多人。有石头带的灾区孩子,他们现在有的成了老师,有的成了医生,说“是‘海鸥号’让我们知道要好好活”;有“海鸥”的学生,他们捧着新做的“海鸥号”船模,说“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沉船”;还有从国外来的游客,拿着林溪的绘本,说“想听听这海里的故事”。

仪式在“海鸥号”标识牌前举行。石头雕了块新石碑,上面刻着“潮声未歇,薪火长明——1987-2087”;“海鸥”带着学生潜水,在沉船周围放了圈海葵花,说“给阿伟叔叔和老李爷爷的花,永远新鲜”;林溪展开她画的百米长卷,上面画着一百年的故事——从阿伟守救济金,到他们捞黄金,到石头建图书馆,再到现在的年轻人护沉船,一笔一笔,暖得很。

林默站在人群后,看着石碑在阳光下亮着,看着孩子们围着长卷笑,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大概七八岁,举着颗贝壳跑到他面前:“爷爷,你知道阿伟叔叔吗?陈念阿姨说,把愿望刻在贝壳上,扔回海里,他能收到。”

林默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你刻了什么愿望?”

小姑娘把贝壳给他看,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我要当医生,像苏晴奶奶一样帮人”。

林默笑了,眼眶热了。他想起在孤岛上那个阴冷的山洞,想起高坤攥着父亲日记的手,想起张诚笨手笨脚织的毛衣,想起周奶奶给的橘子糖——原来所有的善意,都像海里的潮水,不管过多少年,总会涨上来,漫到年轻的脚边。

海风拂过,带着咸鲜的香。远处,赵磊的船还在海面上飘,年轻人的笑声混着潮声,轻轻的,却很清楚。

林默把贝壳还给小姑娘,看着她蹦着跑向海边,把贝壳扔进海里。贝壳落水时溅起小水花,像一颗星,落在海面上。

他知道,阿伟和老李收到了。

我们的故事结束了,他们的船,才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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