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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小说完结版在线阅读,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免费看

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

作者:霜天鹤鸣

字数:94725字

2025-09-02 10:29:06 连载

简介

如果你正在寻找一本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古言脑洞小说,那么《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将是你的不二选择。作者“霜天鹤鸣”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江澜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喜欢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

长河引渡:我在阴间当大佬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班主掂了掂那包钱,笑了。

“二十两?”他慢悠悠道,“那是去年的价了。如今行情变了,赎身钱五十两。”

她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班主把钱揣进怀里,转身走了。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默默走回琴房,抱起琵琶,继续练那支没唱完的曲。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的琴技愈发精妙,嗓音也越发清亮。

戏子登台,一曲终了,红绡如雨。

达官贵人们一掷千金,只为听她再唱半阙。班主笑得见牙不见眼,给她换了绸缎衣裳,许她独住一间厢房。

她成了京城最红的歌女,却依然走不出戏班的大门。

夜深人静时,她数着攒下来的赏钱,早已远超五十两。可她知道,价码说变就变,就像当年善堂的门,说关就关。就像小姐给的温情,说收就收。她只是继续唱,唱到嗓音嘶哑,唱到满堂喝彩。

直到那天她遇见了他。

他叫柳浔,是个书生,家里境况尚可,是京城望族谭家的附庸。只是他总觉自己满腹才情无人能懂,写的诗词文章,常被身边那几个同样是富家公子哥的朋友嘲笑。

那天她唱完一场戏,抱着琵琶退下台歇口气。前头雅座里,有几个公子哥在那里吵吵嚷嚷。柳浔也在其中。他手里捏着张纸,脸色有些涨红,正低声辩解着什么。

“柳兄,又捣鼓你那没人看的酸诗呢?”有一个胖子夺过柳浔手里的纸笺,抖得哗哗响,高声道:“‘孤鹤唳清霄’?哈!我看是‘野鸭嘎嘎叫’还差不多!”

另一个瘦高个立刻接口:“就是!有这功夫,不如写点讨谭家小姐欢心的俏皮话儿!你们柳家靠着谭家,你写这些清高的东西给谁看?哄好了谭小姐,不比你这酸文强百倍?”说着还伸手推了推柳浔的肩膀。

柳浔神色窘迫。他本是金陵柳家的少爷,家中在江南颇有些根基,父亲与京中谭家老爷有旧交情,算是半个官面上的人。父亲送他进京,明面上是让他读书备考,实则是要他学着攀附谭家,好维系这份关系,为日后铺路。他却只想凭着自己的才干堂堂正正地考取功名,不再顶着“谭家附庸”的名头,被人这般嘲笑。

柳浔伸手想要抢回自己的诗稿,那胖子却嗤笑着将纸笺往空中一抛。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旁伸出,在纸笺落地前稳稳地接住了它。

众人一愣,循着那只手望去,只见殷洛宁不知何时已悄立一旁。雅座里一时安静下来,都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戏子。

殷洛宁倚着旁边的廊柱,垂眸扫了眼纸上的诗句,轻声道:“诸位公子既不爱看诗,不如再听我唱一曲?”不等回应,她已抱着琵琶坐下,指尖一拨——

铮——!

琵琶裂帛之音在冥界的死寂中同样炸开。青灯焰心猛地一跳,昏黄的光晕骤然扩散,如涟漪般荡开。光晕所及之处,冥界的灰雾被驱散,无数细碎的光尘在忘川上空悬浮、旋转,随着那曲调起伏明灭。

“万里客京华,孤鹤唳清霄。残灯照壁人影瘦,半卷诗书酒未消。岁易老,志难销,且将块垒浇星斗,醉挽天河作钓绡。”

灯影摇曳的光晕里,殷洛宁生前在戏楼里拨弦的身影,与此刻冥河边素衣白裳的亡魂之影骤然重叠。指尖的每一次轮拂,每一次勾挑,都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力道,铮铮然,似要将这琴弦、这魂魄、连同这无边无际的冥河死寂,一同拨断!

“醉揽天河作钓绡!”

琵琶声攀至极高处,猛地一顿,随即化作一串细碎如冰珠坠地的轮音,余韵袅袅,带着清越的寒凉,在死寂的冥界久久回荡。

青灯的光晕随着这最后的余音缓缓平复,光尘渐落。

而就在这死寂重新降临的刹那——

“好——!!!”

一声喝彩猛地从青灯残存的光影深处炸了出来。

是那戏楼里。

凝固的光影里,时间重新流动。紧接着,是稀稀落落,随即汇成一片的掌声、叫好声潮涌而来。

“绝了!当真绝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

“殷大家的琵琶,神乎其技!”

“妙啊!‘醉揽天河作钓绡’,此句何等气魄!柳兄大才!”

“正是正是!先前是我等有眼无珠,柳兄这词,配得上殷大家的仙音!”

满堂喧嚣,红尘滚烫。

这喧嚣与滚烫,隔着生死,穿透青灯的光晕,狠狠地撞在江澜的耳中、心上。

她生前睥睨沙场,自认为一身傲骨顶天立地。可此刻,她竟从自己眼中这个“讨好谄媚、可怜又可恨”的戏子身上,看到了一股傲然。

这傲然,不在庙堂之高,不在沙场之阔。它生于污泥,长于屈辱,深埋在尘埃之下,被践踏、被遗忘、被自身贪念所蒙蔽,却能借着一首被同样嘲笑的“酸诗”,在琵琶弦上铮然一响,用清音荡开满堂浮华。

殷洛宁微微欠身,把诗稿还给柳浔。柳浔怔怔地接过。

他抬起头和她对视。那眼神,像在风雪里跋涉的人,骤然望见了一豆灯火。那灯火虽然微弱,却足以融化他心底沉积的失落,点燃一丝猝不及防的希望。

他的不甘、他的抱负,他那点被肆意嘲弄又死死攥住的清高,在这一刻,被她托举到了光里,又被她轻轻递还。

那不是施舍,是知音者无声的回应,是风雪夜里,另一个同样在挣扎的灵魂,递来了一盏微灯。

殷洛宁看着他眼里翻涌的情绪,只是平静地说道:“是柳公子的词好。”

后来,柳浔便成了这戏楼的常客。

他总是坐在最角落里,带着新写的诗稿。殷洛宁登台,目光会不经意地掠过那个角落,看见他专注聆听的模样。下台后,他会寻个无人的间隙,将诗笺递给她。纸上或写月下清辉,或写羁旅愁思,字字句句,都像是只写给一人看的私语。

情愫便在琴音与诗行间悄然滋长。她在他面前,也褪去了几分戏台上的清冷疏离,偶尔垂眸一笑,眼底有细碎的光。

那些诗稿,殷洛宁都小心收着,压在琵琶匣的最底层,像藏着一个个微小的、发烫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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