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选的一篇玄幻脑洞小说《炼狱归来:我的剑,即天命》,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林霄,作者半盏老茶,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炼狱归来:我的剑,即天命》这本玄幻脑洞小说目前连载,更新了188513字。
炼狱归来:我的剑,即天命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距离那个改变一生的风雪夜,已经过去了三年。
云京城依旧是那个繁华鼎盛的云京城,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达官贵人的马车镶金嵌玉,呼啸而过,扬起些许尘土。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说书人的惊堂木声,交织成一曲太平盛世的喧嚣乐章。
但这盛世繁华,与城西“老鼠巷”的林霄,毫无关系。
老鼠巷,顾名思义,是云京城最阴暗潮湿、最底层人物挣扎求生的角落。这里的空气永远弥漫着劣质酒精、腐烂食物和污水的混合臭味。低矮破败的窝棚挤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坍塌。即便是白天,阳光也难以完全驱散巷子深处那粘稠的阴暗。
此刻,正是深秋的傍晚,寒意渐浓。
一间勉强能挡风的废弃土地庙里,林霄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他比三年前长高了些,但依旧瘦削,颧骨突出,脸上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只是那双眼睛,再无半分少年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冰冷,如同深潭之水,波澜不惊,却暗流涌动。
他身上穿着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灰色短褐,脚上的草鞋也快磨穿了底。这三年,他像野狗一样在这座城市的底层挣扎。他做过码头最苦力的搬运工,给黑店当过跑堂,甚至为了半个馊馒头跟野狗打过架。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那个“镇国公府逆犯之子”的标签,是催命符,而非护身符。
“咳……咳咳……”一阵压抑的咳嗽从旁边传来。角落里,躺着一个头发花白、浑身酒气的老人,他是老陈头,这破庙的另一个“住户”,一个彻头彻尾的酒鬼。但也是他,在林霄最饿的时候,分过他半块硬得能硌掉牙的饼。
林霄默默起身,拿起破碗,走到庙外一个积雨的水缸边,舀了半碗浑浊的雨水,递到老陈头嘴边。
老陈头迷迷糊糊地喝了几口,喘着粗气,浑浊的眼睛看了林霄一眼,嘟囔道:“小……小子……心肠不坏……可惜,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
林霄没说话,只是接过碗放回原处。好人不长命?他父亲林啸天,一生为国戍边,算好人吗?结果呢?尸骨无存,污名加身。他母亲苏婉清,温婉善良,算好人吗?结果呢?病榻之上,被一领草席拖去乱葬岗。
这世道,或许本就是弱肉强食,好人?不过是强者脚下更容易被碾碎的泥土罢了。
他摸了摸怀里,那里贴身藏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是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他如今活下去的唯一念想和凭证。还有那锭他一直没舍得花掉的、沾着母亲临终前尘埃的十两银子。这不是银子,这是恨的种子,是耻辱的烙印。
这时,庙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嚣张的咒骂。
“妈的,那老酒鬼肯定躲在这里!欠了黑蛇帮的债还想跑?”
“还有那个小杂种,上次让他交的保护费,竟然敢推三阻四!”
林霄眼神一凛,是黑蛇帮的人。老鼠巷这一带,都被这个由地痞流氓组成的小帮派控制着,定期向这里的穷苦人勒索所谓的“保护费”。
破庙那扇勉强算是门的木板被“砰”地一脚踹开,三个流里流气的汉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的壮汉,绰号“刀疤李”,是黑蛇帮的一个小头目。
“老不死的,还装死?”刀疤李一脚踢在老陈头身边的干草上,尘土飞扬。
老陈头吓得酒醒了大半,瑟瑟发抖地求饶:“李……李爷,宽限几天,再宽限几天,小老儿凑够了钱一定……”
“宽限?老子宽限你,谁宽限老子?”刀疤李唾沫横飞,目光一转,盯住了角落里的林霄,狞笑道:“小杂种,你倒是会躲清静。这个月的例钱,拿来吧!”
林霄缓缓站起身,声音平静无波:“李爷,这个月的工钱,还没结算。”
“没结算?”刀疤李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混混尖声道:“少他妈废话!在老鼠巷,我们李爷的话就是王法!今天拿不出钱,就卸你一条胳膊抵债!”
林霄的拳头在身侧微微握紧。这三年来,他不仅是在生存,更是在暗中锤炼。母亲留下的些许粗浅养生功法,被他以近乎自虐的方式修炼,加上在码头扛包打熬出的气力,虽然远谈不上什么武道高手,但对付几个只会欺软怕硬的地痞,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但他不能动手。一旦动手,就会引起注意。他现在就像黑暗中的老鼠,任何一点光亮,都可能招来灭顶之灾。镇国公府的人,或许早就当他死了,但他不能自己去提醒他们他还活着。
“我真的没钱。”林霄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寒意。
“搜!”刀疤李不耐烦地一挥手。
那两个混混立刻上前,粗暴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林霄强忍着将他们手臂拧断的冲动,任由他们搜刮。除了几个干硬的窝窝头,他们一无所获。
“妈的,穷鬼!”瘦猴混混骂了一句,目光落在了林霄的脖子上,那里系着一根细绳,“咦?这是什么?”
他伸手就去扯。林霄心中猛地一沉——那是母亲的玉佩!
就在那脏手即将碰到玉佩的瞬间,林霄动了。他不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瘦弱少年,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他侧身一让,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瘦猴混混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一声轻微的脆响,伴随着瘦猴杀猪般的惨叫。
“小杂种,你敢动手?!”刀疤李和另一个混混又惊又怒,拔出随身携带的短棍和匕首,扑了上来。
林霄心知已无法善了。他不再保留,身体如同猎豹般窜出。三年的底层挣扎,让他学会了最有效也最狠辣的打架方式。避开挥来的短棍,一记凶狠的肘击撞在另一个混混的肋下,趁对方吃痛弯腰的瞬间,膝盖狠狠顶向对方面门!
那混混哼都没哼一声,鼻血长流地晕死过去。
刀疤李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子下手如此狠辣,又惊又怒,挥舞着匕首刺来:“老子宰了你!”
林霄眼神冰冷,在匕首及体的瞬间,一个滑步贴近,左手格开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并指如刀,凝聚着这三年来暗中修炼出的微薄气力,狠狠地戳在刀疤李的喉结下方!
“呃!”刀疤李眼珠瞬间凸出,捂着喉咙踉跄后退,满脸的痛苦和难以置信,最终瘫软在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战斗在几个呼吸间开始,又迅速结束。破庙里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老陈头早已吓得缩成一团,目瞪口呆地看着林霄,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林霄喘着气,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混混,眼神复杂。有杀人后的些许不适,但更多的是一种打破束缚的冰冷快意。他走到刀疤李身边,搜刮了他们身上所有的铜板和一块劣质玉佩,大概值几钱银子。这是他应得的“战利品”,也是他接下来生存的资本。
他看了一眼吓傻的老陈头,丢过去几个铜板,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拿着,离开云京,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他不再停留,迅速收拾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行李——其实就是一件更破的旧衣服包着几个窝窝头。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黑蛇帮死了个小头目,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他即将踏出破庙的那一刻,老陈头仿佛才回过神来,颤声道:“小……小子,你……你杀了黑蛇帮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快逃吧!”
林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老陈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道:“你……你要是有地方去,可以去城西的‘悦来’杂货铺后门,找……找一个叫‘老烟枪’的驼背老头,就说……说是陈酒鬼让你去的……他或许……或许能给你指条暂时的活路……”
悦来杂货铺?老烟枪?
林霄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低声道:“谢了。”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迈步,身影迅速融入了老鼠巷深沉的暮色与阴影之中,就像一滴水汇入了污水沟,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风卷着落叶,吹过破败的土地庙,带着血腥味和一丝命运的凉意。
林霄知道,他在云京底层蛰伏的日子,或许要暂时告一段落了。黑蛇帮的追逼,像一根鞭子,抽打着他不得不继续向前,走向更不可知的深渊,或者……是另一条充满荆棘的崛起之路。
他摸了摸怀里那块温润的玉佩,感受着其中仿佛传来的微弱暖意。
“活下去……”母亲临终的话语在耳边回响。
“我会的。”他在心里默念,眼神愈发坚定冰冷,“而且,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然后……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夜幕彻底降临,云京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照亮了朱门酒肉,却照不进这城市最肮脏的角落,也照不亮一个少年复仇者前路的迷茫与黑暗。
但他手中的微光,已开始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