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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小说,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苏惟瑾赵文萱

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

作者:毒酒飘香

字数:227146字

2025-10-23 11:04:39 连载

简介

小说《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以其精彩的情节和生动的人物形象吸引了大量书迷的关注。作者“毒酒飘香”以其独特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们带来了一场视觉与心灵的盛宴。本书的主角是苏惟瑾赵文萱,一个充满魅力的角色。目前本书已经连载,千万不要错过!

寒门状元:我的大脑通古今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第4章

暮色四合,沭阳城西的苏家坞笼罩在稀薄的炊烟与渐浓的夜色里。

这军户聚居的村落,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

几处残破的箭楼兀自立着,无声诉说着祖上曾有的荣光与如今的落寞。

村东头三间歪斜的瓦房,便是苏小九、苏婉这一支的祖产。

然而,自四哥夫妇早逝,老爷子撒手人寰后,这里已成了苏有德、苏有才兄弟的天下。

“死丫头!挺尸呢?

没看见水缸都见底了?

还不赶紧去挑水!

想渴死我们吗?!”

粗哑尖锐的妇人嗓音,赛似破锣般划破傍晚的宁静,带着十足的刻薄与不耐烦。

十岁的苏婉瘦小身子猛地一颤,

慌忙放下手中刚啃了一小口的、能照见人影的杂粮饼,

提起那对快有她高的笨重木桶,小跑着冲向院外的井台。

发出这呵斥的,正是苏有德的婆娘王氏,

圆盘脸上嵌着一双精明的吊梢眼,

双手叉腰立在院中,活脱脱一个乡下夜叉。

“没用的赔钱货!

吃白食的玩意儿!

养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王氏朝着苏婉单薄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转头对屋檐下吧嗒旱烟的丈夫抱怨。

“整日里磨磨蹭蹭,干活不出力,养着她还不如多养头猪,年底还能杀了吃肉!”

苏有德浑浊的眼睛瞥了眼侄女踉跄的背影,吐出一口浓烟,闷声道:

“少说两句,一个丫头片子,能费多少粮食。”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无半分维护之意。

自打接手这侄女,他就觉着是多了张白吃饭的嘴,卖又因族规和脸面卖不得,养着却实实在在是桩亏本买卖。

井台边,苏婉咬着发白的下唇,用尽全身力气拉动冰凉的井绳。

井水溅在她单薄的、打满补丁的衣衫上,激起一阵寒颤。

一双本该稚嫩的小手,早已磨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厚茧,

可提起那满桶水时,瘦弱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地晃了晃,水花泼湿了脚上的破草鞋。

她想起哥哥被带走那日,

叔伯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如同甩掉包袱般的轻松笑容,

与拿到卖身银钱时的满足。

哥哥回头看她那最后一眼,充满了决绝与不舍。

“哥,你放心……我一定……一定能攒够钱,赎你回来……”

小姑娘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眼神在疲惫中透出一股磐石般的坚定。

这些日子,她就像一头被驱策的、不知疲倦的小骡子。

天不亮就起身,喂鸡扫地、生火做饭。

晌午过后,别人歇晌,

她就拎着几乎与她等高的柴刀和硕大的竹篓,独自往村后那阴森的老林子钻。

砍柴、挖野菜、割猪草……凡是能换几个铜板的活计,她都拼了命地去干,去抢。

村后那片老林子,大人孩子都嫌晦气,传说前朝在这里是乱葬岗,埋过无数死人。

寻常孩子不敢独自进山,苏婉却不怕。

比起山里虚无缥缈的鬼,她更怕叔伯婶娘那实实在在、如同针扎般的白眼与咒骂。

这日,她背着一捆比她人还高的柴火,步履蹒跚地下山,正遇上村里专做中人营生、心眼活络的苏老六。

“哟,婉儿又去打柴了?”

苏老六眯着一双精明的眼,上下打量着她背上那捆品相不错的干柴。

“啧啧,真是不容易。

叔给你两个铜板,这柴我收了,如何?”

他试图压价。

苏婉停下脚步,瘦削的小脸上汗水混着灰尘,

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伸出三根纤细却脏污的手指,声音不大却清晰:

“六叔,这捆柴都是好硬木,在镇上码头至少能卖五文。

三文钱,不能再少了。”

苏老六愣了一下,随即乐了:

“嘿!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眼倒挺活!

成,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三文就三文!”

接过那三枚还带着她体温的铜钱,

苏婉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身的暗袋,像呵护着即将孵化的鸟蛋。

这是希望,是通往哥哥身边的盘缠。

她的“钱罐子”,是哥哥小时候玩过的一个掉了釉的破陶罐,藏在床底下最隐蔽的砖缝里。

每得一文钱,她都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取出陶罐,

将那枚冰冷的铜钱轻轻放进去,

听着那一声微弱却清脆的“叮当”声,

仿佛就离哥哥近了一步。

这晚,苏有才醉醺醺地从镇上回来,满身酒气与廉价脂粉味。

他在镇上赌坊做打手,一身痞气,因着这层关系,在族里年轻一辈中颇有几分蛮横的“脸面”。

“听说……婉儿近来挺能干?”

苏有才斜睨着在灶台边就着微弱油灯刷碗的侄女,

对弟弟苏有德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到底是咱苏家的种,别看身子骨小,

有把子力气,是个能干活的好苗子。”

语气轻佻,带着品评货物的意味。

苏婉心里一紧,手下刷碗的动作更快了,几乎要将碗搓掉一层皮。

苏有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能干顶什么用?

早晚是别人家的人,赔钱货。”

“话不能这么说。”

苏有才凑近些,压低声音,带着一股酒臭。

“我听说,张家那位少爷,对身边长得清秀的小书童,

可是‘另眼相看’得很呐……嘿嘿……”

他发出意味深长的、令人不适的笑声。

兄弟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眼神,嘿嘿地笑了起来。

苏婉虽不完全懂他们话中深意,

但直觉那绝非好话,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

她匆匆刷完碗,借口猪还没喂,几乎是逃也似的溜出了令人窒息的屋子。

猪圈旁,她借着月光,再次摸出怀里的陶罐,就着清冷的辉光仔细数了又数。

十七文了。

距离那遥不可及的十两银子,还差得如同天堑。

她听人说过,张家买她哥哥,可是花了整整十两雪花银。

十两啊,就是一万个铜钱……

小姑娘望着天上那弯冰冷如钩的残月,眼圈不由自主地红了,泪水在眼眶里倔强地打着转。

“哥,你在张家过得好吗?

他们……打你吗?

有没有吃饱饭……”

她抱着冰凉的陶罐,把脸埋膝间,小声地、压抑地啜泣起来,单薄的肩膀在寒夜中瑟瑟抖动。

月光如水,残忍地照亮她的无助。

忽然,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苏婉慌忙用袖子擦干眼泪,将陶罐飞快藏好。

来的是隔壁周大山的娘亲周婶子。

她的丈夫在县衙做捕头,家道殷实,性子也爽利善良,在村里人缘极好。

“婉儿,又一个人躲这儿偷偷掉金豆子呢?”

周婶子提着一小篮子水灵灵的青菜,不由分说塞到她手里。

“拿着,刚摘的,甜着呢。”

苏婉下意识推辞,周婶子却硬塞过来,语气带着怜惜:

“跟你婶子还客气什么?

大山那小子常念叨,说小九哥不在,我们得多照应你些。”

提到哥哥,苏婉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

“傻孩子,别哭。”

周婶子叹口气,将她揽到身边,压低声音道。

“我当家的前个儿从县里回来,隐约听说,小九在张家……好像惹了点什么麻烦,前几日还惊动了郎中……”

苏婉浑身猛地一颤,小脸瞬间惨白如纸,一把抓住周婶子的衣袖:

“周婶!我哥他……”

“别急别急,说是没什么大碍,已经好了。”

周婶子连忙安慰,轻轻拍着她的背。

“倒是你,婉儿,得照顾好自己。

你看你瘦的,风一吹就能倒。

等你哥回来,见你这样,该多心疼?”

苏婉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重重地点头,将所有的恐惧与担忧都咽回肚子里。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哥哥请郎中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口。

是病了?

还是……伤了?

她不敢深想,每一种可能都让她心如刀绞。

第二天,天色未明,她便起身,干活比以往更卖力,像是要将所有的担忧都发泄在无尽的劳作上。

砍柴时专挑粗壮坚硬的杂木,挖野菜时目光如炬,搜寻着那些稀罕能卖高价的品种。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更快,更多地攒钱!只有钱,才能救哥哥!

这日,她背着一小篓罕见的、品相极佳的山菌,咬牙走了更远的路,想到镇上卖个好价钱。

沭阳县的早市已是人声鼎沸。

青石板街道两旁,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绸缎庄、杂货铺、茶楼酒肆鳞次栉比,

空气中弥漫着油炸果子与包子的诱人香气。

这一切的繁华,都与她这个衣衫褴褛、小心翼翼护着背篓的小丫头格格不入。

她不敢耽搁,低着头,加快脚步,想尽快赶到专收山货的“李记杂货”。

“小丫头,这菌子不错,个头匀称,是后山老林子里采的吧?”

店伙计翻看着她的山菌,给出了价格。

“给你八文,如何?”

苏婉心里一喜,这比她在村里预想的还多了两文!

她正要点头答应,一个如同毒蛇般阴冷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蓦然响起:

“且慢!这菌子,我买了!”

苏有才不知何时,化身鬼魅般出现在店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算计与威胁。

苏婉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窟。

她才刚刚看到一丝微光,那双贪婪的黑手,就又要将她重新推回绝望的深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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