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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恐怖故事合集

作者:核刷子

字数:151588字

2025-08-05 08:07:01 连载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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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雍和宫大街:戏楼魅影

2010年冬,古籍修复师周明远接到个棘手的活儿——雍和宫大街旁一座废弃戏楼里,藏着几箱民国时期的戏服,雇主让他务必在年前清理出来。

那戏楼藏在胡同深处,青砖墙上”凤鸣楼”三个金字早被风雨啃得斑驳。周明远推开朱漆大门时,铁锈门轴发出的”吱呀”声,惊得梁上积灰簌簌往下掉。戏台黑洞洞的,像只张着嘴的巨兽,台口挂着的绛色幕布破了个大洞,风灌进去,发出呜咽似的响。

“有人吗?”周明远喊了一声,回声撞在四面墙上,碎成一片模糊的嗡嗡声。他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台下的八仙桌,桌面上留着碗碟的印子,像干涸的血迹。戏台两侧的楹联只剩半副:”三五步走遍天下”,另一半不知去向,留白处爬满了灰黑色的霉斑。

雇主说戏服在后台。周明远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台,后台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股奇怪的香味,像是胭脂混着旧书的油墨味。推开门的瞬间,他愣住了——墙上挂满了戏服,生旦净末丑样样俱全,红的绿的紫的,在手电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像一排站着的人影。

最显眼的是件白蟒袍,绣着银线的龙纹在暗处闪着冷光。周明远伸手想去摸,指尖刚要碰到布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他猛地回头,戏台空荡荡的,只有幕布在风里轻轻摇晃,刚才那声咳嗽,像融进风里的烟,没了踪迹。

第一晚整理戏服时,周明远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件白蟒袍总在动。他明明把它叠好放进木箱,转身去拿别的戏服,回头就见它摊在桌上,领口敞着,像有人刚穿过。试了三次都是这样,周明远心里发毛,干脆把它塞进最底层,压上几块青砖。

后半夜,他趴在戏台旁的八仙桌上打盹,被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惊醒。那声音是个女人的嗓子,唱的是《霸王别姬》里的”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调门起得极高,带着股说不出的哀怨,从后台飘出来,绕着戏台打了个圈。

周明远攥着手电筒摸到后台,光柱扫过挂满戏服的墙,所有衣服都好好挂着,只有那件白蟒袍,又从木箱里钻了出来,搭在衣架上,领口冲着门口,像在等谁来穿。

唱腔停了。他刚松口气,就听到头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踩在戏台的木板上。周明远猛地抬头,手电光照向戏台顶部的横梁,空荡荡的,只有几缕蛛丝在晃。可那脚步声没停,从东头走到西头,又折回来,踩得木板”咯吱咯吱”响,像是穿着厚底的戏靴。

他壮着胆子喊:”谁在上面?”

脚步声停了。过了几秒,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横梁方向落下来,带着戏腔的拖尾:”我的剑……你见了吗?”

周明远头皮一麻,转身就往门外跑,跑到大门口回头看,戏台的幕布不知何时被拉开了,空荡荡的戏台上,那件白蟒袍正缓缓地晃着,像有人穿着它站在那里。

胡同里开杂货铺的老王头,听周明远说这事,吧嗒着旱烟袋叹了口气:”那戏楼里,是有个’角儿’没走啊。”

民国二十六年,凤鸣楼有个叫素秋的坤角,专演虞姬,红得发紫。那年冬天日军进了城,有个日本军官要强占戏楼,还逼着素秋陪酒。素秋性子烈,当晚在戏台上唱完最后一场《霸王别姬》,穿着那件白蟒袍,用虞姬的道具剑抹了脖子。

“人是在后头卸妆时没的,”老王头往地上磕了磕烟灰,”发现的时候,血把白蟒袍浸得通红,手里还攥着那把剑,眼睛瞪得溜圆。”

后来戏楼换了东家,总有人说夜里看到戏台上有穿白蟒袍的影子,咿咿呀呀地唱《霸王别姬》。有个打更的老头,说见过那影子在台上转圈,转着转着就往下滴血,滴在地板上,第二天看却什么都没有。

“最邪乎的是那把剑,”老王头压低声音,”素秋死后,剑就找不着了。有人说她把剑藏起来了,等着找替身呢。”

周明远听得后背发凉,低头看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沾了些暗红色的粉末,搓了搓,竟像干涸的血迹。他抬头望向戏楼的方向,暮色里,那座青砖建筑像蹲在胡同里的怪兽,门窗黑洞洞的,像是在盯着他。

第三天夜里,周明远终于见到了那个”角儿”。

他正蹲在后台整理一件绣着孔雀的旦角帔,突然听到戏台上传来水袖飘动的声音。抬头一看,手电光里,一个穿白蟒袍的身影正站在戏台中央,背对着他,身段窈窕,梳着虞姬的头面,珠翠在暗处闪着光。

“你是谁?”周明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身影没回头,只是缓缓抬手,做了个虞姬持剑的姿势,然后咿咿呀呀地唱起来:”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唱腔凄婉,尾音拖得老长,在空荡的戏楼里盘旋,听得人骨头缝都发冷。

周明远握紧手里的改锥,一步步挪到戏台边。那身影刚好转过身,脸上抹着厚厚的白粉,嘴唇红得像血,眼睛却黑洞洞的,没有眼珠,只有两个窟窿,往外渗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在白蟒袍上晕开一朵朵红痕。

“我的剑……” 她幽幽地说,声音像破了的风箱,”你看见我的剑了吗?”

周明远吓得后退一步,绊倒了台下的八仙桌,桌上的空酒坛摔在地上,碎成一片。就在这时,他看到那身影的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不是道具,是把真剑,剑身上沾着暗红的东西,像是没擦干净的血。

“在这儿……” 周明远突然发现,自己脚边的砖缝里,露出个剑柄,乌木的,缠着褪色的红绸。他刚要指给她看,那身影突然飘了过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白蟒袍的下摆扫过他的脚踝,冰凉刺骨。

他看到她黑洞洞的眼眶里,渗出的不是血,是密密麻麻的红线,像无数根细针,朝着他的眼睛扎过来。

周明远是被冻醒的。

他躺在戏楼门口的雪地里,天亮了,阳光刺眼。手里攥着半截红绸,是从那把剑的剑柄上扯下来的。他爬起来往戏楼里看,后台的门敞开着,墙上的戏服都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架,在风里轻轻摇晃。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凤鸣楼。雇主说戏服找到了,就堆在戏台中央,只是那件白蟒袍,怎么找都找不到。

去年冬天,周明远路过雍和宫大街,见那戏楼正在翻新,工人说挖地基时挖出把锈迹斑斑的剑,乌木剑柄缠着红绸,剑身还沾着暗红色的东西。

“后来呢?”周明远问。

“还能咋地,”工人啐了口唾沫,”烧了呗。烧的时候那剑哭了,跟女人唱戏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明远抬头看那座正在重建的戏楼,脚手架上的工人来来往往,阳光照在新砌的青砖上,亮得晃眼。可他总觉得,有个穿白蟒袍的影子,正站在尚未封顶的戏台中央,望着远处的胡同,咿咿呀呀地唱着,那唱腔顺着风飘过来,带着股胭脂混着铁锈的味道,在喧闹的街市里,轻得像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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